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練家子們給潛移默化的唬到了城市邊緣上的大轲,看到的NPC幾乎可以用一隻手數完。
他們要不然窩着在睡覺,要不然就随地躺着在睡覺,要不然就靠在某種物體上睡覺,搞得大轲隻能繼續前行,不敢去招惹醒他們。
直到大轲看到一處内城門的時候,大轲才被一個很熱情的胖大嬸叫喊道:“嗨,小帥哥,來來來,我們聊兩句,我已經好久沒有看到過生人了,來來來,讓我再捏捏你個小帥哥。”
大轲對于這種這麽熱情到直接撲上來的異性,在身體和思想上都有一種自動遠離感,不管撲過來的,是高矮胖瘦,還是美醜善惡。
所以,再一次被吓退的大轲,終于在一片戶外的、自然的、木質的晾衣架旁邊看到了一位打扮淳樸的婦人。
這位一看就是勤勞人民扮相的婦人,在大轲的接近以後很是客氣的說到:“客人你好,你需要什麽服務?”
大轲很是高興的問到:“請問你這裏是做什麽生意的?我看你在洗涼衣服,應該是和衣服方面的東西有關吧。”
婦人:“客人好眼力哇,我們店裏的衣服可是件件新品,明碼标價,童叟無欺,來來來,我帶你進去看看。”
這一下子從淳樸轉化成有點點拉皮條的模樣,讓大轲看向這個婦人的眼神警戒了幾分,而婦人已經是熱情的不管後面的大轲怎麽樣,直接對着自己身後的藍色琉璃瓦平房就是一聲大喊:“來客人啦,老闆,一個大帥哥啊。”
歇山頂的古式平房,一個直角的造型構造,這種小細節上的奇怪,讓大轲在門口觀察到了,一位一下拉開門對着他的以爲可以算是超級清純的美女老闆。
雙手疊壓着腹前,上身天藍邊飾的純白衣衫配着一張留着斜劉海的瓜子臉,并且映襯的很是白嫩,一條大馬尾垂下後又和天藍邊深藍色的長裙組成了一個标準的“少男殺手”學生般女生。
望着大轲沒有進屋的樣子,美少女老闆一手理了一下自己的劉海,對着大轲主動招呼到:“歡迎來到我們的服裝小店,請客人進屋盡情選購。”
大轲在腦子裏回憶了一下銀杏小鎮的NPC情況,好像大多都是在房子外面交易交流的吧?你這種一個NPC在外面拉皮條,一個美的有些妖的NPC在門口迎來送往,怎麽老是覺得房子裏有個什麽鬼在那裏啊?
大轲這個時候硬着膽子說到:“我沒錢,隻是想問問有沒有什麽我可以幫忙的事情?”
大轲的話一出口,美少女的臉上的微笑就成了職業假笑,并且一邊關門一邊說到:“哦,那這樣的話,歡迎客人下次再光臨。”
大轲的表情看着大門關上的時候是麻木的,而邊上那個婦人一臉看窮酸人士的眼神,讓大轲感覺到了這裏的商業氣息突然濃烈的讓他不能呆的太久了。
妹妹的這個遊戲世界到底是怎麽了?是我太農民了,不适合這裏的高大上城市氛圍;還是這裏是世外桃源,老子太俗氣了接不上這裏的“地氣”。
“嘿,小子,有煙沒有?”
