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的警察抱着大腿或者屁股哀嚎,這筆賬隻怕也要算在周大爺身上。最可氣的是那個被抓的持槍大漢——你他娘的打光了子彈不會重新裝彈嗎?我又沒攔着你。做壞人要做到底,你怎麽就投降了?
那位倒了八輩子的前侍者被警察從地上提溜起來,他還朝周青峰大喊道:“我遇見聖徒了,是嗎?你是摩門教會的維克多.雨果。你受上帝庇護,所以我打不中你,所以這些警察代你受過,對不對?”
對你個頭啊!
你問問地上挨槍子的警察樂意不樂意代我受過?
周青峰不爽到極點。倒是富蘭克林家的兩個女人高興的跑上來歡呼,甚至要跟周大爺抱抱,表示自己剛剛被槍聲吓壞了,求安慰。
安慰你們個鬼!
裝逼的機會就這麽溜了,大爺我才要安慰。
周青峰好不容易甩掉富蘭克林家的拖油瓶,接下來兩天他都懶得到處跑了,要麽安安靜靜待在住所裏看看書,要麽找個小酒吧和别人吹牛。直到聞天宇再次向他彙報共濟會航母的情況。
“軍團長,這是我們這兩天調查的結果。”周青峰住西雅圖的一家酒店,套房的客廳内經過安檢後投影了一塊虛拟屏幕。上面是有特别标注的西雅圖地形海域圖。
“前兩天共濟會的海軍發生重大責任事故,四艘‘供應’級補給艦無故消失。共濟會認爲内鬼作案的可能性最大,他們将原本停在埃弗裏特海軍基地的四艘航母都挪動了位置,而且加強了監管。”
聞天宇指着虛拟屏幕上标注的紅點,“目前這四艘航母被轉移到了布雷默頓海軍基地,這個基地位于普吉特海灣内部,戒備森嚴。而且每艘航母單獨占據一個碼頭,每個碼頭的守衛人員至少一個連。”
這可有點麻煩了。
布雷默頓海軍基地距離西雅圖很近。可前一次輕易弄走‘供應’級補給艦,周青峰有個便利之處在于四艘補給艦處于待維修狀态,所以它們都在一個碼頭上緊密挨着,可以算作一批貨直接轉移挪走。
可現在四艘航母本來就體積巨大,還在間隔老遠的四個碼頭上停泊。它們之間的距離近則一百多米,遠則三百多米,這是絕對不能算一批貨的,隻能分多次運走。
可周青峰每二十四小時才能來回一次兩個時空,如果一艘一艘的運,至少也得三天時間。共濟會的人就算是傻子也該反應過來了。更别提目前每艘航母周圍至少一個連的守衛兵力,這也是個大麻煩。
難道隻能先偷走一艘,然後等共濟會鬧騰一番後再來偷第二艘?這不現實,周青峰不可能一直待在西雅圖。而且他不确定共濟會會不會發狠把航母挪到别的地方去,萬一挪的遠了,找起來都難。
要麽不偷,等共濟會精神松懈了再來尋找機會。要麽一次性全部偷走,不要拖泥帶水,多生事端。
“能把這四艘航母挪到一起嗎?”客廳裏看着地形海域圖,周青峰對聞天宇問道。
“挪到一起?”聞天宇這下真犯愁了。這裏是共濟會的地盤,搞點小動作偵查什麽的還好說。去挪人家的寶貝航母,這任務難度太大了。
光是把航母的巨錨拉起來就不是件容易事。靠航母本身航行更是不可能,必須用拖船。一艘還不夠,必須十幾艘一起工作才行。這需要的人手就不是幾十上百人,更别提還在别人眼皮子底下,變數太多。
聞天宇反複琢磨思量後,也隻能搖頭道:“這太難了,以我們目前的能力不可能完成。”
周青峰也知道這是實話,自然不強求。他揮手讓聞天宇退下後,自己開動腦筋想辦法。
首先明确一點,要想一次性轉移四艘航母,必須将它們挪到一起。靠聞天宇那批人是做不到的,甚至用收買内部人員的方式也不靠譜。因爲這需要買通的人員太多了,有一個人走漏風聲就失敗了。
那麽還有誰能正大光明的挪航母?隻能是共濟會自己了。可要如何讓共濟會自己挪航母?還要把它們挪到一起給周青峰機會偷偷把航母弄走。
在周青峰陷入深思時,蕾切爾也在對着一份案件調查報告皺眉頭。她揮了揮手裏的一疊紙,對自己的保镖頭子問道:“前兩天的劫持案件不是維克多找人演的戲?”
紐約兄弟會的勞倫斯夫人被劫持,這個事情太惡劣了。在紐約的戴維.勞倫斯因此暴怒,他才不管這事是不是鬧劇,直接要求共濟會徹查。尤其傳聞這事還是某個壞小子搞出來的,更是令人震怒。
共濟會的富蘭克林總會長得知此事也是大驚失色,他倒是情願這事是維克多.雨果搞出來的。奈何兩天的調查後,案情卻出乎意料……。
案情很簡單,周大爺上街找人聊天。沒節操的他聊完之後随手舉報了人家。結果被舉報的大漢居然甩脫了十幾個共濟會警察一路逃跑,逃不掉了就劫持人質。
對于蕾切爾的疑問,保镖頭子也是感同身受。他沉聲應答道:“我當時留了人在現場,六名倒地的警察是真的中彈,不是作假。被抓的襲擊者手裏也是真槍真彈,其本人确實是個潛在危險分子。”
“真槍真彈?”蕾切爾嘴巴張成O形,心裏忽然一陣後怕,“我被一個真正的暴徒用真槍指着頭?”
想到自己差點真的被打死,人妻娘被吓的手腳都冰涼。原先她一直以爲這是一場極其拙劣的惡作劇,氣憤但不害怕。可現在她渾身肌肉都止不住的在微微發抖,被人用槍口頂着腦袋的恐懼用上心頭。
呆了好一會,蕾切爾忽然又問道:“那個暴徒向維克多開槍了,連開六槍。”
“是的。”保镖頭子點頭。
“都沒打中。”
“是的。”
“都反彈後打中了别人。”
“是的。”
這簡直是神迹了!
蕾切爾無法理解,“槍口距離維克多也就三米左右的距離,六槍沒打中,全部傷到旁邊的人。”
就連保镖頭子也覺着不可思議,心裏隻能感歎道:這難道就是真正的聖徒?
聖光護體,刀槍不入啊!
而蕾切爾在震驚過後心裏忽然湧起一陣酸楚和強烈的歉意——天哪?維克多那壞小子爲了救我,居然勇敢的站在槍口前。而我還誤會了他,嘲諷了他,讨厭了他。
真的好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