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靖本是潛逃到遼東投奔公孫度,但此刻當時就跪了,是跪着爬到袁譚馬前的,激動的喊道;“大公子,我投降啦,我投降啦!”
他悔恨的目光看向公孫度,這些都是啥人啊?
就這點水平還吹自己是遼東王啊?
難道你是排行第八的遼東王?
“我也投降啦,我也投降啦!”
嚴綱也爬過去了。
說什麽遼東無敵,說什麽敵人疲憊!
說什麽遼東軍冬季作戰天下無雙,都睡不醒。無雙個毛線,睡覺天下無雙啊?
都是假的,都是騙人的,以後别想再騙我上當了。
就這樣,别說來了數萬大軍,來一隊老百姓就把你們接管了。
“嗚哇~!”
公孫度大叫一聲翻身墜馬抽過去了。他也曾想到過輸,沒想到是這樣輸的。
一個時辰後。
百姓對于今天大早起發生的這些事情依舊處于駭然當中,一轉眼自己的領導人就換屆了,換的這麽快,還沒有留一滴血,是怎麽做到的?
“聽說進攻的時候遼東軍都在睡覺呢!”
“啊!!”
“我去!換的好。我們的安危怎能交付給這種諸侯,這種軍隊手中!”
公孫度并無恩德加于百姓,反而是袁譚一路走來幫助鄉間村民的傳聞在城中流傳。
并且,袁譚在北地救助百姓的事迹這裏也是知道一些的。
因此百姓并不反對袁譚入主遼東,反而還對未來有了更多的期盼。
而此刻在府邸中。
公孫度他們一家子跪了一排排,已經是投降了。
公孫度原本的理想是成爲遼東王,沒想到自己的人生是這等快速又完美的句号,此刻臉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少頃。
腳步聲響起。
當公孫度看到軍中大廚到來的時候,最終沒有忍住,撲了上去,一把抓住,“說!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給我的士兵們到底吃了什麽?”
遼東霸主在咆哮。
“公孫度。”
身後淡淡的聲音傳來。
遼東霸主公孫度立刻撫平了廚師胸前的衣裳,對大廚正色道:“你做的太好了,其實我早就想着投入大公子麾下了,隻是還沒來得及做出決定。反而是你們更加堅定了我的這個信念。”
“嗯嗯嗯……。”
大廚看着臉色比哭還難看的昔日主公,吓的一陣小雞吃米般的點頭。
“主公,是這樣的,我發現了一些曼陀羅的花瓣,可能是有人把這個花當成香料了。”
大廚說完,無地自容,竟然把飯菜做成了毒藥,也是開了曆史先河了,以後看起來沒法混了。
趙雲他們一直都在關注遼東軍睡覺的事情,隻有餐飲方面才能夠引動這麽大規模的睡覺吧,也是在思考到底其中發生了什麽曲折。
聞言頓時目瞪口呆。
怪不得睡不醒了,你們可真行啊,曼陀羅也敢吃?
“原來是這個樣子呀。”袁譚表示也不必糾結這件事情了,對荀攸他們說道:“看起來,有一個好廚子,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
荀攸他們唏噓不已,萬萬沒有想到,一場即将陣亡數萬人的驚天戰役,因爲一個廚子的疏忽大意,而變的如此祥和完美的結局。
真是孫武從地下複生,也會被重新吓死吧?
果然如袁譚所說,有一個好廚子,太重要了。
…………
一個月後。
國都邺城。
朝會上,原本百官都是很懶散的聽着袁紹關于一年政務軍務的彙報。
這其實就是袁紹自己家裏的彙報,因此就連漢獻帝也打瞌睡。
但随着一個消息的到來,頓時燃爆了朝廷。
“遼東奏報,遼東奏報!”
已經跑的灰頭土臉的使者狂奔上了殿,揮舞着手裏的竹簡。
“是不是輸啦!”
漢獻帝頓時精神一陣,起身喊道。
陛下,您怎麽能這麽直白的說出咱們的心裏話呢?
百官頓時精神也是抖擻起來,他們可是聽說了遼東暴風雪的事情。
“捷報!遼東打下來啦!大公子赢啦!”
使者扯着嗓子喊道。
卧槽!
又赢啦?
百官炸鍋了。
頂着百年罕見的暴風雪你都赢了。
你這麽嚣張的話,我們以後怎麽混?
馬日他們欲哭無淚,袁譚這麽厲害的話,袁紹死後朝廷更加沒有好日子過了。
唯有劉皇叔偷窺到袁紹矛盾的神情,反而十分平靜。
袁紹現在的心情無法形容,他感到自己甯願看到袁譚葬送了數萬大軍,也不願看到現在這個情況。
能不能給我一個驚喜?
爲什麽老是給我意外?
不過沒有關系,我會給你一個驚喜的。袁紹想到這裏,便向許攸望去。
許攸微微點頭示意。
…………
當春暖花開的時候。
袁紹的命令來到了遼東襄平。
府衙裏。
袁譚帶着衆人在堂中迎接聖旨。
使者展開聖旨,站在堂上大聲念了起來。
“青州牧袁譚爲朝廷收複遼東,功勳卓著,特加封袁譚爲車騎将軍,襄平縣侯……。”
荀攸他們聽到這裏,喜不自勝。
郭圖高興壞了,大公子成爲袁家三位公子裏面最早封侯的,還是最高級别的縣侯,這已經是人臣之極緻了。
不禁想到,難道老主公轉性了?
随後使者又念了起來,“着令車騎将軍袁譚治理遼東,安頓地方。着令顔良、文醜、張、田豐、沮授等人帶本部兵馬返回國都,欽此。”
不好!大公子被驅逐出關外了!
郭圖臉色一變,差點吓暈過去。完了完了,大公子再也沒有可能繼承龐大的基業了,這是特麽的變相囚禁啊。誰他嗎給主公出的這個陰招?不是審配就是許攸!
文武們紛紛失色,加上後面的這個命令的話,之前的那些就不是獎賞了。這其實是明升暗降,從此就要困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了。
基業青州也沒有了!
主公!我們怎麽辦?
便是荀攸這些軍師,此刻也是慌亂的看向袁譚。
衆人便發現,袁譚的神情十分平靜,接到這個驚天的消息後,竟然沒有起一點波瀾。
主公,我們都已經慌的一圈了,您怎麽還能如此淡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