大轲的發散性思維又在打開,都沒有看是誰在問自己要煙,就直接回到:“沒有,這遊戲裏面哪兒有什麽煙啊。”
說話完的大轲,眼前和鼻子尖兒上一陣煙氣兒飛出,弄的大轲就像一個大大的土包子一樣,望着蹲在他邊上抽煙的一個刀衛。
原本想着在白日門的内城門的石階上坐着要舒服一些,比起坐在地上要有造型,結果被刀衛那三隻手夾煙猛過煙瘾勁兒的樣子,弄成白癡樣的大轲,被刀衛再一次評價到。
“嗯,小明那小子說的不錯,你看樣子是挺白癡的。”,說話的刀衛把煙頭扔地上後,随着煙頭的消失,他也消失去到了門口。
從抽煙到扔煙頭到地上,前後沒有超過20秒鍾,這種超級煙槍,可是大轲都佩服的高人。
大轲笑眯眯的一步一步挪到跟他說話的刀衛邊上,說到:“大哥,能給我一根不?我這已經好多天沒有吃點兒‘精神食物’了。”
又想搭讪,又想真的來上一根煙的大轲,聽着刀衛冷笑說到:“二傻子,去北門出去的生活試點區裏面找看看,不過價格可比外面貴不少哦。”
沒有等大轲接話,另外一側的刀衛插話到:“老戴,注意點兒。”
被叫老戴的刀衛平靜的說到:“注意個錘子,反正老子的KPI已經是負的了,那小娘們兒還能怎麽扣?MD,她有本事就把老子變成經驗怪,你們怕她老子不怕。”
大轲這可是第一遭啊。連可能是主宰自己生命形态的老闆都敢罵的牛逼NPC,這個絕逼要交個朋友。
不等刀衛們的一陣話語,大轲飛奔一般的跑向了白日門北門之外的一處小寨子之中。
一間很大的、設置給玩家們休息的茅草房周圍,兩個現代感模樣的NPC,一左一右站着。
大轲就像是惡狗撲食一樣沖到了一個NPC面前問到:“請問老闆,你這裏是不是有香煙出售。”
機械的看着大轲的NPC,電子合成聲音很是刻闆的說到:“玩家,您好,我是酒類業務代理員,請問你需要什麽服務?”
大轲又白癡了,這個遊戲世界不止是在不斷拉扯他的雙腿,更是在不斷的拉扯他的智商,這個和普通遊戲裏面的垃圾NPC完全沒有兩樣的西服男,是怎麽被放進來的。
難道這個世界的主宰者上廁所的時候,被他給偷溜進來了?
不過,現在這個問題不是大轲的主要問題。這個NPC是賣酒的,那麽另外一邊的才可能是賣煙的。
轉頭又是和同樣的“機械”NPC交流了一番的大轲,買上了兩包黃雀樓,重新奔向了白日門的内城門。
煙搭橋,酒開路。這個可是大轲明白的重要交際手段之一,尤其是在現今的東半球,不懂這些的新人菜鳥,根本就學不到師傅的手藝。
重新準備好了來到刀衛老戴的大轲,獻媚的對着刀衛老戴,恭敬的遞上了一根軟包的黃雀樓,說到:“這煙的味兒不是太大,後勁兒也不是太猛,抽起來挺舒服的。”
老戴完全沒有去管另外一邊的刀衛眼神,拿着大轲的煙,接過大轲的火就說到:“嗯,小夥子的眼力勁兒不錯。”
大轲很是慶幸自己看準了老戴剛剛的煙嘴兒牌子,自己也是點上了一根說到:“妹妹的,這裏的煙可是真的貴啊,比外面要貴上十倍啊。”
老戴笑着對大轲說到:“看你那抽煙的慫樣,就算是貴百倍,你也得買吧。”
大轲:“那是當然,TMD大不了老子就抽老前門,雖然是半根爽,那也是爽啊。”
老戴:“嗯,聽你的口氣是東八區,老川省的人吧?”
大轲:“是的。川省的酒,雲省的煙,我們哪兒确實是個好地方啊。”
老戴依然是很猛的幹掉了煙以後,對着大轲說到:“好了,要是被那小娘們兒抓到現行就不好了,你去找找那邊的武器店老闆,或者後面虎衛堂裏面的天尊老頭兒吧。白日門裏面,現在能給出最好的任務的,應該就是他們兩個了。”
大轲偷偷的移動到老戴邊上,把自己腰包裏面的一包黃雀樓遞到了老戴腰上,對着老戴說:“老戴大哥,你可是真是我的貴人啊,下班,我請你喝酒。”
老戴拿煙的動作很輕,筆直的站崗以後對着大轲回到:“你說的哦。”
大轲這下子就像是一個歡快的老母雞一樣,蹦跶着就跑向了老戴所指的武器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