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方同意了這事兒,葉蓁的心情簡直是好極了,聞言笑眯眯的回道:“大楚朝能制出多少紅糖,就能做出多少這糖。”
穆清風這次是真詫異了:“蓁兒的意思是說,這糖是用紅糖制成的?”
葉蓁點頭應道:“嗯呐,其實這法子很簡單,就是用黃泥.“
沒錯,這就是鼎鼎有名的黃泥脫色法,葉蓁前世無意間了解到的,沒想到在這兒倒是發揮了作用。
要知道,鹽和糖,一向都是人體不可或缺的東西,這生意要是做開了,不說是富可敵國吧,日積月累下,賺個幾萬,幾十萬兩銀子還是不成問題的。
簡單講解了一番其中的原理,葉蓁又說道:“稍後我會把詳細的方子寫下來,午飯過後,我還可以親自爲郎君演示一番。”
“好!”
穆清風應了一聲,又說道:“此事我會盡快辦妥,半月之内,京兆裏就會有三家賣糖的鋪子。”
葉蓁笑着點點頭,哎呀,她就喜歡和這樣有能力,有手段的人合作,簡直是躺着就能把錢給掙了,省心的不得了。
兩人誰也沒提這糖的分成比例,葉蓁是相信對方不會虧待自己,穆清風嘛他是怕給少女的比例太高,她不會同意,索性就沒說這個。
不得不說,兩人還真是想到一塊兒去了。
葉蓁倒是從未想過,對方會坑自己的錢什麽的,對少年來說,他要是想,不光是這個白糖生意,就連她的脂粉份子,分分鍾就能奪走。
想這些,簡直是對少年一番心思的侮辱。
吃過午飯,又看過葉蓁的演示,穆清風告辭離去.
街邊的一座酒樓,二樓靠窗的一處桌前,洛泱漫不經心的視線,突然看到下方路過的一輛馬車,雙眼一亮。
一番手,一粒小石子飛速向馬車的方向射去,發出一聲輕微的破空聲。
跟在馬車邊的穆明很警惕,不等石子擊中馬車,就先一步一揮刀鞘,擋住了石子,兩者相擊,發出“铛”的一聲清脆聲響。
馬車内的穆清風掀開車簾,帶着寒意的雙眸唰的看向上方。
被人察覺自己做的事兒,洛泱不僅沒有緊張,桃花眼中反而盛滿了笑意,悠哉悠哉的沖着下方揮了揮手。
這表情,這神态,簡直讓看到的人,恨不得暴揍他一頓。
穆清風卻依舊淡定,放下車簾,沖車邊的穆明吩咐了一句,馬車很快停了下來,他快步下了車,走進酒樓,來到二樓包廂内。
屋内的洛泱一瞧見他,立刻就笑眯眯的問道:“穆兄今日怎地有閑心出來?”
剛問完這句,他突然想起什麽,唇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咦,穆兄尋常出門,可都是騎馬的呢。”
“今個兒卻一反常态的坐了馬車,你這不會是剛看完心上人回來吧?”
穆清風視線淡淡掃過他,沒有回答,反而直截了當的說道:“你先前的提議,我已有了法子。”
洛泱眨眨眼,這麽快?
“是葉娘子又搗鼓出什麽東西了嗎?啧,這小娘子可真不像是農家出身的,腦子裏的點子真是一個接一個呐,是何東西?可需要我現在就和“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對面的少年搖搖頭:“暫時不必,現在還不是合适的時機,不過你倒是可以時常在淑妃娘娘哪兒,多說些她的好話。”
洛泱無語的撇撇嘴,你這可真是,想讓馬兒跑,又不給馬兒糧草,藏的這麽嚴實,誰要幫你?
不幫!他可不是這麽容易,就會屈服的人!
穆清風瞧見他的神色,突然說道:“這事兒若是成了,葉娘子的新方子,可以給你一成利!”
洛泱神色不爲所動,開玩笑,他是這麽沒見識的人嗎?
隻是一成利而已,他可不看在眼裏!
心頭想着這些,他淡定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水,那副悠哉悠哉的模樣,就像是在說,他對這不感興趣。
穆清風卻突然笑了:“你确定不要?今個兒不要,日後可不要後悔,畢竟.這可是個價值幾百萬兩銀子的方子!”
“咳咳,幾百萬兩?你确定你沒說錯?”幾百這個詞一出,剛剛還很淡定的洛泱,立時就震驚了,甚至還被手上的茶嗆了一下。
不是他沒出息,就算他生在富貴之家,在徹底接掌府裏,成爲一家主前,他每月的月利銀子都是有定數的。
名下雖說有不少鋪子和田産,可他的日常花銷也大,銀子這東西對他來說,一向都是左手進右手出,基本存不下什麽。
這次,換成穆清風悠然淡定了,就見他端起茶盞,不緊不慢的“品”起了茶,對對面男人眼巴巴的目光,視若無睹。
直到好幾息過後,洛泱差點要繃不住時,他才放下茶盞,淡淡反問道:“你說呢?”
洛泱笑了幾聲:“哈哈哈,我就知道葉娘子不是尋常人士,好,這事兒我答應了!”
兩日時光轉眼過去,這兩天,穆少年雖說沒給葉蓁傳信過來,可他們一家卻也沒閑着了。
尋的牙人傳來了消息,給他們尋到了幾個合适的農莊。
這天一大早,葉正明和邢氏就乘坐家裏的馬車去了城外,去看看牙人尋到的莊子。
兩個時辰後,臉色興奮中透着滿意的兩人回了家中。
正屋裏,邢氏看着兒女們說道:“牙人尋到了三處莊子,一個六百畝,一個三百畝,還有一個二百八十畝!”
“都是離京不太遠的,我和你父親都看過了,裏頭的田地都不差,二百八十畝的那個最好,裏頭都是上上等的田。”
“另外三百畝的上上等和上等的摻半,六百畝的那個裏頭有一部分隻能算是中等田。”
“不過這個莊子裏建的宅子大,是個三進的,裏頭打理的也好,以後咱們要是在京兆住膩了,可以去那裏住幾天散散心。”
“我和你父親的意思是,家裏的銀子夠,不如把這三個莊子都買了,日後蓁兒你和杏兒出嫁,一人陪一個小莊子!”
也省得受了委屈,到時候,她看誰敢給她女兒臉色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