丞相府中燈火通明,然而氣氛卻是格外壓抑,侍從蹑手蹑腳,誰也不敢大聲說一句話。
大廳中,新一代的袁丞相袁尚在堂上走來走去,氣色很不好看。
他正在等着麾下的文武前來商議袁譚起兵的事情。
“老大竟敢起兵進攻函谷關?”
“特麽的是誰給他的底氣?”
“我有二十萬大軍,他才四萬人而已,我慌什麽?”
“慌的應該是他才對!”袁尚一屁股坐了下來,“肯定是他慌了,怕我收拾他,慌裏慌張的看不清形勢起兵!”
“對,應該就是這樣的。”他又是站起來走來走去。
“丞相……。”一名侍從端上一杯茶。
“滾滾滾……。”袁尚一陣攆。
“丞相!丞相!”
袁尚聽到遠處的呼喚,焦急的眼神看過去,就看到了更加焦急到來的審配。
“正南你慌什麽慌?城外十萬中央軍明天就可以出發,加上山海關的五萬兵馬就是十五萬大軍,袁譚的四萬人算個什麽?”
袁尚慌裏慌張的先一步喊道。
審配面龐一陣觸動,按道理說本方十餘萬大軍,加上雄關山海關,對上袁譚那四萬人的确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但是……。
“丞相,現在軍中都在說袁譚出兵的事情,士兵們都表示不願意和袁譚作戰,顔良和文醜二人好像也是這個意思……。”
審配說完更加慌了。
而袁尚。
臉色陡然蒼白起來。
袁尚震驚了,“自己竟然都無法控制住家族的軍隊了!這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我可是丞相,我是我爹的繼承人!他們要做什麽?造反嗎?”
袁尚咆哮着。
審配也沒有想到袁譚在整個袁軍中有這麽大的影響力,乃至于軍隊都出現這種危急的情況了。
“怎麽辦?”
袁尚咆哮過後,就感到渾身虛脫了,巨大的空虛感,幾乎是零的掌控感,讓他不知道該怎麽去發号施令了。
好在審配是一個各項屬性極高,又十分均衡的人才。
他急忙道:“丞相,屬下看顔良和文醜,怕是不想效忠丞相了。不如今天晚上,他們來的時候,免去他們的官職,打入牢房。這樣的話,才能夠從上而下的震懾軍心,才能夠和袁譚作戰!”
袁尚現在已經慌得一批,根本沒有自己的主張了。聽到這個主張後,他想了想。便感到審配的辦法是可行的,既然這些人掌握不住了,那就要換掉。
“好好好,你馬上去安排一下。把蘇由、呂曠、呂翔、馬延、張他們全都叫過來,都來捉拿顔良和文醜!”
袁尚喊着說道。
他也是有心腹的,蘇由、呂曠、呂翔、馬延、張這些武将全部是對他效忠的。
半個時辰後。
顔良和文醜一起來到了丞相府。
他們二人走進大廳,就看到其他人幾乎全到了。
審配、逢紀、許攸。
蘇由、呂曠、呂翔、馬延、張這些人。
“屬下參加丞相。”
顔良和文醜來到堂中,行禮道。
袁譚一個眼神甩過去。
頓時,蘇由、呂曠、呂翔、馬延、張等人一擁而上,手中的寶劍夾住了顔良和文醜的脖子。
顔良和文醜的眼睛裏爆出一團精光,随後整個神情黯淡了下去。
他們根本沒有想到袁尚會這樣對待自己,因此措手不及做不出任何反應。
而在顔良和文醜的陣營屬性中,原本是有袁譚和袁尚兩個名字。
看起來他們也是艱難中不知如何抉擇。
但這一刻。
袁尚的名字徹底黯淡下去,直到消失不見。
袁譚的名字在他們的陣營屬性中散發着七彩的光芒。
忠誠度更是高達100的極緻。
“顔良文醜!我爹屍骨未寒,你二人便教唆部衆意圖謀反,你二人還有何話說?”
袁尚見到控制住了形勢,心态終于穩了,站在昔日袁紹的位置上傲然道。
顔良和文醜想盡快從袁譚和袁尚之間做出一個選擇,本來是有許多話要對袁尚說的,但此刻,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猜你二人也無力狡辯,來人,拉下去斬首示衆!”袁尚淡淡揮手道。
“丞相不可!”
許攸急急忙忙走了出來,道:“若現在斬殺此二人,對軍心十分不利呀。”
袁尚想了想,顔良和文醜從袁紹起兵開始就追随,在軍中很有威望。若是此刻斬殺的話,士氣肯定低落了,對于和袁譚的作戰着實不利。
于是暫時改變了想法,“那麽先把這兩個人打入大牢,等本相抓住了袁譚,一并處置!”
顔良和文醜被帶下去後。
袁尚就加封審配爲車騎将軍,爲三軍統帥,與逢紀、蘇由、馬延、張等人,帶領十萬中央軍前往山海關迎敵。
與山海關的守軍彙合後,就是十五萬的兵力,以山海關的險要,可以高枕無憂了。
又傳诏令,加封袁熙爲大将軍,鎮守幽州配合山海關的戰事。
深夜。
顔良和文醜面對面盤膝坐在陰冷黑暗的牢房裏。
“這一生,我想到很多結局,卻沒能想到這樣的結局。”顔良神情并不黯淡,但卻深深的惆怅。
“呵呵呵呵……。”文醜大聲的笑了,“沒想到你我二人未能死在戰場上,卻是要死在這個地方了。”
二人的神情最終是黯淡下去,對于他們這般的猛将來說,這樣死去真是恥辱。
也不知什麽時候,他們的心,回到了厮殺的戰場上。
多想再一次馳騁在沙場上,爲值得效忠的人抛頭顱灑熱血,建立一番功業。
“嗚哇!”
忽然外面傳來獄卒的慘叫。
顔良和文醜同時睜開眼,卻是沒有向外看。
“看起來,二公子還是忍不住提前對我們動手了。”顔良淡淡道。
“爲了隐藏我們的死,這些獄卒也遭到我們的牽連了。”文醜平靜道。
腳步聲響起在不遠的地方。
顔良和文醜沒有去看。
“二位将軍!”激動的聲音傳來。
聽到十分熟悉,二人不禁看去。
顔良頓時面龐浮現不屑,“張,三公子爲了殺我們,都把你從遠方調過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