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
“哐當!”
大漢慘叫一聲,手中的大刀掉落在地,臉色“唰”的一下,疼得發白。
大漢緊緊捂着自己的褲裆,白眼一翻,暈倒在了地上。
原來腳踢褲裆這一招這麽管用,李神龍瞬間來了自信,揚起腿朝身後一人的屁股踹去。
他的腳尖還沒碰到别人的屁股呢,肩膀就被人打了一棍子,“哎喲!”李神龍往前踉跄幾步,擡眼一看,身後的人正舉着大棒子往他的腦門砸去。
上官羽棠飛身而來,一腳踹開了那舉着大棒子的大漢,花似玉縱身一躍,趁着上官羽棠對付那群大漢之際,她運氣一掌,直擊上官羽棠的後背。
“噗!”上官羽棠躲避不及,喉間湧入一陣腥甜,頓時被花似玉打得口吐鮮血,重重摔倒在地。
“娘娘腔!”李神龍扶起了上官羽棠,她臉色蒼白,嘴角挂着血迹,李神龍暗叫不妙,她肯定受了嚴重的内傷。
花似玉冷笑一聲,輕蔑地望着上官羽棠,“唰!”她拔出了容衛腰間别着的長劍,眼裏淌着嗜血殺意,狠狠道:“上官羽棠,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語落,她瞟了李神龍一眼,“放心,黃泉路上你不會孤單的,待我玩膩李神龍後,就會讓他下去陪你!”
花似玉喪心病狂,這會兒又改變了注意,畢竟她垂涎李神龍的男色,勢必要得到他之後,再讓他下地獄。
花似玉手持長劍刺向了上官羽棠,上官羽棠眼前亮光一閃,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襲來,隻聽“哐啷”一聲,花似玉手中的長劍被挑開。
不知何時,一個渾身黑衣的蒙面男人落入人群中,他手持利劍,劍氣凜然,男人旋身一揮,利劍迸出的劍氣堪比一團炸.藥,炸開了地上的泥土。
“砰砰砰!”四周泥土四濺,逼得花似玉一群人連連後退。
這時,又有一個蒙面黑衣人從遠處飛身而來,他灑出了一把迷霧粉遮住了花似玉一群人的視線,這迷霧粉又濃又嗆,能遮住人的視線不說,還把花似玉一群人嗆得直咳嗽。
待迷霧粉散去時,四周早已不見了上官羽棠和李神龍的身影,花似玉氣得咬牙切齒,手中握着的劍柄都被她運氣捏斷。
“他娘的!”花似玉忍不住咒罵出聲,狠狠把手裏的劍扔在了地上,正在氣頭上的她根本沒注意到那兩個來救人的蒙面黑衣人到底來自哪裏。
“咳咳咳……”容衛被迷霧粉嗆得直流淚,好不容易才緩過神來,他卻越想越不對勁,好端端的迷霧粉,怎會嗆鼻?
“似玉姐,這普通的迷霧粉隻能遮擋視線,極少遇見還能嗆鼻的迷霧粉,唯有盛清風研制出的迷霧粉,才帶有嗆鼻之氣。”
盛清風?花似玉頓時大驚失色,兩年前,爲了讓冷風絕順利上位白虎堂堂主,她和蘇山傲聯手陷害歐陽昊文和盛清風,按理來說,盛清風已經化成灰了,又豈會冒出來救人。
花似玉秀眉緊鎖,赫然想起了蘇山傲曾經對她說過的話,他說,那個髒兮兮的乞丐,和歐陽昊文有幾分相似,難道……歐陽昊文和盛清風都沒有死?!
容衛見花似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又道:“似玉姐,盛清風擅長醫術,當時他和歐陽昊文詐死也并非不可能。”
花似玉眉間的折痕越來越深,她和蘇山傲疏忽了,居然沒想到歐陽昊文和盛清風是詐死,就算歐陽昊文真的被他們毒害,以盛清風那高明的醫術,也能把命懸一線的歐陽昊文給拉回來。
“糟了,事情不妙,這件事先不要透露給堂主,否則他一定饒不了我。容衛,你派人挨家挨戶搜查,一定要找到那四個人!若歐陽昊文和盛清風真的沒有死,那他們對堂主絕對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花似玉眼珠子轱辘一轉,妩媚的面龐覆上了一層陰郁,此刻,她又想到了一個惡毒的法子。
“容衛,若他們不肯出來,就往富貴鎮放一把火,挨家挨戶地燒,非得把他們逼出來不可!”
“是!”容衛雙手抱拳,應聲道。
……
蒙面黑衣人抱着上官羽棠用輕功穿梭在密林間,月光灑下,黑衣人的額上也冒出了陣陣細汗。
上官羽棠身負嚴重的内傷,連呼吸都渾身疼,她虛弱地睜開了眼,借着月光,她看清了這個人的眼睛,好眼熟……
“你是……你是小歐?”
