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的辦法卻是,直接讓民間參與進來,大家一道兒出海,将大家凝聚成洪峰,沖擊這道口子,使這道口子越來越擴大,如此一來,造船業将會興旺起來,江南和絲綢和瓷器,鎮國府的馬車、水晶玻璃都可以大規模地漂洋過海出去,也将會無數人爲之受益。
葉松的臉上露出了喜色,他終于明白葉春秋所說的尚方寶劍是什麽了,他也很清楚有了這一方尚方寶劍,就等同于自己帶着金元寶去了江南,猶如仙女散發,做的是散财童子的活計,到時不知将會有多少的豪門大族要登門打聽,要和葉家維持住良好的關系呢!
這顯然是一個肥差!
“那……我什麽時候去?”葉松不确定地看着葉春秋。
葉春秋徐徐道:“這種事宜早不宜遲,眼看着就要過年了,你也正好及早一些趕回去拜一拜祖宗吧。”
葉松明白,這是讓自己盡快動身,便道:“我在這裏反正也是無牽無挂,今日收拾一下,明日就走。”他嚅嗫了一下,道:“明歲,辰良就要應考了,還請春秋好生督促一下。”
“會的。”
葉松松了口氣,腳步顯得無比輕松,便自去了收拾行囊。
葉春秋這兩日隻見過老太公一面,老太公不習慣北京的冬天,所以整個人也慵懶了許多,不過今日他倒沒有去問安,因爲他知道二叔待會兒肯定是要去老太公那兒拜别的,便去找了許多沒有好好聚過的葉俊才準備一起用膳。
可是葉俊才晚上還得當值,所以用罷晚膳,便得趕回宮裏,葉春秋和他匆匆地用過晚膳,便隻好獨自回自己所住的院子去。
剛進院門,便見王靜初抱着葉小海在廊下,葉春秋上前,與靜初相視一笑,目光又落在了小海的身上。
小家夥長大了不少,眉眼已經逐漸長開了,特别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猶如水裏的流光,很是引人歡喜,今兒他穿得很厚實,頭戴着虎頭帽子,不安份地在王靜初的懷裏蹬腿,見了葉春秋來,竟是突然哭了。
葉春秋悻悻然道:“奇哉怪也,太子見了我總是笑,他卻總是哭。快進屋去,别凍着了,雪才剛停呢。”
摟着王靜初進了屋,屋裏暖和一些,葉春秋便脫了外衫,又逗弄了一會小海,終于把這個小屁孩逗弄得笑了,才心滿意足地讓乳。母将小海抱了去。
王靜初則是接過了葉春秋的衣衫挂在了架上,回身看着葉春秋嫣然一笑,還沒走上兩步,葉春秋卻已猝不及防地走了過來,一把将她抱了個滿懷,口裏道:“天氣真冷,你身子暖一些。”
“胡說。”王靜初已是少婦,可是笑起來依然有少女般的韻味,此時倒是小鳥依人一般将頭埋在葉春秋的懷裏。
這個時候也不知道秋月他們是不是想到葉春秋剛回來,夫妻分開日子久了,知道兩人需要獨處,倒是知趣地都退了出去,還體貼地把門也關上了。
葉春秋将王靜初抱到了榻前坐下,臉上少了幾分平日在外的冷峻和莊然,倒是多了幾分柔和,一雙有神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懷裏的王靜初,露出了少有的溫情。
葉春秋唇邊浮出一絲輕松的微笑,道:“我經常有公務在身,能在家裏的時候也不多,倒是有些委屈你了,現在我們的兒子也出生了,平日累了,讓家裏的人多帶一些,你多歇歇!”
王靜初倒沒想到葉春秋這個時候會說這些話,輕輕地搖了搖頭道:“不累的,兒子其實很乖的,你在外忙活,也是爲了這個家過得好,再說,男兒志在朝堂,我既是嫁給你了,便是知道這些的!”
看着葉春秋臉上淺淺笑意,隻是大概這些日子實在太過勞累了,眼袋上也顯得有點青烏,王靜初不由露出了幾分心疼,擡手輕輕撫摸着他的臉道:“倒是你在外面也别太累了,也不用太記挂我們,我們在家裏一定是安好的!”
葉春秋抱着王靜初的手不由緊了緊,心裏莫名的感到暖和和的,帶着幾分動情地道:“你們在家安好,我在外便能好!”
王靜初看着一直深深地看着自己的葉春秋,點了點頭,情不自禁地也緊緊地抱着葉春秋。
離家也有一些時日了,昨兒才是回到家中,昨晚上也是帶着兒子一起睡的,倒是夫妻二人一直沒有真正地親近過。
此時,雖是天色還不太晚,可兒子和其他人都不在,又有伊人在懷,這氣氛還是甚好,葉春秋便也放肆了起來,在軟硬皆施下,抱着王靜初倒在了床榻上。
外面寒風陣陣,房裏卻是一片春光暖和,直到筋疲力盡了,二人才蓋着厚厚的被褥睡下。
倒是到了子時,葉春秋醒了,低頭一看,隻見王靜初正枕着他的手,依舊還在酣睡。
葉春秋本欲繼續睡下,誰料再無睡意,百無聊賴下,索性輕輕地将手抽了出,給王靜初又理了理被子,才是趿鞋下地,草草地穿了衣,蹑手蹑腳地走了出去。
月色之下,看着地上的積雪泛着的銀光,葉春秋倒沒有去書房的心思,卻突然有了練劍的興緻。
一直以來,葉春秋其實從沒改練劍的習慣,隻是在這三更時分練劍,卻是少數,大多是練劍去睡下,或是清早起來若是有閑練個把時辰。
長夜漫漫,形容所有的人都安然地睡着,葉春秋索性擺開了架勢。
一趟無影劍練出來,頓時感覺渾身暢快淋漓,而後又收拾沐浴了一番,隻是葉春秋卻是感覺到體内竟是仿佛是湧出了一股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