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絕把子書聞領入酒席,做了個“請”的手勢,“子書公子,請。”
子書聞落坐後,冷風絕打開了桌上的酒壇子,桂花香沁人心脾,冷風絕一邊給子書聞斟酒,一邊道:“這是冷某親自釀的桂花釀,口感香醇,特請子書公子品鑒。”
子書聞舉杯敬冷風絕,道:“能得此款待,是在下的榮幸。”
語落,子書聞把酒杯裏的桂花釀一飲而盡,這酒入口綿柔,酒味香醇,一股淡淡的桂花香萦繞在唇邊,果真好酒。
隻不過,這酒的味道甚是熟悉,像是在哪裏喝過。
這時,耳邊一陣微風忽起伏,遠遠傳來了縷縷琴聲, 靜谧的夜,配上這悠然的琴音,令浮躁的心都平和了許多。
冷風絕和子書聞在月下對飲,二人交談甚歡。這時,紛紛揚揚的花瓣翻飛于夜空中,悠然飄落。
豔紅的花瓣灑落在子書聞的白衣上,那輕指一合,捏住了一片小花瓣,湊近鼻尖一聞,花香味萦繞鼻間,心曠神怡。
幽幽琴聲離他越來越近,子書聞微微一擡頭,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即将落地的玉腿,再往上一看,一個紅衣女子抱着琴從天而降,她身上的紅紗衣被夜風掀起,一雙修長的白皙玉腿暴露在空氣中。
子書聞目不轉睛的盯着眼前的女子,她緩緩落地,琴聲戛然而止,沒了夜風作祟,她身上的紅紗衣也恢複原樣,貼緊了她的身子,勾勒出女子窈窕妖娆的身姿。
冷風絕斜睨了子書聞一眼,他嘴角微勾,揚起一抹得意的笑,果不其然,這子書聞已經被花似玉的美貌給迷住了。
花似玉一雙靈動妩媚的眸子緩緩擡起望向了子書聞,看着子書聞這張俊美絕倫的臉,花似玉的心微微一顫,像是被對方的英俊給吸引了。
一柱香時間前,冷風絕到她的屋裏拿桂花釀,順道想讓她勾引子書聞,把子書聞掌控在手中,好讓他竭盡全力去救蘇山傲。
而花似玉心焦氣燥,心裏隻想着救出蘇山傲,根本沒心思去勾引男人。
本是硬着頭皮來讨好子書聞,好讓他盡快救出蘇山傲,怎知一看見子書聞這張驚爲天人的俊臉,她心中的焦慮便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蠢蠢欲動,她心裏在想,一定要把這男人給睡了!
子書聞盯着花似玉這張妖豔妩媚的臉,遲遲舍不得移開視線。
花似玉故作羞澀,朱唇抿着一抹嬌羞的笑,微微垂眸,媚眼看向了别處,不再看他。
子書聞不知是酒喝多了還是眼前的美人太撩人,他的身子開始燥熱起來,花似玉嬌羞起來的神韻伴随着妩媚之姿,看到她的媚臉,子書聞渾身的血液都仿佛沸騰了起來,他喉間一滾,雙手不自覺得捏緊了拳,強忍住了抱住她的欲念。
冷風絕唇角的消息更深,看來,這出美人計即将成功了。
“子書公子,冷某給你準備了一間客房,待你沐浴更衣後,便好好休息一宿吧。”
子書聞望着花似玉,久久才回過神來,他心想,說好的贈禮呢?難道眼前這姑娘不是冷風絕送給他的禮物?
子書聞本想開口詢問,但又覺得有失風度,便把想問的話給咽了回去,隻是敷衍的謝了一句:“多謝冷堂主。”
……
子聞書沐浴完後便被下人領到了客房,他剛準備推開房門,忽然一縷幽香從房門裏飄來。
子書聞劍眉一挑,身子緊繃了起來。
這個香味是從房間裏面散發出來的,時常流連花叢的他十分清楚,這是女人身上獨有的香粉味。
子書聞迫不及待的打開了客房門,“吱嘎。”房門推開,一條雪白的長腿出現在子書聞面前。
子書聞的心悸動起來,那種燥熱難忍的感覺再一次的席卷全身。
“姑娘,你怎麽會在這裏?”