小歐低下頭深情款款地注視着她,微微點了點頭,語調輕柔:“羽棠,我叫歐陽昊文,你可以叫我歐陽,也可以叫我昊文。”
“歐陽……昊文?”上官羽棠皺了皺眉,她滿臉細汗,大腦渾渾噩噩,已經思考不出這個耳熟的名字在哪裏聽過。
身上的疼痛讓她漸漸昏睡過去,歐陽昊文眉頭緊蹙,她先前中了西域迷魂散,所以才力不敵人,這會兒又中了花似玉一掌,看她這副虛弱的模樣,應當是受了很嚴重的内傷。
不容耽擱,歐陽昊文在林間穿梭的速度越來越快,胸前的悶疼感也愈來愈烈,一口鮮血湧入喉間,歐陽昊文硬生生的把這口血給咽了回去。
在林子前方有一間亮着光的小屋子,歐陽昊文急匆匆地闖進屋子,把上官羽棠放在了床上。
歐陽昊文揭開了臉上的面巾,他右臉上的傷疤已經消失不見,整張臉棱角分明,俊美剛毅。
上官羽棠意識迷迷糊糊,恍惚間她隻見到身邊坐着一個男人,那男人的手正落在了她的衣帶上,正要給她寬衣解帶。
“不要……”上官羽棠皺着秀眉,止住了歐陽昊文替她解着腰帶的手。
歐陽昊文耐心地解釋道:“羽棠,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你中了花似玉的寒冰掌,若不及時驅寒,你會有性命之危的。”
“不……”上官羽棠的腦袋嗡嗡作響,已經聽不太清歐陽昊文在說什麽了,她隻是下意識的想制止住男人替她脫衣的手。
不容她拒絕,歐陽昊文解開了她的外衫,淡粉色的肚兜映襯着白皙嬌嫩的肌膚,歐陽昊文眼神一黯,抱歉道:“對不起,羽棠,失禮了。”
人命關天之際,哪裏還顧得上男女授受不親。歐陽昊文扶起了上官羽棠的身子,把她的外衫給脫了下來,他在她身後盤腿而坐,上官羽棠白皙的後背赫然有一個黑紫色的巴掌印,這巴掌印逐漸發黑,寒毒已經侵入體内。
來不及多想,歐陽昊文雙手運氣,掌心貼在了她的後背上爲她傳輸内力,溫暖的熱氣騰騰而升,暖流注入,漸漸散開了體内的寒氣。
上官羽棠雙目緊閉,額上冒出的細汗越來越密集,“噗!”一口黑血嘔出,額間豆大的汗劃過了臉龐。
歐陽昊文緩緩抱住了上官羽棠的身子,讓她靠在他的胸前,望着她蒼白平靜的臉龐,歐陽昊文拿起了帕子,輕輕替她擦掉了額上的冷汗。
望着她潔白無瑕的小臉蛋兒,歐陽昊文喉間一滾,忍不住輕輕一吻印在了她光潔的額上,節骨分明的大手輕撫着她的小臉,心知越矩,但心不由己。
“羽棠,我喜歡你……”
突如其來的表白,佳人不曾聽見,歐陽昊文緩緩放平了上官羽棠的身子,貼心的替她扯了扯身上的被子。
蓦地,胸口襲來一陣巨痛,仿佛被利劍穿心一般,歐陽昊文再也隐忍不住。
“噗!”嘴裏的鮮血噴灑在地,歐陽昊文單手撐着身旁的木桌,眼前的景象都變得扭曲起來。
“昊文!昊文!”盛清風一跑進屋子就看見了搖搖欲墜的歐陽昊文,李神龍緊随而至,二人一齊扶住了歐陽昊文的身子。
“昊文,我再三囑咐你三天内萬萬不可動武,怎知我前腳剛交代,你後腳就動武,若你有個三長兩短,要我如何向你爹娘和師父交代?!”
雖說盛清風語氣像是在責備,但更多的還是關心。方才他和歐陽昊文前去救上官羽棠和李神龍,誰知歐陽昊文抱着上官羽棠一路用輕功飛奔而走,他攔都攔不住,以歐陽昊文如今的身體狀況,根本就不能動武。
歐陽昊文把嘴裏湧入的鮮血給艱難地咽了回去,若在盛清風面前嘔出血來,他一定會更擔心自己。
“對不起清風,我……我得救羽棠。”
盛清風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上官羽棠,無奈一歎:“别人都是沖冠一怒爲紅顔,你是舍棄性命爲紅顔!”
盛清風和李神龍把歐陽昊文扶進了内屋,歐陽昊文渾身冒冷汗,嘴唇已變得烏紫。
李神龍蹙眉問道:“盛公子,小歐……哦不,歐陽公子他怎麽了?”
盛清風臉色越來越沉重,歐陽昊文這一動武,定會氣急攻心,連原先被壓制住的毒素又都開始在體内肆虐起來。
盛清風無奈地搖了搖頭:“昊文在兩年前中了天陰蠍毒,毒性劇烈,當時被我發現時他已經毒入骨髓,奄奄一息。他中毒後,還被花似玉和蘇山傲打成了重傷,我好不容易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無奈手中沒有毒丹和解毒萬靈丹,隻能按照我自己的法子來替昊文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