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啓很認真的看了看林楓,半天了突出了一句:“這位小老弟,你在逗我嗎?”
林楓面色一滞,旋即才反應過來。
朱啓剛覺醒,與覺醒相關的知識全無,更不知道力量系是可以通過一些比試來判斷實力的。
在這樣的前提下,自己忽然說掰手腕來測試,确實有點兒戲。
林楓解釋道:“除了體内的靈氣儲量,力氣大小也是力量系的評判标準,通過掰手腕的方式也能看出來等級。”
“哦。”
朱啓點點頭,然後立馬回道:“不掰!”
林楓嘴角抽了抽,靠近朱啓幾步,似乎想要再說什麽,但卻被徐聞擋在了前面。
“林隊長,麻煩管好你的侄兒,随意影響公務,紀律性太差了!”
說完,徐聞就拉着朱啓常春離開,走向了更裏面的一個房間。
林山攔下了想要跟上去的林楓,并對着他搖搖頭。
每個轄區的測試室,都必須經過隊長許可才能進入,要是林楓這一沖動進去,那可就真有把柄在徐聞手上了。
走進測試室,徐聞歎了一口氣,帶着歉意對二人道:“對不住了二位。”
常春小聲問道:“徐大哥,你跟他們不對付嗎?”
常春這一聲大哥叫的誠懇,因爲徐聞對他有救命之恩,這個恩情,他是緊緊記在心底的。
聽到常春這一聲‘大哥’,徐聞的面色也好了點,回道:“帶頭的第六轄區的隊長林山,那個要掰手腕的,是他的隊員兼侄兒,叫林楓。第六轄區的覺醒者比我們轄區多,他是跑我這裏炫耀來了。”
常春奇怪道:“這麽幼稚的嗎?”
“這是世仇了,原本我們兩家同屬一個古傳承,但我們家這一脈一直壓着他們,這時間久了,就成了不大不小的仇家。”
朱啓在一旁聽着,此時開口道:“這麽說,在靈氣複蘇之前,也是有覺醒者,或者說,修行者?”
“是的。”
徐聞一邊指揮着三名隊員布置設備,一邊解釋道:“打個比方,人體的潛能如同雜亂無章的書桌,上面擺滿了各種雜物。而解放基因,就是在書桌上騰出點地方,騰出的地方越多,基因的解放程度就越大,力量就越強。”
見朱啓二人點點頭,徐聞繼續道:“而解放基因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覺醒,是在周圍靈氣密度提升後觸發的,屬于被動,還有一種,就是用古法修行積累靈氣,這是主動的方式。”
“那這兩種有什麽不同嗎?”朱啓問道。
“古法修行比較柔和,速度慢,但注重整體的提升。覺醒則是粗暴直接,速度快,但僅單方面能力的提升,而且如果不配合古法修行,說不定還有隐患。”
朱啓細細聽着,将這些都記在了心中。
講完常識後,徐聞見三台儀器都已經擺放好,便對着朱啓道:“好了,朱兄弟你來做測試吧。常春兄弟的傷勢還沒好,不過既然來了,我待會兒用感知幫他大概确定個等級就算過了。”
“徐大哥,你叫我小朱或者阿啓就好,别那麽客氣。”
徐聞奇怪道:“呃?爲什麽不叫阿朱,那才是你的姓啊。”
“我怕被蕭峰拍死。”
徐聞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旋即笑道:“阿啓你真幽默,來,把手放到這個手柄上,将自己全部注意力放到上面,之後就能測出你此時體内的靈氣含量了。”
他指了指身旁的一個電腦桌,上面放着一個手柄,外加一個大号的溫度計,還有一個隊員站在桌旁,似乎是負責觀察的。
“好。”
朱啓答應下來,不過等走到手柄處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
左手,還是右手?
如果是左手,我手裏那麽多星辰,會不會直接來個超标,然後被重點關注?
如果是右手,我現在算是半個外星人,會不會被查出手印的印記,然後被帶走研究?
此時,朱啓深刻感受到了知識匮乏的可怕。
如果他有相應的理論基礎,知道自己所處的情況,并能預估變化,那麽就不會如此糾結了。
徐聞見朱啓一動不動的,于是問道:“阿啓,有什麽問題嗎?”
朱啓問道:“徐大哥,用左手還是右手,有要求嗎?”
“都行,沒影響的。”
“好。”
朱啓點點頭,之後便決定按照以前的慣例,左手。
他将左手放到手柄上,一股冰涼的觸感起來,之後,他并沒有按照徐聞的吩咐,将全部注意力放入其中,而是僅僅集中了大半的注意力在裏面。
但盡管如此,那代表量度的紅線直接到了三分之二的位置。
負責觀察的隊員忍不住叫道:“這麽猛??”
徐聞瞅見了那溫度計,心中頓時一喜,然後帶着期待道:“阿啓,趕緊試試下一個。”
朱啓看了看他們的表情,驚訝,但卻沒有到難以置信的程度。
很好,我要的就是這種在邊緣的尺度,完美!
他放下心來,走到第二胎儀器前。
這次的是一個手掌大的皮球,上面有五個手印,旁邊同樣有個溫度計。
站在桌旁的隊員提醒道:“這位同志,這是檢測力量系的設備,請把手放上去,哪隻手力氣大用哪個,然後全力按壓。”
“好的,謝謝。”
朱啓道謝一聲,悄悄将左手成拳放在口袋,啓動了裏面的赤色星辰,并将右手放到了手印上。
這一次,朱啓依舊用了自己大概八成的力量,但他還沒有捏多久,整個房間内忽然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
“隊長,有橘貓抱團偷襲!”
外頭一個隊員忽然闖了進來,快速向徐聞彙報了情況。
“什麽?”
徐聞驚呆了,橘貓有組織傷人已經很過分了,現在他們竟然敢直接來測試所鬧事。
難道,這群橘貓是看出來測試所藏着靈元,所以想過來搶奪,然後翻身農奴把歌唱?
“大膽!”
徐聞怒叫一聲,之後便命令道:“所有人,跟我出去收拾這群橘貓。阿啓你們在這裏别亂跑,我們去去就回!”
說完,徐聞便帶着所有隊員離開了。
而等徐聞走後,朱啓面色一沉,冷聲道:“又是你幹的?”
常春坐在邊角闆凳上,被朱啓這句話弄懵了,問道:“朱哥你說啥?我就喝杯茶而已啊!”
朱啓沒說話,隻稍微環視了一周,果然在自己身後,發現了一個散着銀光,且身影透明的人。
這個人,自然是齊麒。
“我的族人,我來和你打個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