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王華和謝遷,好吧,暫時不必去管。
這事兒,其實還是讓葉春秋有些頭痛的,不過說來說去,還是朱厚照那厮的事,明日清早就要入宮,定必和朱厚照說清楚。
至于這些女人如何處置,可就不是葉春秋管得着的事了。
雖然這樣想,葉春秋還是覺得坑大發了。
想到葉老太公因爲這事,還卧病在床呢,葉春秋連忙趕去葉老太公所住的小院裏看望葉老太公。
葉老太公已是醒了,睜開眼看着葉春秋,第一件事便是怒問葉春秋:“你說,說清楚吧。”
葉春秋壓低聲音道:“和孫兒無關,倒是和陛下有一些關系。”
葉老太公起初還震怒呢,一聽陛下,精神一震,少頃,才籲了口氣道:“老夫也瞧你不是這樣的人,那麽……若是陛下,可就麻煩了。不過……陛下知道此事了嗎?”
葉春秋便道:“孫兒明日清早就入宮去。”
葉老太公一下子變得深沉起來,明明方才還一驚一乍的,深深地看着葉春秋道:“得認下來,你不想認,就讓俊才來認,葉家這麽多人,找個和你一起出過關的人背這黑鍋也行,春秋啊,咱們葉家,得爲陛下分憂哪。”
卧槽……
怎麽感覺像是趕趟似的,這……
葉春秋心裏真是百感交集,隻是道:“此事,孫兒會妥善處置。”
接着又寬慰了葉老太公幾句,看着老太公用了藥,葉春秋方才告辭。
剛走出葉老太公的房間,那唐伯虎便尋了來,道:“公爺,公爺……那汗女,汗女說我們拘禁她。”
葉春秋不露聲色,像是在想着些什麽,良久才道:“随她怎麽說,讓人看牢了,一隻蒼蠅都不得進出,知道此事的人,半個字都不得洩露,誰敢越雷池,格殺勿論。”
唐伯虎能從葉春秋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寒意,而他也知道這件事的确茲事體大,連忙點點頭道:“知道了。隻是……”
“沒有隻是。”葉春秋闆着臉,繼續道:“即便是那鞑靼的汗女,也照辭此例,伯虎兄,有勞你了。”
将事情給唐伯虎交代清楚,葉春秋便回房裏休息,今日所發生的事情可真不少,他真是有點累了,而且今兒早早地睡,明兒早早地起來,葉春秋甚至是巴不得立即插上翅膀進紫禁城去、
朱厚照這孫子,坑人哪。
雖是這樣想,葉春秋卻還得耐着性子等到天明!
王靜初也已回來了,一見葉春秋進來,那桃花似的眼眸便禁不住帶着笑意,俏臉繃着,攏了攏雲鬓,似想使自己鎮定一些,吐氣如蘭地道:“天氣冷呢,夫君……見了太公了嗎?太公身子如何了?好些了沒有?哎,沒來由的受了驚吓。”
葉春秋緊繃了一天的心情,像是一下子得到了舒坦般,終于露出了今天最爲舒心的笑容,道:“靜初也吓着了吧?”
王靜初臉上的淺笑越加嫣然,道:“哪裏,我又不是妒婦。”
葉春秋倒不去戳破她,脫了靴子,坐在了榻上,王靜初給他除了外衣,葉春秋禁不住伸手在她的****上輕捏了一把。
王靜初帶着幾分羞意地瞪了葉春秋一眼,臉色绯紅道:“起初我是信你的,可是見你現在這樣,反倒是信了那事是你幹的了,夫……夫君這個樣子,到了關外,怎麽會坐懷不亂呢?陛下……陛下在外頭,花天胡地,你和他素來是趣味相投的,想必也有不少這樣的混賬事……”
葉春秋又怎麽不懂王靜初是故意如此說,女人有時候是挺奇怪的,你展現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可心裏其實是很在乎的;她有意無意地說着一件事,其實就是爲了告訴你,她很介意。
雖然葉春秋覺得在懂女人的這個問題上,比治國領軍還要難,可是看着眼前的人兒,想着她所表現的,其實也隻是因爲在乎自己,心裏便不由有一塊地方軟了下來,接着是暖呵呵的。
葉春秋随心地将王靜初摟進了懷裏,帶着幾分寵弱道:“夫人什麽時候變得如此沒有自信了?就算再多的女人在跟前,都比不上夫人。”
王靜初眨了眨眼,眼中帶着幾分笑意,是女人都喜歡聽好話,更何況說這話的還是自己的丈夫?可她卻還是故意地道:“誰知道夫君這話是不是也對别的女人說過這樣的話呢?”
葉春秋頓時收起了笑臉,臉上浮出正色道:“你這樣冤枉我,我非要報仇雪恥不可。”
王靜初起初見葉春秋收起了笑容,還以爲葉春秋生氣了,感覺自己的确是有些過了,可下一刻,那張帶着幾分威嚴的臉卻是靠了近來,最後王靜初的嬌唇被狠狠地封住。
葉春秋帶着幾分懲罰的意味,狠狠地吻着,甚至輕咬了幾口,卻在看到那雙逐漸變得嬌媚的眼眸的時候,便再也把持不住了。
窗外依舊有着呼呼的寒風吹過,可這室内卻是一片火熱熱的。
………………
次日一早,葉春秋讓累了半夜的王靜初繼續好好安睡,自己則匆匆地入宮去。
雖是昨夜得到了妻子的不少慰藉,可這一路上,還是憋了一肚子的怨氣。
過了午門,一路疾行,待那暖閣遙遙在望,葉春秋禁不住捏了捏拳頭。
一想到那個家夥,就讓葉春秋有想揍人的沖動。
進了暖閣,隻見朱厚照正貓着腰,低頭看着輿圖發呆,他聽到門口處傳來動靜,依舊沒有擡頭,卻是舉起手朝門的方向招招手,帶着笑意道;“春秋,想不到你清早來觐見,朕正好有事來尋你,所以今天也起了個大早,哈哈……說來也是有意思,朕要做漠北總兵……”
“陛下。”
聽到葉春秋叫喚,朱厚照這才擡眸,正好看到葉春秋闆着臉的樣子。
嗯?有殺氣!
确實有殺氣,朱厚照好歹也曾縱橫大漠,殺人買賣也做得不少,怎麽感受不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