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即便是今日,除了老兵需要衛戍兩座堡壘的城門,再有人負責出去巡邏,其餘的新兵全部召集起來,一切如常地進行操練。
甯夏的清晨,尤其的凜冽,這大風吹得人的眼睛都睜不開,每一個人的闆甲上都蒙了一層層的灰,可是葉世寬等人,現在的刺殺卻是練得尤爲認真,從王守仁嚴峻的臉上,許多人都感覺到了什麽,他們來甯夏,絕不隻是尋常的操練這樣簡單,甚至有許多老兵私下裏流言,可能一場惡戰就要開始了。
雖然沒有準确的消息,可是許多新兵卻有些期待又緊張起來,既然決心了從戎,他們自然清楚,這沙場之上的搏殺肯定是在所難免的,他們并不知道誰是他們的敵人,可現在顯然已經不在乎了,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是建功立業,再加上葉春秋與王守仁,甚至是那些老兵平時的灌輸,已經使他們躍躍欲試起來。
他們也想做生員,也想成爲那百戰百勝的雄師。
葉春秋站在堡中的城垛子上,遠遠地眺望着那殺氣騰騰的新兵操練,大風吹得他滿面塵土,他突然側目,遙遙地看向了遠處的甯夏城。
甯夏城在大風中依然甯靜,可是葉春秋知道,一切……都不遠了,還隻剩下一日,一日之後,若是自己猜測不錯的話,若是曆史中的信息沒有錯誤,那麽接下來,一場被人蓄謀已久地血腥搏殺就要開始。
要嘛人爲刀俎,我爲魚肉。要嘛我舉起屠刀,殺盡不臣。
或許曆史就是如此吧,老祖宗們從來沒有給予人選擇第三條路的機會,有的不過是生死一念,在這浩蕩大潮之中,每一個人都如大風中的砂石和勁草一樣,他們從沒有選擇這大風何時到來的機會,他們能做的,要嘛是在這狂風之後生存,要嘛……就是死亡。
風暴之中,人爲草芥!
“大人。”
一道聲音把心頭有着千愁百緒的葉春秋拉回了心神,隻見那千戶左武匆匆而來,如今葉春秋占了天狼堡,左武隻能作爲跑腿的存在,他手裏正拿着一份請柬,走到葉春秋的跟前道:“大人,明日安化王殿下設宴,請大人去。”
葉春秋接過了燙金的請柬,露出幾分嘲弄之色,而後抿嘴一笑,便将這請柬撕成了碎片,手微微一松,支離破碎的請柬便随風而去,猶如飄絮,在空中翻滾。
左武驚愕地看着葉春秋的舉動,身軀一震,不由道:“殿下的請柬……”
葉春秋卻是深深地看着他,面無表情地道:“左武,若是有人謀反,要殺中官,你肯去依附嗎?”
“我……”左武皺起了眉頭,露出了猶豫,他隻是個一根腸子的武官,沒有這麽多的心計,可是現在,他的面色複雜起來,道:“我不知道,可是………我同樣也不知道别人會不會,我想……大家一定會的吧,朝廷太混賬了,卑下這些年,活得如豬狗一樣,我們自知卑賤,即便受了欺負,也是敢怒不敢言,可是……總要給我們一條活路吧,我們隻願如那野草一樣活着,僅此而已,偏偏……就連這些,也成了奢望,卑下知道,葉侍學是個好官,葉禦史也是,隻是……哎……”
左武心情複雜地搖了搖頭,便說不下去了。
葉春秋便走近他,拍了拍他的肩道:“那我帶你活,你一切聽我的,我會讓你堂堂正正地活着,不要反,知道嗎?”
左武目光複雜地看着葉春秋,道:“怎麽,有人要反嗎?”
葉春秋沒有回答他,已是徑自轉身,徐徐下了城樓。
隻是左武還未反應過來,幾個葉春秋的侍衛已是蜂擁上來,直接将左武的手反剪住,左武吓了一跳,大叫道:“你們這是要做什麽?喂,我犯了何罪,你們……”
“你知道得太多。”作爲葉春秋侍從的許傑,一拳打在左武的肚子上,左武悶哼了一聲,卻是發不出聲音,許傑拍拍手,很幹脆利落地道:“押到武庫房去,後日再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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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京都的紫禁城裏。
自葉家的好消息傳來,讓這紫禁城裏多了幾分喜意,至少之前一直心情煩躁的朱厚照,也顯得高興了一些,這卻是令劉瑾的心裏酸溜溜的,一開始不是說好了和那葉春秋不再有幹系的嗎?可是轉頭之間就變了臉……
朱厚照并不知道劉瑾的心裏有多麽的不平衡,此時坐在暖閣裏,慢悠悠地喝着茶,對身邊的劉瑾道:“劉伴伴啊,不知道會不會是個女兒呢,若是女兒,就是太子妃,做兒女親家也好,她爹雖然讨厭,可是想必王家小姐生出來的女兒一定是有家教的。”
朱厚照押了一口茶,嘴裏舒出了一口氣,而後繼續道:“嗯,自然,生個兒子也還不錯的,将來便能陪太子一起學文習武。噢,禦醫去了嗎,怎麽說的?不是說腹痛嗎?腹痛可不是好事啊。”朱厚照随手在桌案上拿起了一本醫書,用手指蘸了口水,然後熟稔地翻到一頁,接着道:“你看,醫書裏是這樣寫的,腹痛則爲小産征兆也,這可不是好事,劉伴伴,你不懂,你是沒卵子的東西,朕可有幾次生産的經驗了,腹痛是最大意不得的,啊……别這樣看朕,朕的意思是,朕已是六個皇子公主的爹,此中的事,誰有朕明白。”
劉瑾依舊默言無語地站在一旁,可是一雙眼睛卻是水汪汪的,心裏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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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擂主PK走起,我來扛旗,兄弟們有誰來幫忙的嗎!昨天在《龍武2》裏爆到了一件神器,還以爲終于能手紅一次,後來才知道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專屬神器……再也不用起早貪黑刷裝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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