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呢吧!”
蘇雪目瞪口呆地看着場上毫發無損的盧牧,眼神中滿是震驚,竟然真的有人可以純靠肉身接下煉髒一擊而安然無恙,這簡直就是怪物!
那可是貨真價實的煉髒武者!
蘇雪緩緩扭過頭,看着同樣目瞪口呆的楚校花,不由問道:“你這位同學,到底是什麽人!”
“不知道,但似乎已經有了一點希望不是嗎?”楚校花望着場中喃喃自語道,美眸中重新燃起一團希望。
......
“小鬼,我必須承認,你成功的激怒了我!”
良久緩過神來的井五深吸一口氣,獰笑着盯着盧牧,雙眼中閃爍着殘忍的光芒,一步一步緩緩向對面走去,“那麽接下來——我會讓你知道什麽才是最強之拳!”
“靈魂解放!”
井五陡然怒吼一聲,身軀突然膨脹起來,身軀上的肌肉凝結成一個個的鐵疙瘩,看上去就好似一個魔鬼筋肉人一般,甚是駭人。
“無聊的把戲!”
盧牧嗤笑一聲,不過就是肌肉強化一類的外功招式,非要硬扯到靈魂上面,實在可笑!便是真正的格鬥技之中觸及靈魂的功法都是極少,區區外功根本沒有任何可能。
井五握緊雙拳,感受着身體内幾乎快要爆炸般的力量,獰笑一聲大步邁向對面,沉重的身軀讓地面都是微微顫動:“直擊靈魂的拳頭才是最強的拳頭!小鬼,你的靈魂——我收下了!”
“靈魂暴擊!”
隻見井五沉肩支肘,弓步側身,左手手掌推在另一隻拳頭之上,右臂突起的手肘好似鋒利的尖刺一般,腳下猛地發力,地面都是一沉,整個人猶如離弦之箭,瘋狂向盧牧沖去。
盧牧雙手插在褲兜中,昂首挺胸,望着對面殘暴撲來的井五,嘴角不由輕撇了一下,仍舊不慌不忙,根本沒有躲閃的意思,一臉輕蔑道:“我的靈魂就在這兒!有本事的話就拿走吧!”
“找死!”
井五額頭青筋陡然暴漲,速度竟又是快了幾分。
“轟!”
說時遲那時快,兇狠的一肘已是結結實實轟在了盧牧的胸口之上。
一聲巨響,霎時氣浪滾滾,一陣狂風肆虐,讓衆人都是眯起雙眼,忍不住背過身去。
良久之後煙塵漸漸消散,衆人急忙聚攏目光向場中望去,不由瞳孔緊縮,紛紛倒吸一口冷氣:“怎麽可能!”
此時,井五的面色漲得通紅,牙關緊咬,額頭之上青筋暴起,好似已是把全身的力氣都使盡了一般,堅硬的手肘仿佛突起的山峰一般,狠狠刺在盧牧的胸口之上,好似鋒利的錐子一般,直欲将盧牧逇身體刺穿。
但是——現實卻是如此的殘酷!
盧牧仿佛是一座沉重的大山一般,穩穩站在原地,兇狠的一擊甚至都沒能讓他的身軀産生一絲的晃動,緩緩低下頭去,望着一臉驚駭的井五,盧牧嘴角緩緩扯出一絲猙獰的笑容,“抱歉,看來沒有奏效啊!”
“嘭!”
井五驚駭欲絕,撤步便要向後退避,但一隻大手卻是陡然伸出,好似一把鐵鉗一般,牢牢抓住他的一隻手臂,盧牧冷笑道:“既然來了,又何必這麽急着走!”
話音未落,井五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身體陡然騰空而起,竟是被盧牧硬生生舉起,然後狠狠砸在地上,巨大的力量讓井五也不由一陣氣悶。
“嘭!”
接着,在他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一隻巨大的腳掌狠狠踏在他的胸口之上,将他牢牢壓在地上,再無法動彈絲毫。
井五大驚失色,雙手急忙抓住盧牧的腳腕,用力向上擡起,但卻是紋絲不動,隻把自己的臉漲得通紅,渾身冷汗直流。
“五合.生拳!”
就在此時,一個冷冷的聲音陡然從上方傳來,下一瞬,井五隻覺得小腹處猛然遭受重擊,就好似一把巨大的鐵錘砸在身上一般,一口鮮血直接噴灑出來,五髒六腑好似碎裂了一般,一股股無法忍受的劇痛霎時傳來,讓身體再無一絲力氣,雙手緩緩向兩旁攤開,軟軟躺在地上,最終再無動靜。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務,獎勵強化點1000點!”
“下一個!”
盧牧緩緩站直身軀,一臉平靜地望向對面,輕輕勾了勾手指。
“小!鬼!”
金威眼中兇光四射,臉色陰沉的仿佛雷雨之前的天空。
而反觀宏圖武館這邊,已是陷入了歡呼的浪潮,所有人都是用充滿敬畏的眼光望着場中的盧牧,繼鬼蚤戴林之後,盧牧再一次一擊結果了對手,甚至用了更加令人震撼的方式。
蘇雪已經有些開始懷疑人生,戴林和井五兩人那可是實打實的煉髒武者,但卻都是被盧牧一擊輕松KO,什麽時候煉髒武者竟是變得如此脆弱了!這種恐怖的戰力,恐怕蔺不語也不過如此吧!
也許......真的有希望!衆人擡起頭,望着中央的盧牧,眼中似乎突然多出了一種名爲希望的東西。
“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這家夥的實力又增長了一些。”蔺不語臉色蒼白,手臂搭在小腹上搖頭道。
“看來之前的确是隐藏了實力,對戰陶天宇之時還遠遠沒有用出全力。”旁邊一人也道。
“不過現在對于他的體力而言是個極大的考驗,可以看出來,五合門中所有的招式雖然威力巨大,但是體力的消耗也是十分明顯的,對面依然還剩下三位煉髒境,再這樣消耗下去,他的體能不可能支撐到最後。”夜霜冷卻突然道。
衆人微微皺眉,急忙望向場中已是微微有些氣喘的盧牧,心中都是一沉,看來的确如同夜霜冷所言,盧牧的體能怕是出現嚴重問題了!
“畢竟沒有達到煉髒,内髒器官還沒有得到再次加強,體能的确會是個大問題。”有人點頭道。
“不,即便他達到煉髒境,以這種程度的爆發來講,也不會支撐太久,五合門就是這樣一門奇特的外功,即便你的身軀能夠抗住這股巨大的反噬力量,最終也會因爲承受不住體能的枯竭而崩潰。”夜霜冷歎息道。
“那豈不是說盧牧敗局已定?”有人問道。
夜霜冷笑眯眯道:“不,應該說他從來都沒有獲勝的機會,即便是他調整到最佳的狀态,面對那個人他也毫無機會可言。”
“他有那麽強?”蔺不語望着對面的那位‘流浪漢’,不由疑惑問道。
“比你想象中的要強很多。”夜霜冷笑道。
“和你相比呢?”蔺不語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