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神也面帶骷髅頭面具、滿頭銀發,這畫像上十有八九就是護國山莊即将搜尋的犯人。
酒神身份神秘,來無影去無蹤,李神龍也不過隻見過他兩次,雖不知師父到底出自何派,但他一心認定師父不會幹缺德事。
李神龍心事重重,一副失神的模樣,上官羽棠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李神龍,你怎麽了?”
李神龍目不轉睛地盯着畫像看,難道,他認識畫像上的人?
“李神龍,你是不是認識畫像上的人?”
“啊?”李神龍不知如何作答,畫像與師父有幾分相似,但并不能代表這就是師。
“哦,我……我不認識,你先去忙吧。”李神龍說話支支吾吾,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菜籃子匆忙離去。
上官羽棠望着他離開的背影,心中生了疑慮,李神龍言辭閃爍,像在特意隐瞞一些事。
“你……你松手!你放開我!”
這時,身側的巷子裏傳來了一陣女人的呼喊聲,這女人的聲音很耳熟。
上官羽棠秀眉微蹙,尋聲往巷子的方向走去。
“哎,婉柔姑娘,你這就不對了,換做别的姑娘,早就排着隊想爬到本皇子的床上來了,你說你矯情什麽呢?”
皇甫邵延言語輕佻,面上的垂涎之色毫無遮攔,眯着猥瑣的笑眼一手攥住了上官婉柔的手腕,把人家姑娘都逼到了角落裏。
上官婉柔靈動嬌媚的杏眼蒙上了水霧,眼淚汪汪,白皙的小臉蛋兒挂着淚痕,我見猶憐。
上官婉柔連連搖頭,不停地把皇甫邵延往外推,哀求道:“大……大皇子殿下,求你放開我……求求你……嗚嗚嗚……”
上官婉柔楚楚可憐的哀求并沒有讓皇甫邵延憐香惜玉,反而讓他心底的欲念越來越旺,如此傾國傾城的美人兒,他勢必要占爲己有,讓她日日夜夜爲自己暖床,供自己歡樂。
“放開你?哈哈哈……”皇甫邵延戲谑道:“本皇子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的。”
語落,舉止輕浮的皇甫邵延擡起手輕輕刮了刮上官婉柔的玲珑小鼻。
“啊!”上官婉柔躲避不急,被皇甫邵延占了便宜。
冬梅被吓得驚慌不已,她拽住了皇甫邵延的臂膀想把他拉開,不讓他欺負自家小姐。
“大皇子!不要啊!求求你快放開我們小姐!”
徐福拎着冬梅的衣領,将她粗暴地推倒在了地上,狠狠瞪了她一眼,指着她的鼻子罵道:“不知好歹的賤婢,這裏有你什麽事兒?咱們大皇子的事兒輪得到你來摻合?!還不快滾到一邊涼快去!”
冬梅隻是一個小小的丫頭,面對徐福的指責。她也不敢反駁,生怕惹怒了大皇子。
“嗚嗚嗚……”冬梅無能爲力,隻能坐在地上悶頭哭泣。
“婉柔姑娘,别害羞啊,隻要你從了本皇子,我保證,給你一個正妃的頭銜,你要知道,能嫁給本皇子,是多少姑娘夢寐以求的事!”皇甫邵延大言不慚,這般狂妄自大的人有誰會喜歡?
上官婉柔掙紮不脫男人的束縛,面對眼前這輕浮的皇子,她跑也跑不掉,推也推不開,隻能不停地搖頭哀求他放過自己。
“大皇子……求求你放了我,求你了!”
上官婉柔的哀求無濟于事,皇甫邵延是鐵了心想要得到她。
皇甫邵延噘着嘴往上官婉柔粉嫩的小臉頰湊去,他垂涎上官婉柔的美貌已久,上次非禮她不成,這一次,任她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她了。
“嗚嗚嗚……你放開我!放開我!我不要!”上官婉柔宛如驚弓之鳥,整個人不停地往身後縮,無奈身後是堅不可摧的牆壁,她已經無處可逃。
就在皇甫邵延即将得逞時,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上。皇甫邵延眉間微皺,就在他想要破口大罵是誰擾他好事時,整個人便猝不及防地彈了出去。
“哎喲!”皇甫邵延驚叫一聲,往後退了數步,要不是徐福急忙抱住了他,他早就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皇甫邵延定睛一看,出手推開他的人居然是上官羽棠。上一次是皇甫弘毅半路殺出來英雄救美,這一次是上官羽棠多管閑事壞了他的好事,怎麽哪兒都有護國山莊的人!
皇甫邵延站直了身子,走進了幾步,眼底淨是挑釁,“喲,我當是誰呢?這會兒姐妹倆都來了,看來,本皇子今日可以一龍戲二珠,豔福不淺啊!”
皇甫邵延言語輕浮,絲毫沒有悔改之色。
上官婉柔縮在牆角抽泣着,冬梅急忙把她護在了懷裏。
皇甫邵延欺人太甚,大庭廣衆之下竟然調戲民女,上官羽棠忍無可忍,出言嗆了他一句:“大皇子殿下,你身爲皇子,卻像采花賊一樣舉止輕浮,你就不怕給皇室蒙羞麽?”
