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三人所預備,費事你幫我交給他們三人。”
看到北冥天元伏龍心意已決,明元、明弋、劉泰三人也欠好說些什麽。
待世人告退,劉泰卻獨自留了下來,嘿嘿一笑,說道:“弟子有一個問題想讨教師叔,若是一個人的性命沒有了,又該怎樣去爲自己報仇?又該怎樣爲他人報仇?”
北冥天元伏龍一怔,盯着劉泰紅光滿面的胖臉看了又看,知道他話中所指,咧嘴一笑,說道:“多謝提示,這段時刻我會一貫跟在大師身邊學習本事,不會去魯莽行事,你定心吧!”
站在靜室門口,望着劉泰胖胖的身影消失不見,北冥天元伏龍心中忽然生出一種暖暖的異常感覺,經過這段時刻的觸摸,這位第一次碰頭時大爲厭煩的胖子,對自己的關懷好像不僅僅是由于自己贈了其一塊“金磚”那麽簡略。
數個時辰後,幾十名祁隆靈脈火石鼎門弟子在明元、明弋、劉泰等人的帶領下,脫離阆苑城,向祁隆靈脈火石鼎山方向而去,不多時,北冥天元伏龍和木雞大師的身影從阆苑城另一處城門脫離。
至于鐵心棠的音訊,劉泰現已幫北冥天元伏龍探問得清清楚楚,鐵心棠被金陵名段收爲親傳弟子,正在火靈宗一處秘地之中閉關修煉。
劉泰幾人的憂慮不無道理,公開,在阆苑城一天的壓軸拍賣會中,五名一貫沒有在阆苑城中呈現過的元嬰期修士忽然襲擊了縱橫閣中的“鑒寶閣”和“易寶閣”,搶走了一大批寶藏靈藥。和天昊三宗的元嬰長老以及掌管拍賣的幾名元嬰修士大打出手。
一戰往後,縱橫閣被毀,數百名低階修士在争鬥中重傷乃至隕落,,那五名奪寶的元嬰修士居然全身而退,僅僅有一人受傷。阆苑城中的禁空禁制盡管對金丹、練氣期弟子有用,對這些早就做足了預備的元嬰老怪又有什麽效果?
整個神州修仙境爲之轟動,自從三大宗門攻擊祁隆靈脈火石鼎山失利之後,神州修仙境還從未出過如此大的工作,比起這件大事來,昆侖閣和天心閣中弟子的奧秘失蹤,底子算不了什麽。
天昊三宗天然不會善罷幹休,一邊開出優厚的條件,招引元嬰修士參加宗門強大實力,一邊高價賞格這五名元嬰修士的内幕下落。
惋惜五人早有預謀,面目一新之下還真不簡略查找。
不過,有三名元嬰期散修在天昊三宗開出的優厚條件之下,容許參加天昊三宗,做爲三宗長時間駐紮阆苑城的客卿長老,三人中還有一名元嬰中期修士。還有一名元嬰初期修士爽性直接參加了天昊宗,成爲了天昊宗中的正式長老。
管他呢,聽聽琴聲又不會死人!
走得近了,彈琴的白衣宮裝女子容顔現已清晰可見,二十七八歲年歲,漆黑的秀發高高挽起,幾件簡略的钗簪做工精巧,腦門寬廣,目如星鬥,雖然談不上絕美,卻如同空谷幽蘭,給人一種超凡脫俗之感,看到北冥天元伏龍二人走近,嘴角邊顯露一絲淡淡笑臉。
一男一女兩名修士先後轉過身來,北冥天元伏龍又是一怔,男的容顔帥氣,溫文儒雅,女的卻是奇醜無比,肌膚烏黑,兩隻眼睛一大一小,嘴巴還有點傾斜,偏偏還穿了一般石榴赤色的衣衫,更增醜相。
不過,二人卻是相依相偎,神态密切,如同是一對新婚不久的伴侶。
二人看到北冥天元伏龍和木雞和尚,相同有一絲驚詫,二人天然不是驚詫于北冥天元伏龍和木雞和尚的容顔,僅僅驚詫于無法用神識察探到北冥天元伏龍二人的詳細修爲。
這一男一女,皆有金丹後期的深沉法力,和劉泰比起來,也差不了多少,至于那名彈琴的宮裝女子,北冥天元伏龍無法看出其法力深淺,神識掃過,如同碰到一堵無形的牆面一般,被悄悄彈回。
如同遭到北冥天元伏龍和木雞和尚二人的影響,宮裝女子的琴音也有了纖細改變,隻待北冥天元伏龍二人靜靜地在兩張石凳上坐下,琴音才從頭回到了悠揚凄慘之上。
不多時,北冥天元伏龍的心境開端跟着女子的琴音起伏不定,一忽兒到了林泉山溪之畔,默坐盤桓;一忽兒花前月下,和風輕吹;一忽兒馭劍淩霄,瞬間千裏;到了,長河落日,大漠孤煙,北冥天元伏龍的心中居然生出無限倜伥。
雖然不理解男女情事,卻也能聽得出來,女子的琴音中一直有别的一個人,僅僅聽憑女子苦苦尋覓,這個人卻總是敬而遠之,到了,居然躲了起來,無論怎麽不肯出來和女子相見。
“叮咚”一聲,情到深處,女子手中的琴弦居然斷了一根,琴音嘎可是止。
北冥天元伏龍霍地站動身來,雙眉一揚,大聲問道:“那人他爲何一直躲着不肯出來見你?”
