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的熱水能沖走汗液,也能給身體帶來活力。諾娃再次出現時就顯得精力飽滿,活力四射。
“早,諾娃!”
“早!”
住所附近就是研究所,一路上跟同事打着招呼。諾娃步伐輕快的走進一棟大廈。她所在的地方是牙買加,極光軍團生化研究的所有人人員和設備都從巴哈馬海域的大阿巴科島搬了過來。
地處熱帶的牙買加在核冬天時人口幾乎死絕,被軍團輕松占領。島上地方夠大,地處古巴後方又比較安全,被周青峰選做生化實驗基地。
經過漫長的逃亡抵達極光軍團的地盤,諾娃終于可以過些輕松的日子。她每天的工作基本上就是整理各種大災變前的資料,别的事也用不上她。
島上研究所的大部分人都顯得無所事事,原因在于沒有足夠的設備和材料。生化研究屬于高投入的行業,需要各種尖端設備,還要消耗大量耗材。這些東西背後需要産業鏈進行保障,沒有一樣是便宜的。
搞生化藥物的研究基本上就是朝海裏丢錢。出成果很難,完全看運氣和概率,但隻要成功就價值巨大。而軍團顯然沒有足夠的資源投入到研究所的各種實驗上來。
整個島上隻有麥朗的團隊在進行真正的工作,他們生産的治療針有着奇迹般的效果。無數人想仿制卻都不成功的神奇藥物給軍團帶來極大的收益。
也正因爲收益巨大,麥朗的團隊受到嚴格管制,外人不許随意和他們交流。諾娃原本是以變種人研究專家的名頭被極光軍團吸收的,可在抵達牙買加後就被投閑置散了。
投閑置散倒也好,諾娃樂得輕松。她難得給自己放個假,倒也非常享受當前的舒适生活。隻是今天她的好日子算是要到頭了。
咚的一聲悶響,諾娃覺着自己的辦公室都在震動。震動從樓上傳來,乒鈴乓啷的似乎在拆房子。辦公室内的人都被吓的紛紛逃離,隻有諾娃緩緩站起盯着天花闆。
哐當一聲天花闆直接破碎了,鋼筋水泥的樓闆居然嘩啦掉下大堆碎塊,一個破洞出現在諾娃面前。跟着碎塊掉下的還有一個穿着機械外骨骼的狂暴家夥,他渾身衣裳爆裂,面目猙獰,怒吼連連。
“軍團長閣下?”諾娃認出了眼前這個發狂的家夥。當初就是這個彪悍的家夥帶着她逃出墨西哥城,還把諾娃的内衣當敵我識别标志挂在坦克炮管上。
當時拍攝的‘槍炮與玫瑰’照片後來出現在‘貓爪’會所的某期雜志上,結果那一期雜志直接脫銷。很多人都想知道挂在炮管上的内衣是誰的?
而現在再次重逢兩人之間卻多了幾分疏遠,軍團長竟然瘋了似的在樓層上破開一個大洞,還出現在諾娃面前。
破洞上豁口邊出現個年輕男子,蒼白的瘦臉正是小二逼麥朗。他看着底下的周青峰就驚呼道:“糟糕,藥劑隻怕是配錯了。老大直接發狂。”
周青峰半蹲在地上,正在克制大腦中施暴的瘋狂情緒,他的狂化技能有十倍戰力增強,這效果好是好但後遺症太可怕。一旦情緒失控,他很可能就無法恢複正常的理智。
按照事先的設定,機械外骨骼正在約束周青峰的四肢,迫使他停止暴力行爲。可不知麥朗做了什麽藥,周青峰這次情緒波動極大,機械外骨骼都鎖不住他。
“你給他吃了什麽?”樓層破洞下的諾娃大聲問道。
“一種解毒藥物,說起來比較複雜,你肯定不懂。”麥朗隻當樓下的諾娃是白癡。“他現在不吃是死,吃了還是死。我已經盡力了。”
“是不是NTZ-49的解毒劑?”諾娃問道。
麥朗當即一呆,不解的看着底下的女人反問道:“你怎麽知道NTZ-49?這東西應該是絕密。”
“你以爲我沒研究過維克多.雨果這個人麽?他的經曆我早就有所猜測。”諾娃陰着臉,走到樓層的破洞前奮力一躍。她那支機械手臂抓着裸露的鋼筋,引體向上硬是把她拉了上去。
“告訴我,你給哪家夥吃的什麽解毒藥?”爬上去的諾娃不管在地下發狂的周青峰,轉而向麥朗問道。
“一種生物蛋白。”麥朗對諾娃的機械手臂和彪悍表現有點怕怕,老老實實的說出了一個長長的分子式。
“蠢材,你想把維克多.雨果害死麽?”諾娃用最簡單的言語發動了嘲諷,然後她在小二逼麥朗發飙抗議前說出了自己的應對方法。
幾個小時後,重新制造的一種鎮定劑被注射到周青峰體内。這才讓狂化到六親不認的軍團長安靜下來。在沉睡三天三夜後,周青峰重新清醒,睜開眼就看到自己被安置在一張病床上。
床邊二十四小時守着護士,看到周青峰睜開眼立刻把醫生喊來。在确認自己還在牙買加後,他向醫生詢問這幾天發生了什麽事?
很快麥朗就出現在周青峰面前進行彙報:“抱歉,軍團長。雖然我研制的解毒劑在動物上實驗成功,可在你身上卻完全失敗。你的狂化似乎是種保護機制,讓你的身體變得極其強壯,抵消NTZ-49的毒性。”
周青峰躺在病床上,身心都不太好受。他再次問道:“還有别的辦法嗎?”
“呃……,我是沒辦法了。或許你可以試試讓諾娃來主導接下來的研究。”麥朗難得承認自己技術不行,順勢把諾娃領到周青峰面前。
“你是……,諾娃。”周青峰這次來牙買加,不但帶來大量生化實驗需要的耗材,還是專門看看麥朗對NTZ-49解藥的研究進展。
關于這個解藥,周青峰已經在現實世界和廢土都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無論從理論研究還是小批量動物實驗都還挺成功,可用在周青峰身上卻出了大問題——他服藥後直接發狂了。
看到周青峰認出自己,諾娃撇撇嘴說道:“想要活下去嗎?”
“當然。”
“那就得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