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叢林,一條小溪躍入眼簾,冷易顧不上遲疑,歡呼跳躍着,一頭紮入清涼的溪水中,甘甜的溪水進入口中,他好像獲得了重生一樣。
忽然,冷易發現,溪水中映射的自己,竟然是一個異常年輕的面孔,冷峻的面容,銀色的短發,一切都如此陌生。
“我靠,這他媽是誰?”冷易指着溪水中的自己,驚愕的叫出聲來。
此時,就算他再笨也明白自己,恐怕是已經穿越了,而且還是個魂穿,無法接受現實的他,迷茫的站在原地,不知該作何反應。
突然,從溪流上遊,走下兩個一高一矮,皮膚黝黑的青年,他們邊走邊說笑,完全沒有注意到下遊有人。
“阿爾肯,爲什麽你總是有那麽多怪癖?非得要找一個小溪,才能撒尿,這裏有沒有人會笑話你的小屌”
“嘿!兄弟,我喜歡對着小溪,看自己撒尿的姿勢,我又沒撒到你的嘴裏,你管得着嗎?還有,不要侮辱我的**,那是我媽媽送給我的最好的禮物。”矮個兒的黑人,手指着又高又壯的同伴在胸口,十分不服氣的嚷道。
正在喝水的冷易,聽到兩人的談話,莫名産生了一個不友好的想法,他隻覺口中的溪水,忽然變得不是那麽甘甜,越覺越不是滋味,忍不住噗的一口吐了出來。
“誰?”此時交談的兩人,終于發現了,冷易這個不速之客,戒備地高聲問道。
冷易站起身,緊握雙拳,怒氣沖沖的望着兩人,正要大聲的質問時。卻見對面的高個黑人,猛地對他扔出一個黑乎乎,拳頭大小的東西。
咚的一聲,來不及反應的冷易,隻覺眼前一黑,便華麗麗的暈了過去。
兩個黑人見他暈倒,便走上前來,矮個兒的用腳踢了踢了冷易,見其毫無反應,便蹲下身,在冷易的身上,裏裏外外摸索了一遍,而後兩手空空的站了起來,用抱怨的語氣說道。
“切,長得挺白淨,沒想到竟是一個窮鬼!哈克,你真是太魯莽,我還沒有問清楚,你就把他打暈了,現在該怎麽辦?”
“阿爾肯,這個人的眼神不懷好意,我怕有危險,自然要打暈了再說。”高壯的哈克,雖然看起來憨厚,但實際卻十分謹慎小心。他仔細打量了一番冷易,見其手上沒有老繭,肌肉也不發達,不像是什麽危險人物,這才放下心來。
“怎麽可能,夥計,你是看不起我嗎?就這麽一個小白臉,我會怕他,看這家夥的體格,恐怕連我的**都拿不動。”矮個兒的阿爾肯,把自己的胸口,拍的呯呯作響,看來還在爲高個的蔑視,耿耿于懷。
“好了,阿爾肯,你越是這樣,就顯得自己心虛,别在糾結這件事了!地上這個怎麽辦,我看還是幹掉了省事。”
“太浪費了,我看還是帶回無人街,這細皮嫩肉的,找個好買家,肯定能賣個大價錢。”阿爾肯托着下巴,考慮了片刻說道。
哈克托起冷易的臉,仔細的端詳一翻,撓了撓頭,憨厚的笑道“還是你聰明,這個辦法好,看樣子能賣個大價錢,比我們打獵賺得可多多了。”說完他扔下背上的火鳥,将他扛上肩,轉身便往回走去。
“喂!你這家夥,等等我,想獨吞嗎?警告你沒我的路子,你一分錢都得不到。等等我呀”
倒黴的冷易,還真是命運多舛,希望他能保住自己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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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陣的饑餓感,灼燒着冷易的胃袋,他不得不翻了身,換個舒服的睡眠姿勢。正想接着睡覺時,一陣聞之欲嘔的嗆鼻味道,鑽入冷易鼻中。
“阿欠!”冷易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意識漸漸清醒過來,掙紮的睜開雙眼,頭痛欲裂的感覺,讓他忍不住抱住額頭,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頭上竟然鼓起了腫包。
暈倒之前,點點滴滴的記憶,這才慢慢想起,冷易心中一個激靈,連忙翻身而起。他發現自己竟躺在,冰冷的石砌地面上。
順着石闆的縫隙,還可以看到石闆下方,川流不息的污水,散發着陣陣惡臭,自己竟然躺在一個臭水溝上睡了一覺,他對自己的适應能力,又有了新的認知。
冷易擡頭左右觀望,周圍是幾塊破鐵皮,搭成的一個狹小的簡易屋子,角落裏隻有小床、沙發,及幾個髒兮兮的生活用品,看起來這裏應該是住着人。而且家徒四壁,也不足以形容,這個住戶的窘迫狀況。
“我覺得這個價錢不錯,可以讓我們過上一個月的好日子!”“太好了,晚上去酒吧慶祝一下!”
忽然,屋外傳來說笑聲,應該是主人回來了,冷易有些遲疑,想要逃出去,但是他現在人生地不熟,因饑餓體力下降的厲害,手腳發軟,他懷疑自己,恐怕還未被敵人抓走,便會自己先餓暈過去,應該先穩住敵人,吃飽了再說。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門哐當一聲打開,兩個熟悉的黑人身影,走了進來。第一個進來的阿爾肯猛然發現,冷易已經蘇醒過來,心中有些愕然。
“阿爾肯,你在幹嘛?别擋着門口,我還要進去呢!”随後的哈克推了他一把,彎腰駝背的走進屋内,生怕不小心将屋頂撞破,這個家對他來說實在太小了。
阿爾肯瞪了哈克一眼,這才轉身走向冷易,露出一個自以爲很和善的笑容,驚訝的語氣道:“嘿,兄弟!瞧瞧我們的小綿羊已經醒了,這比我們預計的早多了,看來夥計你的身體還是很結實的。我爲先前的事道歉,都是一場誤會,我叫阿爾肯,後面那個大家夥叫哈克,夥計,你呢?”
冷易警覺的看着,走向他的阿爾肯,雖然他表現得很和善,但是總覺得這家夥不像好人。冷易心中暗自詫異,他說的語言從沒有聽過,但是自己卻能明白其中的意思,難道是這具身體自帶的本能?
不管如何,這是一件好事兒,可以省去不少麻煩,不過爲什麽這具身體的記憶,卻一點都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