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巴曾經是冷戰前沿,蘇聯給過古巴巨量援助。深入地下的空間雖然安全性有保障,可年久失修的陰冷工事内卻像個囚牢,沒有電,沒有水,沒有通訊,甚至連通風設施都是近期才重新安裝的。
地下空間很安靜,應急燈的照耀下,狐狸小姐的臉色慘白慘白。她身邊跟着的随從不多,可都人心惶惶。她當初就因爲防核工事缺乏和外界的溝通而拒絕搬進來,可現在卻容不得她願不願意了。
爲了打赢在尤卡坦半島的戰争,奪取通往北美大陸的通行權,周青峰毅然發動了對英克雷F-16機隊的奇襲。而因此暴怒的英克雷失去所有耐心,直接把怒火投放在極光軍團的老巢上。
位于佛羅裏達南部海岸的一支M270火箭炮部隊首先發威,敲掉了哈瓦那之前暴露的一個郊外軍火庫,防守軍火庫的古巴連隊百來人全體犧牲。
緊接着負責封鎖的英克雷海軍艦隊開到了哈瓦那的港口外,堵着門進行炮擊。哈瓦那煉油廠被敲掉了,修船廠被敲掉了,陸軍司令部被敲掉了,國會大廈被敲掉了,機場被敲掉了。
都是外科手術般極其精準的打擊!
全城爲此而惶恐。
莉娜目前聽到的每一聲震動都是海軍重炮在轟擊,英克雷在墨西哥灣的海軍主力是兩艘‘阿利.伯克’驅逐艦,MK45艦炮的彈艙裏存有六百發炮彈,足夠把整個哈瓦那轟個天翻地覆了。
英克雷的突然發飙給極光軍團帶來一場滅頂之災。由于指揮體系在疏散過程中被打散失去聯絡,軍團内有的悲觀派甚至甩開高層向英克雷發電投降。
一時間整個軍團怪相紛呈,一部分意志不堅定的人紛紛跑出來作亂。關鍵時刻要穩住局勢的隻能靠周青峰從非洲帶來的十萬同胞了。
肅清作亂人員,維護城市秩序,在炮火中搶救軍團人員和物資,當英克雷開始炮擊時,開着各種裝甲車輛的中國人在城市中四處巡邏。雖然他們人數不多卻穩住了人心,盡可能的保住軍團元氣。
根據莉娜在地下工事内收到的零星消息,在遭遇大難面前,有這批中國人勇敢站出來,整個軍團的士氣還是維持住了。
正因爲有周青峰的這支同胞在,軍團内的古巴人也好,早期被脅迫來的美國人也好,作爲難民被收容的其他人員也好,絕大多數人都取得一個共識——不管今後如何,眼下不能亂,一亂所有人都要遭殃。
可莉娜知道,‘不亂’的背後是周青峰的安排在起作用。英克雷收到了來自軍團内鼹鼠的報告,不管是空襲還是炮擊都指向了軍團的軍事設施。
因爲炮彈和炸彈沒有落在居民區,人員損失還在承受範圍内,這才是軍團沒有崩潰的重要原因。
“可這是我的城市,我的地盤,我的家園,這裏是我花費兩年多的心思建立起來的。”聽着隆隆炮聲,待在地下的狐狸小姐心裏恨的鑽心的疼。她别的都能容忍,就是不能容忍有人奪取她的地盤和權力。
可眼下這種情況還要持續多久?軍團又能堅持幾天?莉娜不知道。她甚至跟周青峰的聯系都斷絕,根本不知道自己最大的依靠到底在幹什麽?
而實際上周青峰此刻也在擔心哈瓦那,擔心莉娜等人的安危。英克雷的反應雖然在意料之中,可僅僅一天的反擊力度就幾乎把軍團過去兩年積累的家底給幹掉大半。
“你在心疼?”在‘肯尼迪’号的艦橋内,偶爾有零星的消息從哈瓦那傳來。卡特琳娜就坐在周青峰身邊,一身戎裝的悍妞盯着男人鐵青的臉。
“要說不心疼是假的。”周青峰努力讓自己平靜,“可正如你所言,戰争就沒用不付出代價的。眼前這個代價我還付得起。”
“放心,你能撐得住。這點損失不算什麽。”卡特琳娜抓住周青峰的手,緊緊握了握。兩人默默無聲坐着。
過了會,航母上的地勤人員趕來報告道:“長官,您的那架戰機已經重新加滿油了。不過我們沒辦法對它進行維護,發動機什麽的也不清楚狀況如何。”
這年頭地勤維護人員比飛行員還寶貴,比如英克雷那支寶貝F-16中隊的後勤保障能力完整無損,随随便便就補充四架戰機和相應的飛行員。他們甚至還多補充了一點人員和戰機,戰鬥力不減反增。
而周青峰這邊就苦逼多了,頂多加加油,其他的維護完全幹不了。他也擺擺手說道:“應該沒什麽大問題,這架飛機剛剛有過維護,發動機還運轉良好。關鍵是彈射别出錯了。”
周青峰抓着自己飛行員頭盔,跟卡特琳娜輕輕貼臉告别後就前往甲闆登上他那架殲-15。牽引車把飛機帶到彈射器前,地勤将電磁彈射器的挂鈎連上前起落架,他則開始穩住刹車,發動機開加力。
等着地勤确定一切就緒,揮手間戰機被猛然扯動向前。幾十噸的戰機被加速到兩三百公裏每小時,帶着狂風飛向天空。
而周青峰駕駛殲-15飛出‘肯尼迪’号一段距離後,再次以極快的速度打開時空門返回現實世界,又駕機降落到‘十六号漁政船’的甲闆上。
周青峰駕機離開時是可是全副武裝,載滿油彈的。可等他回來,機翼下少了兩枚‘霹靂-15’和兩枚‘霹靂-12’。航母上的官兵都被吓傻了——這家夥把導彈弄哪裏去了?
“發射了呗!”周青峰如此平淡回應。
可讓航母人員驚訝的還不止于此。
周青峰這架殲-15是特制的,前起落架上有專門爲彈射起飛安裝的挂鈎。這還是以周青峰提供的資料,按‘福特’航母上電磁彈射器的要求設計的。
因爲這個裝置在‘十六号漁政船’上顯得特别,地勤人員還難免關注一二。可剛剛周青峰起飛時,彈射挂鈎還是初始狀态,可現在回來上面就多了個被巨大力量彈射的應力拉痕。
這怪人開飛機出去一趟,怎麽感覺像是被彈射過?
“哎呀……,這種細枝末節的問題就不要再問了。”面對好奇的官兵,周青峰隻是搖頭。他對與其聯絡的海軍人員要求道:“來來來,幫我想想辦法。這次要對付‘阿利.伯克’級驅逐艦,有什麽反艦武器都拿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