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無法解釋,隻能是搖頭道:“不,不是叛亂。就是……,就是消失了。”
“我們主力的‘阿利.伯克’級?”
“不,是正等待進行修理和維護的‘供應’級。我們弄回這幾艘艦隻時就發現它們有不同程度的損壞,加之在海水裏泡太久,需要修整後才能使用,所以對其沒有布置太多的守衛力量。
而就在一個小時前,碼頭的士兵忽然發現四艘‘供應’級全部消失了。他們瘋了般找遍了整個碼頭,現在搜索力量已經遍及整個港口,甚至動用了直升機以及幾艘海警船隻。
可海軍動員數千人依舊沒找到這四艘船,就連海警船上的雷達都沒發現它們。它們就這樣離奇失蹤了。”
上帝啊,這太奇怪了。
富蘭克林閣下連忙換了身衣服,急匆匆前往事發現場。他必須搞清楚到底怎麽回事?否則寝食難安。
‘供應’級可不是小船,它是滿載排水量近五萬噸的大船。這種級别的船隻開動起來動靜大得很,怎麽可能就無人發覺的消失?
而且這幾艘‘供應’級不是普通的軍艦,它是專門給航母編隊遠洋航行用的。普通運輸艦跑得慢,海戰時跟不上航母編隊,而它最快可以跑二十五節,巡航也有二十二節,可以跟着航母滿世界的溜達。
隻有掌握快速戰鬥支援艦的海軍才是遠洋海軍,這是它看似不起眼,實則無比重要的原因。富蘭克林閣下才剛剛暢想未來美利堅繼續統治全球,自由和民主的旗幟飄揚四海,結果航母奶媽就沒了。
這誰受得了?
急匆匆趕到港口碼頭,富蘭克林閣下跳下車就連忙把現場的海軍人員叫過來詢問:“最後一次看到四艘‘供應’級是什麽時候?”
對這個問題,聚攏過來的海軍軍官都頭皮發麻。一名高級軍官說道:“因爲‘供應’級拖回來後就沒有被維修過,我們認爲它缺乏自主航行能力,所以對它的安保級别較低。
停放‘供應’級的碼頭沒有照明,入夜後這裏就漆黑一片,根本沒人在意。所以我們也不确定這四艘軍艦是什麽時候消失的。”
聽到這話,富蘭克林總會長是氣得捶足頓胸,“四艘啊,四艘兩百多米長,三十多米寬,吃水十多米的大型船隻,居然毫無動靜的消失了。你們都在做什麽?”
海軍軍官們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一個個急得滿頭冒汗卻不知道該怎麽辦?富蘭克林總會長最後隻能怒吼一聲,“快去找!找不到你們統統都要上軍事法庭。”
一堆軍官如蒙大赦,連忙盡自己所能的尋找四艘大軍艦。可這黑咕隆咚的夜裏連個鬼都沒找到,一點線索都沒有——就好像發生了靈異事件一般,軍艦說沒了沒了。
等到天亮,整個共濟會的高層都被此事驚動。一大堆人擠在原本停靠‘供應’級的碼頭上,看着空蕩蕩的海面發呆——真的是上天入地那都找了,就是找不到啊。
西雅圖是個海灣城市,它在普吉特海灣的深處,是個優良的深水港口。這裏停靠的軍艦能避開所有人的目光消失,誰都無法理解。
“除了四艘‘供應’級,我們還有什麽軍艦失蹤嗎?”富蘭克林總會長對海軍人員問道。
“沒有,其他軍艦都完好無損。”共濟會海軍的高級軍官賭咒發誓的說道。
“繼續追查失蹤的軍艦,要嚴懲相關人員。同時加強對現有軍艦的安全守衛工作,絕對不許在發生這種惡性事件。”富蘭克林閣下說完這話,心裏都要吐血。
遠洋夢啊,環球夢啊,無敵夢啊,一下子就完蛋了。關鍵這軍艦竊賊别的不偷,偏偏就偷了‘供應’級,真是眼光太毒辣了。直接葬送了共濟會揚帆四海的大海軍計劃。
接下來整個共濟會都被這次軍艦離奇失蹤而攪得天翻地覆。有人說這事絕對有内鬼參與,必須整頓海軍内部。于是多名海軍高級軍官直接被解除職務,上千名相關人員接受調查。
共濟會的海軍力量原本極其令人可畏,現在直接癱瘓了。
還有人說軍艦不可能被開走太遠,應該被敵人破壞沉入港口的某處,于是大批潛水員被調集起來對整個港口進行摸排。可潛水員累死累活把整個港口找了個遍,啥也沒找到。
勞民傷财,士氣大跌。
而相應的,海軍爲了保住自己剩下的艦船是狠下了一番力氣。他們最重要的就是五艘‘阿利.伯克’了,這可是命根子一般的軍艦,狀态良好,設備完整,即将形成戰鬥力。
爲了守住這五艘寶貝,上千名海軍陸戰隊員密密麻麻的布置在碼頭附近,甚至連水下都有人時不時的進行探查,就怕有人把這五艘海軍的中堅力量破壞了。
不過共濟會既怕有人來破壞,卻又盼着軍艦竊賊能現身來試試。海軍人員都想抓住那名詭異的竊賊,好好問問他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四艘‘供應’級偷走。
帶着這塊心病,富蘭克林閣下連續幾天沒有睡好覺。他甚至會夢見又有軍艦消失而半夜驚醒,又或者出現幻聽以爲秘書在猛烈的敲他房門。他被這事搞得神經衰弱了,難以入眠,疑神疑鬼。
又到一天夜裏,工作一天的富蘭克林閣下總算可以回家休息一會。他年輕的妻子給他準備好了滿滿一浴缸的熱水,準備讓他好好放松一下。
“這兩天維克多.雨果在幹嘛?”躺在浴缸裏,富蘭克林向妻子問道。他也奇怪,這位軍團長一點也不擔心自己墨西哥的地盤出問題。要知道那邊正在打仗呢。
“他每天讀書,和學術界的人聊天,又或者在城市裏走走,基本上都跟勞倫斯夫人在一起。兩人的關系果然如傳聞中所說,很不一般。”富蘭克林夫人負責陪聖徒和聖女,對他們的行蹤倒是很熟悉。
“他對我女兒有興趣嗎?”富蘭克林苦惱的問道。
富蘭克林夫人卻笑道:“對于你們這個階層的大人物而言,會輕易爲某個人動情嗎?”
唉……,總會長閣下自己也苦笑的搖搖頭。他泡在浴缸裏享受了一會水流按摩,爬出來就想去睡覺休息。隻是等他走到卧室門口,就看到自己的秘書跟中風似的傻愣愣的站在那裏,嘴巴哆嗦,張口無言。
“又發生什麽事了?”看到秘書這個痛苦的表情,總會長閣下心頭絞痛,覺着自己心髒病都要犯了。
“我們……,我們的航母……。”秘書都要哭出來,一臉的悲怆。
“我們的航母出事了?”
“是的。”
“那一艘?”
“全部。”
富蘭克林閣下直接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