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獨孤少白和上官羽棠二人趕往了王家大宅,怎知他們還是來晚了一步,王家大宅面前已經圍了不少的百姓,大家對着裏面指指點點的。
兩人穿過了人群,赫然看見一個女人吊死在樹幹上,在樹根旁,還落了一張紙。
獨孤少白彎腰拾起了紙,是一封遺書,遺書上寫着,這女人是王丙權的三房小妾,因爲承受不住自家老爺去世的打擊,選擇追随自家老爺而去。
上官羽棠把屍首放在了地面上,二人檢查了一番,當真是自殺的。獨孤少白捏緊拳頭,溫和的面容透出一絲愠怒,到底是何人,把他們的證人都一一逼死。
随後,二人在屋子裏搜索了一番,找到了鹿茸,但是沒有找到蠱藥。多番打聽,他們才知道,這王丙權的三房小妾是當時主動送上門來的,她慘兮兮的在門前讨飯,但是貌美如花,王丙權見色起意,硬要把她納爲妾,說要許她溫飽的生活。這麽看來,估計是有人故意把這女人安插在王丙權身邊的。
“大哥,現下證人都沒了,想要知道幕後指使人是誰,恐怕更難了。”上官羽棠一愁莫展,雖然他們已經找到了被竊的軍饷,但好像一切都沒這麽簡單,此事謎團重重。
“我沒想明白,昨夜在山下時,那些黑衣人拔刀要殺王丙權,爲何不直接吹響笛子直接讓他體内的蟲蠱發作。”
“嗯,這樣确實多此一舉,而且還有一個謎團沒有解開”獨孤少白沉思着。
上官羽棠問:“是什麽?”
獨孤少白想到了王大強的頭顱,那頭顱到底是被誰放在樹上的?
“王大強的頭顱,是被我在一棵榕樹上找到的,夏鳴說,王大強的頭顱不是他放在樹上的,而且頭顱被我發現時,面上的肉都被咬掉了一些,看那牙印子,有點兒像野狗咬的,也有些像……人咬的,而且,那位叫李神龍的小兄弟和我說過,他在王大強死的那一晚上在路邊見到了一個沒有頭的白影人,我想,頭顱飛上樹和吹笛讓王丙權毒發身亡這兩件事,會不會和這白影人有關。”
正當這兩人沉思着呢,李神龍就迎面跑來了:“兩位官大爺!我有話和你們說!”
……
清涼院
李神龍把獨孤少白和上官羽棠又領到了清涼院,他給二人倒了水,毫不含糊地便把之前在春香樓遇到的事情告訴了二人。
兩人聽了之後,仿佛又看到了希望,獨孤少白:“你是說白虎堂堂主和王丙權認識?他還托了王丙權辦事?”
李神龍重重地點了點頭:“對啊,但是他們當晚并沒有說明是什麽事,白虎堂堂主不僅認識王丙權,他好像還與春香樓的如煙交好,而且看上去也不是尋常的男女關系。”
“如煙?”這是個女子的名字,上官羽棠想到了昨夜追殺他們的人裏,領頭的也是一位女子。“難不成,昨夜追殺我們的,和春香樓的如煙有關?”
李神龍:“兩位官大爺,我知道的就隻有這麽多了,剩下的你們得自己查了,不過,若有我能幫忙的地方,盡管吩咐!”
獨孤少白對李神龍拱手一笑:“李兄弟已經幫了我們很多了,感激不盡!”
獨孤少白看着院子裏正在玩耍的四五個孩子,心裏微微一動,想不到,這裏還收留了其他的孤兒。
李神龍擺了擺手:“叫我李神龍就好了,叫李兄弟多生疏啊。”
他順着獨孤少白的視線往外望去,虎子正和其他三個小孩子在院子裏玩耍。
“我們都是孤兒,都是被孟婆婆收養的。”
獨孤少白微微一怔,看來,他們同病相憐。
“我也是孤兒,我六歲前的記憶,隻有一場大火和躺在地上支離破碎的屍體。”他眼神一黯,眸子裏的傷心難以遮掩。
上官羽棠知道獨孤少白的往事,聽他說,他對于自己的家人已經毫無記憶,他隻記得一場大火和地上的屍體,這不僅是他的記憶,也是他的夢魇。
“額……别說這些了,我們來桃源鎮也沒有好好吃頓飯,大哥,我去買菜!”上官羽棠岔開話題,她不想大哥沉浸在過去的悲痛裏。
從前,李神龍都以爲這些當官的大部分人都高高在上,沒想到,獨孤少白和上官羽棠這兩人如此平易近人。
“咳咳,這樣吧,你們買菜,我負責做菜!”
獨孤少白收回了思緒,笑了笑:“好”
大街上,上官羽棠和獨孤少白正在挑着菜。上官羽棠雖然是女兒身,可是她從八歲時就入了護國山莊,整日學武念書,根本不像其他大家閨秀那樣做女紅、做家務,對于買菜做飯,更是一竅不通。
走到青菜攤前,她指了指前方的菜:“老闆,給我來一斤韭菜。”
那菜攤老闆讷讷地看着她,無動于衷。上官羽棠以爲自己說話聲音太小老闆沒聽清楚,于是又提高了幾分音量:“老闆,幫我包一斤韭菜!”
“哈?”那菜攤老闆懵逼的看着上官羽棠。
“噗嗤”獨孤少白忍不住笑出聲,他從一旁的魚攤裏剛買完魚,就看到自家妹妹指大蒜爲韭菜。
“羽棠,這是大蒜,不是韭菜!”
“啥?”這回輪到上官羽棠懵逼了。“……”
二人又走到了一個賣蛋的攤子前,上官羽棠指了指自己面前的蛋:“大哥,你的傷還沒好,不如買一些土雞蛋補補身子?”
“哈哈哈”獨孤少白爽朗的笑聲響起,忍不住要笑一通:“羽棠,你面前的一攤都是皮蛋!”
“……”上官羽棠瞬間臉爆紅,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她已經連續認錯兩次菜了,還是經常能吃到的菜,太丢人了!算了,待會還是不說話了吧!
獨孤少白忍不住敲了敲上官羽棠的小腦袋:“你連菜都不識幾個,以後嫁人了還如何抓住夫君的胃?”
聽到“夫君”二字,上官羽棠白皙的小臉更加紅潤,她擡眼望了望自己面前正認真挑菜的獨孤少白。
上官羽棠本就是姑娘家,現在她已滿十八,正是少女懷春之際,她也不是沒有幻想過自己未來的夫君會是何樣。
在她七歲時,她的親娘抛棄了她,在外流浪了半年,又無意間找到了自己的親爹,她在上官府生活過半年,寄人籬下,大娘也不喜歡她,家裏的二哥時常欺負她,爲了自己的溫飽,她不得不忍氣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