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目前自己狼人的能力來說根本不懼怕這些條件,雙腳隻需要一個落腳點就能跳到更遠的地方。
暴風雪擋在面前讓人看的不太清楚,一段距離的話還是沒關系。
雙腳落地,這地方還算結實。
“大導師,你怎麽到這兒來了……莉雅絲她怎麽了?”安溫娜跟在自己身後也跳了過來,對于靈活性來說精靈們有着不輸給自己的天賦,安溫娜的速度居然不比自己慢多少。
“大概是病了,昨天晚上你們吹了一整夜的冷風,莉雅絲的體質不如你所以沒熬得住。”王楚說道。
昨天晚上自己跨步的速度的确很快,因爲跟着到達,所以也沒顧忌到兩個女孩的感受,反正自己跑起來是沒什麽感覺的,就是風雪大一點晚上天色暗一點。
莉雅絲無力的癱倒在自己懷裏,臉上紅得發燙,身體軟綿綿的感覺一絲力氣也沒有。
“那怎麽辦,我們現在要回去麽,大導師。”
在精靈中是很少會生病的或者說不是人類所說的那種病痛,但是安溫娜也見過不少動物出現過類似的症狀,不過在精靈語中這并不叫生病,自己聽到生病這個詞彙還是最近一段時間,因爲家裏面的老格雷出現不舒服的情況才知道的。
那時候兩個小家夥總是對安溫娜說,格雷爺爺生病了,他沒力氣在給家裏面做飯所以後面的時間裏都是兩個小家夥代勞。
現在回去麽。
恐怕有點晚了,最近的是哈吉爾城,帝都的方向即使用森林之王形态走也要走兩三天的時間,到時候不知道莉雅絲還能不能支撐下來。
“安溫娜,你說若是這裏的雪都融化了會出現什麽狀況。”
“啊,這麽多雪都能融化?”
驚訝的看着王楚,安溫娜雖然對人類的生活不了解但不代表思想就笨拙,她能聽出王楚口中帶有輕蔑的語氣,似乎隻要他願意這些暴風雪都不是一回事。
“那不是會爆發出大水麽。”安溫娜的語氣變得有些激動。
“哼……還不止這些,我能把整個山都給燒了。”
王楚盤算着,如果從這裏一直往西的話要飛行多少公裏,自己的火焰能夠持續多長時間,暴風雪這麽大,應該不會太久吧。
“那不是要把整個山林全部燒光麽,那森林不是太可憐了。”
安溫娜突然說道。
這話讓王楚有些猶豫了,森林可是目前自己的勢力依仗,哈吉爾城的森林守護者是露娜拉。
當初離開的時候自己還有很多話想跟她說,更想解釋那天發生的情況,可之後就沒有這個機會……跟随着莉雅絲前往帝都就再沒機會回來。
如今再回到這個地方,不想與曾經的朋友及救命恩人再發生矛盾。
“莉雅絲不是說有山裏的路嗎,不如我們找找吧。”
“如果這麽容易找到的話,我就不會向這樣的辦法了。”王楚看看四周都是一片白茫茫的積雪,而暴風雪從來就不會停。
冷風呼嘯着吹在臉上,站在這樣天氣裏即使幾秒中毛發上都會結成一道霜。
“是啊,這麽大的山真的很難找,可莉雅絲又生病了……要是有個洞口也已進去也好。”安溫娜說道,風雪太大她的睫毛上也布上一層霜雪,臉上的皮膚也白的吓人。
但王楚相信精靈的體質,隻要他們的力量還在就不會有事。
一個長久不需要吃東西都能夠戰鬥的種族,一點暴風雪不會有問題。
“你剛才說洞口?”王楚忽然看着眼前的這片群山。
三人才剛剛走上來一段路,背後還有更長的路要走,王楚記得上一次出來的時候也用了三四天的時間,那時候雖然下雨但即使大晴天要穿過這片群山也需要花費幾天的時間。
“嗯。怎麽了麽,大導師。”
“如果找不到路口的話我們可以自己挖出來。”
安溫娜似乎不太明白自己的意思,歪斜着腦袋一副思考的表情。
“安溫娜幫我抱着莉雅絲。”
王楚将懷裏的莉雅絲交給安溫娜,脫下自己的大衣也給她蓋上。
嘶,還真有些冷。
是不是自己在安逸的環境裏待久了,反而難以承受天氣的影響了。
“大導師,你要做什麽?”身後安溫娜不解的問道。
“找出一條路來!”
王楚記得一件事,在哈吉爾城幾乎經常聽到的,尤其是發生了火焰領主的事件之後。當時自己無所事事的待在學院的各個大小房頂,以及飛過街道的時候都會聽人提到過。
這山裏面是有熔爐的,在更古老的年代裏哈吉爾城都還沒有建立的時候,那些熔爐就已經存在了。
矮人們在群山中挖出了自己的地下城市。
雖然不知道能不能行,但可以試一試。
王楚試着同山嶺溝通,雖然不是所有的群山都俯卧着一個山嶺巨人,但是用自己的方式來對話的話,無論是群山也好或者說是森林,自然總會給自己一些回應。
回想起來自己第一次與自然溝通也正是在哈吉爾城的地域内。
“我需要能夠進入山裏的道路,如果你們知道的話就告訴我。”
把手放在一旁的石頭上。
沒動靜,
溝通自然這種事情王楚一直都做得不夠好,這主要是因爲自然很多時候不會以對話的形式與自己交流,大部分都是古樹們代勞,而它更像是虛無缥缈的存在。
“它……它回應了,大導師。”
王楚正看着群山一時沒注意,還是身邊的安溫娜體形自己。
在兩人的身旁那些被壓在積雪之下的樹藤這時候居然冒出頭來,并且瘋狂的生長環繞成一條向着西邊的方向延伸。
“它讓我們跟着它。”
王楚欣喜的看着藤條一直往前,就像是在引路向着它所指的方向前進。
距離不算遠,兩人跟着走到一處同樣積雪覆蓋的地方就停下來了,藤條開始瘋狂的往裏面鑽。
“在下面,安溫娜你站遠一點。”王楚說道。
自己則變身成枭獸的狀态,一個簡單的陽炎術照射在積雪上。
就像是沸水的聲音,雪地在光照下快速的融化變成一灘污水,而在水面的背後卻露出了不一樣的石頭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