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讓周青峰是氣急敗壞,他爲了給大阿巴科島的生化實驗室保密是想盡了辦法,誰知道洩密的竟然是實驗室的頭号專家。
周青峰帶着關于瑞恩小隊的檢測報告坐飛機離開。而他一走,整個島上的實驗室立刻搬家。幸好現在極光軍團勢力不同以往,戰略縱深大得很,加勒比海域的島嶼又多,把實驗室建到南美去都可以。
對于名叫‘諾娃’的女生化學家,周青峰根本沒太在意。他覺着麥朗這就是被人給騙了,很可能英克雷随便找了個人來釣魚,結果釣到了麥朗這個大頭笨魚。
返回哈瓦那,周青峰就正式開始墨西哥攻略。隻是要登陸占領墨西哥是個極其複雜的系統工程,這其中牽扯到大量人員和物資的調配。
軍團内政部和國防部爲此忙的跳腳,而這個跨海攻略有個先決條件——摧毀墨西哥在坎昆的軍事基地,包括港口,機場,以及敵人的抵抗意志。否則登陸部隊鐵定得被送到海裏喂魚。
靠軍團已經被打殘的海軍是搞不定這個任務的,要達成目标必須是讓導彈旅上。劉萌負責改裝‘M-7’彈道導彈,根據每天更新的簡報來看,計劃進行的非常順利。
隻是在極光軍團在緊張進行戰争準備之際,英克雷卻主動來體現存在感。葛雷.科甯總統居然派來特使要調停軍團和墨西哥迪亞戈政權之間的矛盾。
“矛盾?矛盾尼瑪!”看着英克雷當了婊子又要立牌坊,周青峰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氣得罵娘。
英克雷的總統特使乘專機趕到哈瓦那,好不容易見到軍團長閣下還遞交了科甯總統的親筆信。結果周大爺拆開信看了兩眼就直接把信丢盡垃圾簍。
“要我恢複正常的商貿溝通,解除對加勒比海域以及南美方向的海空封鎖,并且簽署新的合作協議,開放更多的商業以及金融市場。這信裏列舉的要求居然有十幾條,真難得你們總統寫這麽多單詞。”
周青峰的冷嘲熱諷讓英克雷的總統特使臉帶愠色,他站在軍團長的辦公室内站得筆直,以标準的外交辭令義正言辭的說道:“軍團長閣下,我們作爲調停方是非常希望看到加勒比海域的和平和安定。
我們都是文明人,誰也不願意看到沖突和戰争。雖然世界進入末世,可基本的外交準則還是存在的。您如果不打算遵守,那麽隻會被主流世界排斥,乃至抛棄。這是我們不願意看到的情況。”
“哈……,你們是打算用一紙空文來束縛我的手腳吧。”周青峰冷笑的從辦公桌後走了出來,“你們想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等蓄積其足夠的力量再來找我的麻煩。”
總統特使當即闆着臉說道:“閣下,我們絕無此意。”
“說假話的人真令人惡心。”周青峰已經走到總統特使身邊,挪揄道:“你們這幫僞君子還自诩自己是文明人,可我卻很坦然的承認自己是個野蠻人。
你們英克雷在背後慫恿,策劃,支持了坎昆的艦隊和戰機對我們的襲擊,還派出特戰人員想直接幹掉我本人。現在卻擺出一副無辜嘴臉來調停,你們當我是傻瓜嗎?”
來當特使的是葛雷.科甯總統的侍從,一向眼高過頂,自視甚高。他覺着自己跟随了世界上最強大勢力的統治者,地位遠比古巴小島上的一個草頭王要高。
被周青峰硬怼了幾句後,特使先生漲紅着臉在心裏想着該如何駁斥。抗議嗎?申斥嗎?還是不予理會?總不能對罵吧?
可周青峰不給特使先生太多思考的機會,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換了種友好的臉色說道:“好了,放輕松。我知道你這樣的小人物決定不了什麽,你隻不過是個打扮好了來我這裏挨罵的替罪羊。”
特使先生剛剛松快些的心情幾乎要暴怒,可他卻被周青峰拉着走出了辦公室。周青峰甚至帶着這位特使先生離開國會大廈,還上了車駛出了哈瓦那。
“這是要去那裏?”坐在防彈轎車内的特使先生已經郁悶到要憋不住了。他聽周青峰打了幾個電話,說要從監獄裏提什麽犯人,然後車隊一路向西北方向跑。
在自己的車隊内,周青峰解釋了兩句,“今天是個特别的日子,我原本不想親臨現場給底下的人制造壓力,因爲萬一搞砸了不太好收場。我應該待在辦公室裏等着聽彙報就好。成功了我就發一份嘉獎電報。
可你們英克雷的總統居然在這個時候還派了個特使來試圖把水攪渾,我覺着有必要讓你們的總統真正了解我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我要讓他明白,有些事情敢做就要敢當,搞砸就要付出代價。”
車隊離開哈瓦那後花了三個小時抵達古巴的最西面——聖安東尼奧角,導彈旅的教導營布置在這裏,上百部機動車輛密集的停在此地。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部又一部傾斜發射架上的導彈。
“你們這是要幹什麽?”特使先生一陣陣的心驚肉跳,大量的軍人和裝備聚集此地,顯然不是普通的演習。尤其是至少上百發的導彈,這可不是普通的裝備。
當特使先生看到一隊軍官走上前來,忍不住說道:“軍團長閣下,你明白這樣做的後果嗎?你想發動戰争嗎?”
對于周青峰的出現,導彈旅的指揮官們都很意外。作爲旅長的劉萌急急忙忙的趕來彙報,卻發現自家老大居然帶着個一個攝像團隊來到一個發射架前。
同樣茫然的攝制組開拍。周青峰把來自英克雷的特使,還有懵懵懂懂的劉萌,此外還有個特殊的‘人’一起拉到鏡頭前——前幾天被抓獲的瑞恩小隊中,作爲頭領的瑞恩被周大爺一拳打得嵌入天花闆上,反而活了下來。
此刻的瑞恩手腳都被沉重的鐐铐束縛,重傷在身的他狼狽至極,狂化的他沒能恢複人形,外表也可怕至極。他被丢在周青峰面前後,軍團長就開始沖着鏡頭發表演說了。
“葛雷.科甯總統閣下,我收到了您手下蠢蛋轉交的信件,不好意思我把信丢進垃圾桶了。正常來說我應該也寫一封回信,可我想普通的言語沒辦法表達我内心的真實感受,所以我決定換一種方式。
想必您應該認識我腳下這個變異的家夥。我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也不在乎,但我很清楚他是誰派來的。
您也一定看到了我身後的導彈。我決定把這坨爛肉用導彈還給您。這種方式很酷,你一定能體會到了我要表達的意思,對不對?
如果一定要我用言語說點什麽,那一定是……,草尼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