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攻擊箭頭是裝備M60A3的六個裝甲營,從武器性能上來講,真的比我們的五九式坦克好太多了。”
“M60A3算的上是二代坦克中最好的一種,無論火力還是防護都比五九式強,火控和信息化設備更是甩開好幾條街。我們的五九式隻能算二戰後的一代坦克,正面對攻是絕對沒有勝算的。”
“我們必須在戰術上想想辦法,敵人攻擊城市,我們就去攻擊敵人側翼。”
對于這第二次保衛梅裏達市的軍團武裝人員來說,這第二次戰鬥的壓力比第一次還大。第一次的時候,軍團長親臨前線,大家對敵人到底有多厲害沒什麽感覺,打完了才知道害怕。
可現在敵人把老底都拉出來決戰,嘗過厲害的軍團高級軍官反而縮手縮腳,擔心打不過就要進入慘烈的人力消耗戰。
“所有部隊必須服從命令,該進攻的時候絕對不能退縮,任何違抗軍令的行爲直接就地槍決。”
重壓之下,羅姆這個方面軍司令也隻能是發狠。他親自坐鎮自己嫡系的近衛第二團,這個僅有五千多人的團就是整場戰鬥唯一的機動力量。
無人機負責偵查,很快确定敵人前鋒部隊接近到梅裏達市郊外三十公裏。羅姆立刻率領自己手下三個裝甲營出發,朝敵人側翼的獨立第三師殺了過去。
敵人六個師鋪開,戰線寬度高達一百多公裏。羅姆一方在偵查方面有點優勢。在敵人确定他的位置前搶先攻擊,這個時間差也就大概半小時到一小時左右。
想着敵人兵力雄厚,裝備先進,羅姆的打法很簡單。空軍幾十架待命的螺旋槳戰機先飛一波,然後是獨立炮兵團轟炸敵人集結點,趁敵人混亂自己上場撈一票就走。最後在炮兵火力掩護下撤退。
說白了,就是打襲擾戰。堅決不讓敵人能心無旁骛的圍城,時不時還要用M7戰術彈道導彈給敵人的指揮部來個斬首。拖到近衛一團趕來支援爲止。
确定敵人進入己方攻擊範圍,戰鬥立刻打響。
羅姆這邊飛機和重炮連番轟擊,三個裝甲營以決死的心态飛速沖向敵人側翼。羅姆貴爲司令,自己都帶着團屬炮兵營在三個裝甲營後頭就近指揮。
在裝甲指揮車内,每分每秒都有第一線的坦克排發回來的交戰信息。眼看交戰雙方的戰線就要重疊,羅姆緊張的手心都是一把汗。
羅姆以及墨西哥方面軍上下都希望能打個開門紅,不管戰果有多少,但至少要讓對手知道自己不好惹,這将爲接下來的苦戰赢取一點優勢。
勝利麽,不就是一點點優勢的積累?!
而在參謀的電子地圖上,一個個己方紅點已經嵌入敵人的火力範圍,按說這會應該已經交火了。可足足三分鍾,第一線的十幾個坦克排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團部的參謀緊張的額頭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甚至越過營連兩級直接向最前方的排級軍官詢問戰況。結果前頭的低階軍官紛紛表示——敵人的陣線上除了一個個彈坑外,我們什麽也沒看見。
What?
該不會是圈套吧?
難道敵人想把我們引誘過去再來包圍?
亦或者還有什麽更深的陰謀在等着我們主力的三個裝甲營?
十分鍾後,前線還是沒有任何交火的迹象。第一線的坦克排反饋信息說‘敵人的部隊似乎正在撤退,我們追都追不上’。
甚至有坦克車組樂觀的表示:‘剛開始看到敵人的時候,扔顆手雷就能炸到他們;等我們抓起手雷,就發現要機槍才能夠得上;可我們架好機槍,坦克炮都追不上敵人的背影了。’
面對前線的樂觀情緒,羅姆作爲指揮官卻依舊小心謹慎,他向無人機偵查部隊詢問,“敵人真的在撤退?”
墨西哥方面軍裝備的小型無人機一直在盯着前線,不過考慮到敵人也裝備有單兵防空導彈,自然不能膽大妄爲的随便沖上去送死。可現在司令在詢問,送死也隻能去看看了。
又過了十分鍾,偵查人員終于給出确鑿的信息——敵人确實在撤退,但撤退的相當有序。之前的空襲和炮擊對敵人沒有造成多大的損失和混亂,看樣子敵人早就做好了後撤的準備。
早就做好後撤準備?這是一遇到襲擊立刻扭頭就跑吧,否則怎麽可能這麽利索?
謹慎到家的羅姆立刻覺着這其中有鬼,他對當前的局面已經很滿意,隻要敵人撤退就行,堅決不上敵人誘敵深入的當——敵人撤退,我們也撤。
呼啦啦的三個主力裝甲營在敵前轉了一圈,立刻又撒丫子開溜,回來了。雙方第一回合基本算是零比零,平手。
誰都沒吃虧!
而在另一方,蘇紮諾卻是臉色鐵青的看着自己手下獨立第三師的一票高級軍官。他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厲聲問道:“你們打仗就是在遊行嗎?”
獨立第三師的師長腰闆挺的筆直,指着蘇紮諾面前的一塊沙盤說道:“閣下,我們這是在執行誘敵深入的戰術。前線的戰士非常完美的執行了我們師部參謀設定的計劃,奈何敵人指揮官太聰明了。”
“你們這幫混蛋還敢騙我?我明明下令直接攻擊的,什麽時候讓你們設下埋伏引誘敵人?我們的空軍被人擊毀的機場上,對前線的事态感知就是要慢一截,怎麽可能預先設伏?你們當我傻麽?”
蘇紮諾頓時火冒三丈,痛斥手下這幫軍官蒙蔽他。可這些戰地指揮官卻一個個咬定就是設伏,隻是失敗了而已。
“蘇紮諾老大,我們已經查明,對面的可是極光軍團的近衛第二團。他們的團長羅姆可是悍将啊。”
“對啊,對啊。老大你有所不知,羅姆可是最早跟随維克多.雨果的軍團成員,據說他在紐約就加入軍團了。這種人絕對不可小看。”
“這樣的軍團元老,肯定不好對付的。今日一試,果然非比尋常。我們必須小心對待。”
面對一堆高級軍官的胡扯,蘇紮諾發現自己竟然說不過這幫混蛋。什麽‘小心對待’?這幫家夥分明是在保全勢力,出工不出力,就是不肯拼死作戰。
“統統給我閉嘴!我不管你們如何小心對待?接下來繼續給我進攻,必須跟敵人交火,用成噸的火力壓倒對方。”蘇紮諾火大了,臉色發黑,語氣嚴厲的說道:“誰再敢跟我耍滑頭,我就槍斃了誰!”
威勢滔滔,衆人噤若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