這句話分明是明知故問,子書聞此刻已經明白,眼前這妩媚妖豔的女子,便是冷風絕贈予他的“禮物”。
花似玉把白皙無暇的玉腿搭在茶幾上,她身穿薄紗,這貼身薄紗下的春光若隐若現。
花似玉慵懶随性地靠在太妃椅上,她醉眼迷離,對着子書聞勾了勾手,“子書公子莫拘謹,小女名喚花似玉,若公子不介意,可以喚我一聲似玉……”
嬌滴滴的聲音銷魂魅惑,像是用狗尾巴草在撓癢癢一般,令人酥骨難忍,勾魂攝魄。
“拘謹”這兩個字,從來都不會出現在子書聞的行爲舉止上,他的視線毫不避諱地從花似玉的媚臉移到了她的腳丫子,最後,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了花似玉搭在茶幾上的那條美腿上。
花似玉穿的很少,身上薄紗幾乎透明,玲珑剔透的身段,讓人垂涎欲滴。
她那條腿真如粉雕玉砌,在燭光下,散發出微微的光澤。
子聞書嘴角勾起一抹邪魅,他的大手毫不客氣地放在了她的玉腿上,一路向上……
“似玉姑娘,冷堂主贈予在下的禮物,在下相當滿意……”
子書聞常年練武,手心裏有不少粗繭,這老繭刮在花似玉的肌膚上,别有一番感覺。
花似玉情不自禁的閉眼享受着,她嘤咛一聲,微微縮了縮腿,而子書聞的速度更快,一把擒住了她,不讓她得逞。
子書聞的手緩緩落在了她的薄紗上,大手一掀,春光旖旎,花似玉像泥鳅一般滑進了他的懷裏。
片刻之後,這太妃椅上便傳來了“咯吱、咯吱”的聲音,屋裏充斥着令人面紅耳赤的低吟聲,一夜旖旎。
……
翌日
獨孤少白一踏入江府,便往江建柏的卧房走去。
“咳咳咳……”
卧房裏傳來了江建柏咳嗽的聲音,獨孤少白推門而進,問道:“江城主,身上可還有疼痛之處?”
江建柏搖了搖頭,道:“不是很疼了,就是咳嗽咳得厲害。”
江芝桃在床邊給江建柏喂藥,她擔憂問道:“獨孤大人,我爹什麽時候才能痊愈啊?”
獨孤少白:“我昨夜給朱雀閣的陸姑娘寫了飛鴿傳書,想必她今天就會到江府,屆時,我會讓她再給江城主開幾副良藥。”
江建柏的身子不如年輕人的硬朗,還是多喝幾副良藥爲妙,以免落下病根。
說曹操曹操到,門外傳來了下人的通報聲:“城主,門外有一位名喚陸苓雪的姑娘前來求見。”
江建柏:“快請她進來。”
片刻之後,陸苓雪便走了進來,她手提藥箱對獨孤少白點了點頭,二人打招呼的方式如此安靜簡單。
江芝桃走到了陸苓雪身旁,看着她藥箱裏的各種藥材,好奇問道:“陸姑娘,你是大夫?”
她長這麽大,還從未見過做大夫的女子,心裏難免會懷疑陸苓雪的醫術是否精湛。
陸苓雪微微一點頭,道:“我學醫有将近十年了,相信我能醫好你爹。”
陸苓雪側過頭看了看江建柏,他面色紅潤,但嘴唇幹裂無血色,還不停的咳嗽,想必是受了内傷還未完全痊愈。
陸苓雪直接寫了一道藥方子遞給江芝桃,道:“姑娘,勞駕你按照藥方去給你爹抓藥,切記,這副藥一天要喝三次,不出三日,你爹便會完全痊愈。”
江芝桃怔怔地接過了藥方,她半信半疑,心想這陸苓雪都未給爹把脈,怎麽就直接寫了藥方呢?
獨孤少白看出了江芝桃的疑慮,解釋道:“江姑娘,苓雪醫術精湛,你就放心去給江城主煎藥吧。”
江芝桃聽獨孤少白這麽一說,便放下了心中的顧慮,對陸苓雪謝道:“謝謝你,陸姑娘。”
陸苓雪微微一笑:“無需言謝。”
“咳咳咳……”江建柏的咳嗽聲在二人身後響起,他的聲音因爲咳嗽而有些沙啞,“陸姑娘,你的師父可是紫蘇師太?”
陸苓雪點了點頭,應聲道:“正是。”
“唉……”江建柏的重重地長歎一聲,像是在惋惜着什麽。
“江城主,你怎麽了?”陸苓雪不解地望着江建柏,不知他爲何神色失落。
獨孤少白也發現了江建柏的異樣,問道:“江城主,你有心事?”
江建柏輕輕一點頭,他挪了挪身子,想下床,獨孤少白見狀,立即上前搭了一把手,把江建柏給扶了起來。
隻見江建柏緩緩走到了他的書案旁,從桌上的錦盒裏拿出了一塊晶瑩剔透的玲珑白玉,這白玉光滑細膩,潔白無瑕,一看便知是價值不菲的玲珑玉。
“當年,我夫人難産,多虧了紫蘇師太,我夫人才能産下芝桃,紫蘇師太對我的恩,我一直都銘記于心,之後,我想過報恩,可紫蘇師太并不貪圖名利,多次拒絕了我的贈禮,直到三年前……”
江建柏憶起了三年前的那個冬日,紫蘇師太親自登門拜訪。
“那一天,紫蘇師太來江府找我,她給了我這塊玲珑寶玉,讓我替她保管三年,她說三年後的初秋之季,會有一個叫做‘阿承’的男子來取玉,若到了深秋還未有人來取,便把這玉交還給她的徒弟保管。”
說罷,江建柏把這塊玲珑玉遞給了陸苓雪,“如今三年期限已到,現已深秋,還未有人來取玉,恰巧陸姑娘來了,我就順道把這塊玉佩還給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