宮裝女子秀眉微颦,雙肩輕顫,臉上閃過一絲苦笑,從袖中摸出一條潔白的秀帕,輕捂紅唇,一陣咳嗽。
木雞和尚驚訝地望了一眼北冥天元伏龍,不知道北冥天元伏龍爲何會突發此言,并且有如此激烈的反響,關于不理解樂律的木雞和尚來說,方才的琴音,僅僅比一般的琴音美好悅耳一些罷了,并沒有什麽特别感覺。
那對伴侶也把目光望向北冥天元伏龍,紅衫女子的目光中有一絲驚奇,男人的目光中則有沉思之意。
白衣宮裝女子收起手中錦帕,漸漸站動身來,沖着面前的四人福了一福,說道:“沒想到易寶大會期間,還會有四位道友肯浪費時刻聽妾身彈上一曲,實在是不勝感激!”
女子的聲響如同黃茑出谷一般,洪亮悅耳,從其聲響,底子無法看得出年紀。
目光在四人身上逐個掃過,落在北冥天元伏龍臉上之時,展顔一笑,問道:“小兄弟年歲悄悄卻妙參樂律,想必有高人點撥,敢問小兄弟在何處仙山修煉?”
宮裝女子笑起來的姿态,溫婉俊美,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親熱之感,讓人情不自禁地生出接近之心,北冥天元伏龍心中突突狂跳,臉上悄悄一紅,慌張地擺擺手,咧嘴一笑,說道:“我隻會簡略奏一曲笛子,哪裏談得上通樂律,姐姐的琴彈得真好聽。”
聽到北冥天元伏龍喊起了“姐姐”,女子一陣咯咯輕笑,纖手一揮,一道白光擊在不遠處的一塊猛虎狀大石上,幾人四周忽然五色光影閃耀。
目不暇接之間,山溝、密林、溪水、樹木、青草,逐個消失不見,衆人身周,呈現一間裝修清雅的寬闊廳室。
青祁隆靈脈火石案,五弦琴,幾張石桌石椅卻是這廳中本就有的物事。
雖然早就理解這山溝密林是幻陣,卻沒想到如此精妙的幻陣,舉手之間就可破除。
廳室四周,幾張長長的青祁隆靈脈火石案上,擺放着十幾件各色法寶,清一色的琴、琵琶、笛、箫等樂器,乃至還有一面巴掌大的金色小鑼和一面赤色小鼓。
無論是摘星樓仍是蓬萊閣、天心閣,沒有一家敢把法寶直接擺在祁隆靈脈火石案之上,不施加任何禁制,直接招供觀賞,這雅音小築裏卻是毫無忌諱,并且北冥天元伏龍方才居然沒有發覺這些法寶的存在。
這些法寶之中的那面金色小鑼,靈壓之強,如同和北冥天元伏龍體内的“弦影笛”平起平坐。顯着是一件高階法寶。
看到四人吃驚的目光,白衣宮裝女子擡手撫了一下額前青絲,悄悄一笑,神色漠然的說道:“四位道友,小店中的法寶還看得上眼吧,要不要買上一兩件?”
紅衫女子和青袍男人對視一眼,青袍男人伸手一拉紅衫女子,二人一同從石凳上站動身來,一同沖着宮裝女子折腰施了一禮,随後,青袍男人開口說道:“多謝長輩,方才的天籁之音讓我夫妻二人大爲受教,後輩想要見識一下這件法寶,不知可否?”
說罷,伸手向祁隆靈脈火石案之上的一件青祁隆靈脈火石琵琶指了一下。此人身段細長,站動身來,舉手投足之間更顯灑脫,說話行事也是文雅有禮。
那件青祁隆靈脈火石琵琶乃是一件不錯的中階法寶。
“當然可以!”宮裝女子美目一眨不眨,淡淡說道。
紅衫女子嘴角邊顯露一絲淺笑,沖宮裝女子悄悄額首,伸手向那琵琶一招,青光閃過,琵琶已落在紅衫女子手中。紅衫女子雖然容顔醜惡,一雙手掌卻如同春蔥一般細長俊美,身段也是妙蔓誘人。
纖手向青祁隆靈脈火石琵琶中漸漸注入法力,不多時,琵琶已化作四五尺長,靈活的手指悄悄在纖細的弦絲上劃過,一陣叮叮咚咚的清音随即漸漸響起。
“原來是祁隆靈脈火石華山傳人,看來,兩位道友不是爲琴音而來,而是還有其事,不知道二位和桂大先生怎麽稱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