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銀牙緊咬,剛要邁步登場,卻是突然被旁邊的楚校花死死抓住衣袖,默默搖了搖頭,眼神中滿是乞求。
“怎麽?楚夫人也要下場嗎?”
金威嗤笑一聲:“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如此佳人我又怎麽忍心下手?本館主可是憐香惜玉之人,一想到要在這身光滑水嫩的肌膚上留下道道傷痕,突然有些興奮起來了呢!”金威眼神肆無忌憚地掃視在蘇雪那凹凸有緻的嬌軀之上,不時啧啧出聲。
“你這個混蛋!!!”蘇雪氣得俏臉通紅,掙脫開楚校花的雙手便要沖入場下。
“轟!”
但突然之間,一道強烈的勁風呼嘯而來,陡然卷起四周混亂的氣流,蘇雪瞳孔緊縮,霎時停住腳步,一道凜冽的氣勁幾乎是擦着身前呼嘯而過,身上衣襟獵獵抖動,悄然間被撕開數道裂口,面頰都是傳來隐隐刺痛的感覺,幾縷發絲悄然飄落眼前。
衆人一驚,急忙扭頭望去,卻是看到對面徐徐走來一位流浪漢一般的邋遢男人,鋼筋鐵骨一般的手爪微微擡起,顯然剛剛那道攻擊便是出自他手。
“要輪到我出手了嗎?!”男子低聲道,漠視的雙眼緩緩掃過每一個人的面孔。
衆人都是緊張的咽了口吐沫,不自覺的紛紛低下頭顱,不敢與這個男人對視。
蘇雪一張俏臉面無血色,從剛剛那道攻擊便足以看出此人的可怕,隔着如此距離竟然可以将力淩空發出,這是何等可怕的實力!若是與他戰鬥,怕是連一招也難以支撐下來吧!難道他就是那位拳霸俱樂部的預備成員不成?!
看着來人,金威大笑一聲道:“讓我隆重的爲各位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拳霸俱樂部今年破格提升的預備成員——獨狼先生!相信我,你們不會願意看到他出手的那一幕的。”
一陣死一般的寂靜,宏圖武館衆人面色慘白,已是鬥志全無。
“楚夫人,不要再徒勞抵抗了,那樣隻會增添無辜的傷亡,你看看我們這邊——我、金源、井五都是煉髒境的武者,更何況還有獨狼先生壓陣,而你們這邊也僅剩你一人罷了,還有什麽可掙紮的呢!難道非要逼金某辣手摧花不成!”金威一臉陰沉道。
蘇雪沉默不語,宏圖武館的衆人也始終垂着頭,沒有任何聲音。
看着對面毫無聲息,金威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帶領衆人緩緩向前走去,皮鞋踏在鋼闆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每一步都好似踏在衆人心坎上一般。
宏圖武館的衆人都是緩緩向兩邊讓開,低垂着頭不敢擡起,任金威等人穿過人群,緩緩向着後面的武館令走去。
“嘿嘿嘿,終于結束了!”金威看着面前透明櫥窗中的武館令,不由發出一陣得意的笑聲。
“我宣布——此次武館戰争,威遠武館獲勝!”說着,金威伸出一隻手,便要打碎面前的櫥窗。
“嘭!”
但突然間,旁邊陰影之中陡然伸出一隻大手,牢牢攥住金威的手腕,讓他不能再動彈一下。
“我才離開這麽一會兒,難道戰争已經結束了嗎?!我可是還沒有上場啊!”一道身影緩緩從陰影中出現在衆人面前,一臉笑容道。
“盧牧!!!”衆人一臉震驚。
宏圖武館的衆人紛紛擡頭望去,楚校花和蘇雪也急忙扭過頭,但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卻是苦笑一聲,現在即便回來,又能如何呢?大局已定,便是蔺不語和楚天佑都已經接連戰敗,已經不是一個人能夠再扭轉回來的,也許擁有夜霜冷那樣的實力才會可以吧!
楚校花很想開口讓盧牧算了,但話到嘴邊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也許心中還在僥幸,萬一這個屢屢創造奇迹的男人真的能夠扭轉敗局呢!
楚校花搖了搖頭,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盧牧實力雖強,但也隻是和陶天宇相仿罷了,又怎能戰勝衆多的老牌煉髒,更何況還有一個更加可怕的獨狼在後面壓陣,根本毫無機會!
楚校花的眼眸重新黯淡下來。
“這小子回來了?”黃山一臉詫異,接着嘲弄道,“不過現在回來又能改變什麽呢?不過是垂死掙紮罷了。”
“對面還有四位煉髒境,其中還包括那位俱樂部具備成員,别說盧牧隻是鍛骨境,便是換做夜霜冷怕是也沒有辦法。”淩子墨也搖頭道。
“回天無力,以他的實力碰到獨狼這種級别的對手,怕是撐不過三招。”陶天宇歎息道。
“除非對方愚蠢到直接讓館主出戰,否則局勢不會發生任何改變。”穆非冷冷道。
林豹:“桀桀桀,那小子又回來了,真是不理智的決定,”
“那家夥回來了嗎?”蔺不語坐起身軀,身上纏緊繃帶,眼神盯着後面的盧牧,嘴角勾起一絲笑容。
“不過讓他看到我這幅狼狽的樣子,還真是有點不甘心啊!”蔺不語緩緩咧開嘴角。
“沒關系,如果他執意要上場的話,待會的下場怕是比你也強不了多少,那位獨狼,可是比韓非還要恐怖的對手啊!”一人在旁邊冷冷道,他是黑烏鴉高校的另一位天驕。
另一人也道:“即便是那位獨狼先生不在場,我也不太看好這場戰争的走勢,那三位也都是實力強橫的老牌煉髒,實力非比尋常,除非擁有韓非一般過人的本事,否則即便是如此消耗下去,盧牧也絕對承受不起。”
夜霜冷則是笑眯眯望着那邊道:“接下來,就讓我們看看盧牧的肉身防禦究竟達到了何種程度吧!”
“小鬼,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金威臉色霎時陰沉下來,歪過頭森然的目光死死盯着盧牧問道。
“受人所托,總要盡量完成嘛!”盧牧撒開對方的手腕,一臉漫不經心道。
“小鬼,你究竟明不明白場上的局勢?!把自己搞的跟救世主一樣,難道你認爲憑你一個小小的高中生就可以扭轉敗局不成?”金威嗤笑道。
“不然呢?”盧牧似笑非笑反問道。
“不然?當然是跪在地上乖乖投降了!否則憑你一個乳臭未幹的家夥,還想要與我們動手不成!”金威獰笑着道。
“若剩下的都是你這種貨色,倒也未嘗不能一試!”盧牧突然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