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大門關起之後,迎面撲來一股十分重的血腥味,眼前是一片血的海洋。
“血海果然是血海,還真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這裏雖然沒有什麽高溫,但是林秋進來之後卻汗流浃背。
“你是何人?來此作甚?”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從血海深處傳來。
林秋拱手答道:“回前輩,晚輩前來爲自己尋找血液。”
“如何進來的?”
“靠一面令牌。”林秋道。
“既是手中持有令牌,吾便爲你開啓整個血池。不過能尋到何等強大的血液變靠你自己了。”
這時林秋拱手問道:“敢問前輩,這裏最強的血液有多強?”
“天道之血~”說完林秋便感覺到那聲音徹底消失了。
“天道之血?是天道的血液嗎?天道之血難道就是秦前輩所說的紫金血液嗎?”林秋帶着心中的疑惑緩緩走進血池中。
血池中存在着一股很神奇的力量,林秋每一走一步,那血池中蠢蠢欲動的血液就被強行排開爲林秋讓出一條道路。
林秋沒走幾步便看見了暗黑色中帶着綠色的血液,林秋皺眉看着這團血液,裏面散發着一種林秋很厭惡的感覺。
“厄毒邪血。血中自帶劇毒,擁有者修煉毒攻事半功倍。”那聲音再次出現介紹道。
林秋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去。沒走幾步遠,一團紫色帶電的血液出現在林秋眼前。
“雷血。天道恩賜之血,擁有者靈力中自帶天劫之威,渡劫極易。”
林秋搖了搖頭繼續往前,雷血确實是一種強大的血液,特别是靈力中自帶雷劫之威和渡劫極易對修真者來說有極大的誘惑,但是這不是林秋想要的。
林秋突然感覺到一股熱量從前方傳來,林秋不禁好奇地往前趕去,隻見一團燃燒着的血液将其他所有血液逼得四處躲藏。
“九天帝炎血。上古九天炎神獨有心血,擁有者可控天地間所有火焰,凝結帝炎之後可焚世間萬物。”
“好強大的九天帝炎心血,不過與我無緣。”林秋歎息一聲便不再理會。
……
“七彩奇迹之血。天道庇護神血,擁有者将永受天道庇護。”
林秋走到盡頭之後站在一團七彩血液前皺起了眉頭,擡頭問道:“前輩,天道之血爲何不在此地?”
“自行尋找。”
“什麽!”林秋不禁一臉懵,自己都把血池走到盡頭了都沒有找到天道之血,那天道之血在哪裏?林秋再次在血池之中,尋找了一遍,那聲音也重新爲自己介紹了一遍,但是依然沒有天道之血。
“天道包攬世間萬物。”那聲音最後提醒道。
“原來如此!”林秋瞬間想明白了,天道之血就是眼前所有的血液聚集而成。不論這些血液多麽強大,但是始終都逃不開天道的束縛。
“但是該如何才能讓天道之血出現了?”又一個問題出現在了林秋面前。
這時那聲音卻道:“或許天道之血并不是你唯一的選擇。”
“什麽意思?”林秋問道。
“除了天道之血,血池中還存在着禁忌之血。”
“禁忌之血?”
突然之間,所有的血液像是躲避着什麽一樣四處逃散。即使是那些七彩奇迹之血、九天帝炎血、雷血、厄毒邪血等等那些強大血液也紛紛逃竄。
一團紫金色的血液如同王者般出現在了林秋了林秋面前。
“看來你和這禁忌之血很有緣,但是最後怎麽選擇就看你自己了。”
“我選他了。”林秋毫不猶豫地說道。因爲禁忌之血給他感覺很玄妙,仿佛兩者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你不問問禁忌之血爲什麽被稱爲禁忌之血嗎?”
“不需要。”林秋道。
“既然如此,那就将手伸進血液中吧。”
林秋點了點頭,将手伸了進去。“噗!”的一聲,血團直接炸開。漫天紫金色的血液将整個血池染成了紫金色,林秋腳下一軟直接掉下了血池。原來血池上面是一層堅硬的血痂,因爲紫金血液要與林秋融合的原因瞬間就融化了。
林秋整個人被禁忌之血包裹着,一滴又一滴的紫金血液滲透到林秋的心口出。
“轟~轟~轟~”
一陣陣心髒跳動的響聲從林秋心口中傳出來,響徹着整個血池。原本林秋的心髒中沒有血液,所以心髒也停止了跳動,如果不是秦政幫林秋吊着命林秋早就死了。現在紫金色的血液進入心中後,心中在秦政那股力量的推到下開始跳動了起來。
林秋感覺整個人充實了起來,同時身體中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力量一般。禁忌之血正在慢慢地改造着林秋的身體,脫胎換血使得林秋擁有了更加強大的實力。
與此同時,另外一處地方。秦政和披甲士正和一個白胡子老人在一處美麗的桃園裏坐在一起把酒言歡,安甯則在一旁乖巧地斟酒。
“小秦,你确定那個孩子就是我們要等的人嗎?”老人問道。
秦政喝了一杯,道:“沒錯,而且就算不是,我們也沒有時間等了,不是嗎?倒不如賭一把,否則我們自己的世界怎麽辦?”
老人聽到秦政的話不禁沉默不語,眼裏面也有些着急。
“說真話,那小子不錯,我很看好他,剛剛要不是職責所在我都想放他進去了。”披甲士說道。
“前輩,我把他帶去您前面不就是讓你考究考究嗎?沒想到您那麽認真了,差點把人給弄死了。”老人對披甲士道。
“都怪他,誰叫他不提前通知我們兩個的。”披甲士指着秦政道。
秦政又喝了一杯,道:“我哪有那麽多時間找你們,我可是一直在盯着噬天血魔,好不容易把噬天血魔滅了,我就回去看看後人,沒想到這小子居然就一個人闖這來了。”
“話說那娃子在死海中的表現很不如你後嗣的那個女娃,但是在生死選擇面前選得很清楚。”老人道。
“那小子确實有很強的求生欲,甚至不惜以命相搏。”披甲士道。
“等他和禁忌之血融合了,他就是想死也死不了了。”秦政這時笑道。
“什麽!你讓他進血池去融合禁忌之血了!”老人拍桌而起看向秦政。
秦政點頭道:“沒錯,禁忌之血是時候出現了,否則我們都無法打破那個屏障。”
“那我們那邊的豈不是也……”老人道。
“所以我們時間不多了。”秦政皺眉道:“等那小子出來之後交待好一切該交待的之後我們就走。”
“老祖,您和兩位前輩要去哪裏?”安甯抓着秦政的衣角問道。
秦政輕輕地拍了拍安甯的手,道:“完成我們該完成的事,我們還有機會再見的,放心吧孩子。”
“嗯!”安甯點了點頭,但整個人情緒很低。在安甯心中,秦政就是自己崇拜的榜樣,現在秦政将要離去,心裏自然特别的不舍。
秦政看在眼裏,但是也無法改變什麽。于是轉頭對披甲士和老人道:“到時候你們兩人先走,我最後走。”
“爲什麽?”老人和披甲士問道。
“你們去負責開路和創道,我最後負責守護。”秦政道。
披甲士和老人頓時沉默了下來,秦政的輩分雖然低于兩人,但是實力要遠遠高處兩人,而守護也是最困難的,秦政選擇守護無可厚非。
“辛苦你了。”兩人同時對秦政一拜。
秦政毫不客氣接受了這一拜,歎道:“誰叫我答應了那家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