一聽此話,皇甫邵延勃然大怒,上官羽棠隻不過是個臣子,憑什麽指責他。
“上官羽棠,這就是你對本皇子的态度?你别忘了,秋獵之日,你護主不周,這筆賬我還沒和你算清呢!”
皇甫邵延怒火滔天,在他眼裏,上官羽棠就是一個以下犯上,不知天高地厚的無知女人。
上官羽棠不卑不亢,面無表情道:“殿下,您也知道您是皇子,您在大庭廣衆之下調戲民女,若此事傳入皇上耳中,您覺得,他還會認爲你是一個賢良之才麽?”
縱使皇甫邵延再怎麽傻,也聽得出上官羽棠這番話的言下之意,無非就是提醒他,皇上好賢良之才,就算立太子,也要德才皆備。
這麽一想,皇甫邵延還真擔心他調戲上官婉柔的事會傳入皇甫英明耳中。
“上官羽棠,要是你敢在我父皇面前胡言亂語,本皇子絕對和你沒完!”
皇甫邵延冷哼一聲,狠狠刮了她一眼便拂袖離去。
上官婉柔驚魂未定,縱然皇甫邵延已經離開,她依舊心有餘悸,這會兒還站在一旁委屈的抽泣,仿佛被暴風雨侵襲過的嬌嫩小花兒。
上官羽棠上前安慰道:“婉柔姐,快别哭了,我送你們回上官府。”
“嗚嗚嗚……”上官婉柔受了驚吓,三言兩語也安慰不了她。
“小姐,快别哭了,已經沒事了。”冬梅心疼地替上官婉柔擦了擦淚,都怪皇甫邵延那個登徒子,才會把小姐吓成這樣。
看着傷心抽泣的上官婉柔,讓上官羽棠都忍不住爲她打抱不平,“皇甫邵延哪裏像個皇子,舉止輕浮、目中無人,簡直與狂妄至極的登徒子無異。”
“三小姐,你不知道,大皇子已經是第二次調戲我們小姐了,上一次若不是端賢王出手相助,小姐早就被……早就被大皇子占了便宜。”
冬梅憤憤不平,開始細數皇甫邵延的不是,“本以爲大皇子是喝醉了酒才會神志不清、獸性大發,沒想到,他就是一個見色起意的采花賊!”
“冬梅,别說了,我們回去吧。”上官婉柔哽咽着,哭腫的杏眼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前方的街道。
雖然巷子裏沒什麽人,但還是少在街上議論皇子爲妙,省得被有心之人聽了去會給上官府帶來麻煩。
“羽棠,今天真是謝謝你了。”上官婉柔對上官羽棠道了謝,若非是她,自己早就被皇甫邵延欺負了。
“婉柔姐,你太客氣了。”
上官羽棠起回憶從前在上官府時的日子,上官婉柔時常照顧她,所以,她打心底尊敬這個姐姐。
上官府并不遠,不過半柱香的時間,三人就走到了上官府。
上官羽棠怔怔地望着門前牌匾上刻着的“上官府”三個大字,她已經記不清有多久沒來上官府了。這個家,并不歡迎她,在她心裏,護國山莊才是她的家。
“羽棠,再過五日就是我的生辰,到時候,爹娘會在府裏設宴,你有時間,可一定要來啊。”
上官婉柔抿了抿朱唇,心裏還有一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好,我有時間一定來,婉柔姐,我先走了。”就在上官羽棠轉身之際,上官婉柔又叫住了她。
“羽棠,等等。”
上官羽棠回過頭,見她局促不安,欲言又止,像有難言之隐,“婉柔姐,還有什麽事麽?”
上官婉柔抿着唇,遲遲沒有勇氣開口,上官羽棠見她好像有心事,道:“婉柔姐,有什麽事但說無妨。”
上官婉柔雙手捏緊了衣袖,輕咬朱唇,鼓足了好大的勇氣,才把心裏的話說出來:“羽棠,你……你能不能把端賢王一起邀請來呀?”
上官婉柔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嬌柔白皙的臉頰染了泛起了淡淡紅暈,眼裏的羞色難以掩飾,就像情窦初開的少女。
上官羽棠仿佛看見了自己,從前,她暗戀大哥時,也曾對大哥流露出過這般嬌羞的神情。上官羽棠瞬間明白,原來,婉柔姐喜歡弘毅。
不知爲何,當心裏浮起這個想法的時候,她竟然有一些小小的失落,好像,并不希望婉柔姐喜歡弘毅,可她又豈能控制别人的心。
縱使心中有些小小的失落,但她依然一口應下:“婉柔姐,你放心,我回去就和弘毅說。”
“謝謝你,羽棠。”上官婉柔頓時笑逐顔開,對她而言,能見皇甫弘毅一面都是極其奢侈的事,如今有上官羽棠幫忙,心裏又多了些許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