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貝爾原先隻以爲這是一個普通的刺殺任務,而且還是那種順手而爲的任務,甚至在觀察的時候她也是這麽認爲的,結果行動的時候直接來了個兩連跪。
先是刺殺沒有效果,出手的時候直接讓對方把手給抓住了,跑又沒跑掉,直接給弄暈了。
後來又想逃跑,結果還沒動呢,就被自己的弩箭給“盯住”了,稍微一動可能就挂掉了,而且還是那種臉部中毒,腫的不成樣子的毀容死法。
最主要的是,董晨的攻擊手法,确實是震驚到了她,簡直就是出現在神話傳說中的魔法、巫術和神術。
還有那隻神出鬼沒的黑貓,希貝爾已經想起來是什麽了,它那種仿佛“隐身”一般的技能,應該是通過改變身體的顔色來達到欺騙視覺的效果。
那隻貓應該是老師說的“恐怖黑風”,一種生活在恐怖森林中的恐怖掠食者和暗殺者,如果刺客能選擇一隻作戰寵獸的話,“恐怖黑風”絕對是排在第一位的。
成年的“恐怖黑風”可以騎行,它們體型碩大,但是身姿靈巧,速度非常快,絕對是力與美的結合。
戰鬥的時候它們也是最神出鬼沒的恐怖怪獸,搭配上刺客本來就隐密的刺殺技巧,這絕對的最完美的配合搭檔。
一直以來,很多刺客和暗殺者都想擁有一隻恐怖黑風做寵物,但是從來沒聽說有人成功過,甚至很多優秀的刺客都死在了他們認爲最合适的“搭檔”爪下。
沒想到董晨這裏就有一隻,而且看起來應該還是幼年體。
不過根據一些人冒死觀察獲得的資料,像這麽小的恐怖黑風幼崽,都在父母的嚴密保護之下,應該是不可能這麽厲害的。
它們想要精确而快速的控制自己的身體變色,至少也要等它們的體型長到一米之後,還是不算尾巴長度的,董晨的這隻頂多也才五十厘米。
但是想到董晨能憑空驅使弩箭的能力,她就又感覺這些事情很平常了,恐怖黑風再厲害,那也是“神使”創造的生物。
而董晨……她有點不敢想了,哪怕不是真的神使,恐怕也是神使的代行者。
真理會的信息渠道已經非常厲害了,她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哪個神賜學者能把自己變得這麽厲害過,有這樣的能力,直接宣布自己是神使得代行者,直接能拉一票人對抗科技教會了。
反正現在能做的,就是董晨問什麽,她就回答什麽。
确認過眼神,偷偷的瞟了一眼自己額頭前的鋒利弩箭,這是自己惹不起的人。
“……你剛才說,你明面上的身份是老橡樹鍾表店的店長?”
“是的,”希貝爾老實的說道,“老橡樹鍾表店以前的店長是一名年老的精靈,但是他去年冬天沒有熬過去。”
“會中有一名成員就住在他家隔壁,知道他沒有後代,所以真理會就活動了一下,讓我以他的遠房親戚的身份繼承了鍾表店。”
“一是爲會裏增加産業收入,用很小的代價就獲得了穩定的持續收入。二是多一個情報收集地點,畢竟一些精美的鍾表和懷表,不是一般人能用的起的。三是多一個銷贓地點,很多精沒的鍾表,都可以通過這個渠道改頭換面之後再賣出去。”
聽到這個,董晨了然的點點頭。
他倒不是對這個感興趣,隻是想起來有個和他打賭的混血精靈就在這個老橡樹鍾表店工作。
現在他明顯要成爲有正式職稱的技術員了,頂多就是一兩個月的事情,而且還可能是直接中級或者高級。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他赢了,是不是該想一想,讓那個面目清秀的混血精靈穿什麽衣服唱什麽歌了?甚至将來要不要出道?
太爲難的事情,董晨是不會讓對方做的,畢竟他也不是什麽魔鬼。
而眼前的這個女精靈,董晨也感覺出了她的态度變化,好像真是一點也沒有隐瞞,隻要問到了,一點都沒有保留就回答了。
這種态度的轉變,絕對是在他使用了磁力控制,讓弩箭懸在她額頭前邊的時候出現的。
對于希貝爾這個人,董晨不知道去怎麽評價,當一個人從小被拐賣,又從小被訓練,長大之後把刺殺當做一種工作、一種生存手段之後,這就不好評價了。
加上董晨的“外星人”立場,目前希貝爾和他的立場、利益都沒有什麽沖突。
至于說刺殺,那就更好玩了。
之前在地球上,全副武裝,帶着先進裝備的特戰精英都變成實驗素材了,這種弩箭的小玩意,就真的和玩一樣。
正好,精靈又是董晨沒見過的物種,不研究一下真是可惜了,在蠻族時候,他可沒少拿大壯做實驗。
當然,也就是一些簡單的力量、速度、智商測試,頂多就是試試飯菜口味、一些麻醉或者無害草藥的耐受程度等等,想做更加複雜的實驗,條件也不具備。
這名女精靈的話,或許可以利用一下。
想到了這裏,董晨就問道,“你想找到回家的路嗎?回去看看你的父母是否還健在?”
“我……”
希貝爾見董晨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有些不知所措,愣了一下才說道,“你……您有渠道可以幫我找到嗎?我之前在翡翠森林中找過,但是翡翠森林太大了,到現在也沒有找一點線索。”
“我沒有渠道,但是你自己有,自己的事情當然要自己解決,就是有時候需要一點小小的幫助。”
董晨說着就收回弩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在左手腕上抹了一下,取下兩枚小貼片就貼到了希貝爾的兩邊太陽穴上,然後在自己面前的虛拟屏幕上一點,就開始了腦電信号轉換,搜索起了希貝爾幼年的相關記憶。
而希貝爾什麽都沒有看見,她隻感覺董晨的雙手在自己的太陽穴上一按,又在自己的額頭前邊虛空一點,自己就又暈了過去。
這次暈過去之後,和上次不一樣,而且她也明白了董晨的說“靠自己”是什麽意思。
她竟然想起了幼年時期的記憶,想起了村子的模樣、村子的名字、父母的模樣、還有以前一塊玩的小朋友等等。
雖然由于年齡太小,她不知道村子具體在什麽位置,但是有些這些東西,她很快就能找到自己的家,見到自己的父母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的臉已經被滑落的淚痕打濕了。
抹了一把眼淚,她堅定的單膝跪地說道,“大人,您需要手下爲您處理瑣碎的事情嗎?”
“請允許我獻上我的忠誠,以及……黑石城真理會的全部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