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羽的消失,那個一直不曾說話的白人男子卻是突然深吸了一口氣,“the devil's ath”
說話間,白人男子踏前一步,而那緊身衣女子則早有準備似得緊緊貼在白人男子的身後。
下一刻,白人男子猛的雙手向面前空處一拍,便看到從他手掌所拍擊處,一圈浩大的氣流擴散開來,化作沖擊波席卷向四面八方!
場中的桌椅闆凳之類的東西瞬間被這狂猛的氣流沖擊的四分五裂,然後化作殘骸四處激射。
史蒂芬化身而成的巨狼低吼一聲,用自己的身體擋在林璇和艾文面前,但是即使以它那強壯龐大的身軀,依舊被那氣流沖的身形不穩,氣流中快速湧過的碎散物更是在它的身上劃出了無數道傷痕。
當一切都塵埃落定時,一個渾身帶血的人影從半空當中跌落下來,倒在地上不斷抽搐。
“陳羽!”在巨狼保護下沒有受到傷害的林璇驚呼出聲。
緊身衣女子快步走到陳羽的旁邊,看着渾身鮮血的陳羽,也微微皺眉:“你出手太重了!他的喉管被割破,已經沒救了上面的命令可是讓我們活捉他回去。”
白人男子看了一眼陳羽,皺眉道:“我用的力道我是知道的,最多隻是把他震暈而已。你自己看他手上,這家夥是自殺的!”
緊身衣女子扭頭看去,便看到在陳羽的手中,赫然緊握着一塊廢舊的鐵片。
這鐵片絕不是因爲剛才的氣流而正好劃過陳羽的喉嚨将他殺死的,實際上若是有戰甲保護,雖然那震蕩的力道無法避免,但是這些零碎物件卻絕不會要了他的性命。
而陳羽在倒下之時,身上的戰甲卻是不在的,那麽唯一的理由就是——他自己解除了戰甲的武裝。
女子面露震驚之色:“這個人的身上一定隐藏着巨大的秘密,甯願自殺也不願被我們捉住。”
“但是現在這個人已經救不活了,把他的屍體帶回去吧,也許上面會有興趣。”
在兩人的談話當中,陳羽的最後一絲生氣随着血液的流逝而消去,四周的一切再次消去顔色沒入黑暗然後重建,輪回,再次開始
當重新恢複意識的時候,身下依舊是坐船一般起伏不定的空蕩感,耳邊則是嗡嗡的雜音不間斷響着。睜開眼睛,發現頭上果然還是帶着黑色的頭罩,看不見絲毫光亮。
在陳羽的控制之下,時間溯回到了一天之前。此時他應該是剛被那個外國人迷暈之後帶上飛機不久。
不過雖然已經醒來,但是陳羽卻并沒有有任何異動。
在那白人發動那一式強橫且無差别的沖擊招式的時候,陳羽就明白對方是清楚的了解“惡魔腕表”的所有效果的。
惡魔腕表,雖然可以通過降低荷爾蒙水平的方式,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從而達到類似“消失”的效果。但卻并不是真正的消失,其本身還是處于同一片空間之中的。
尤其是在狹窄的地方,如果是大範圍無差别的招式的話,是完全可與會傷害到他的。
就如同陳羽之前在酒店的客房裏面,利用“卷須觸肢”逼死了那個金發外國人是一樣的情況。
而從那震蕩波的強度來判斷,隻要那個白人能夠再連續釋放兩到三次,沒有能量護盾的保護,他是不可能跑出那個酒樓大廳的。
所以,陳羽當機立斷,用了一個對方無法理解也是最爲無賴的手段,那就是自殺,讀檔,重新來過!
上一次,陳羽在飛機上暴起掙脫了束縛,再加上因爲不了解那外國人的手段,導緻那家夥殺死了駕駛員并且使飛機墜毀,成功逃離。
雖說陳羽之後趁着他大意的情況,利用地形抓住了他,但是卻因爲那外國人果斷的自殺而未能逼問出任何情報,更沒能知道這個神秘組織的具體位置。
但是,如果重新來過的話,陳羽完全可以選擇先按兵不動。反正這架飛機的目标,肯定是将他帶往神秘組織基地所在的地方。所以他大可以順水推舟,隻等對方将他帶到目的地
沒有光線,也就無法判斷時間的流逝。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個小時,也許是半天。陳羽似乎從嘈雜聲中隐約聽到那個年輕男子用對講機通話的聲音,然後飛機微微一震,似乎開始降落了。
大概幾分鍾以後,飛機再次一震。這一次明顯的能感覺到機體在跑道之上滑行,應該馬上就要停下了。
陳羽等這一刻已經等了許久了,直接暴起,“疫變之巢”瞬間着裝完畢,雙手一錯将身上的手铐掙脫,緊接着将頭上的頭罩扯下之後,伸手一揮,向着根本沒能反應過來的那名金發外國人扔出了一枚“疫變莢囊”。
卷須觸肢瞬間膨脹,堅韌的觸手一下子将這外國人牢牢的束縛了起來。
陳羽還不清楚這觸手是通過什麽樣的方式來判定敵我,但是可想而知的是肯定不是根據荷爾蒙,所以就算這家夥反應過來使用“惡魔腕表”,其實也是無用。
觸手将這家夥抓住之後,陳羽直接扯斷面前的籠牢,快步走到他面前。而這個家夥也是剛烈,在這種情況之下,不待陳羽下手,後槽牙一咬,幾秒鍾之後直接雙眼一翻就直接死了。
“原來是在嘴巴裏面含了毒藥麽,還真是有骨氣啊。”
陳羽贊歎一聲,然後麻溜的把他身上的所有靈物全部扒了下來。
在這個世界線當中,因爲沒有了那場空難,所以他的“伏特戰甲”、“技巧項鏈”、“精神刺激劑”和“人蝠血清”自然是都在的。
眼看飛機漸漸停擺,陳羽将這些東西全部都裝好放在身上,又戴上“惡魔腕表”,然後直接将腕表上的數值調整爲0。
過了沒一會兒,飛機的艙門被打開,陳羽直接站在門口向外望去,便看到所在之處是一處荒郊野嶺,左側是一馬平川的曠野,右側則是紅褐色的綿延不知道多少裏、奇高無比的陡峭嶙峋岩壁。
唯有腳下的這一片土地,被清理出了一條長長的跑道,飛機也正是靠着這個跑道進行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