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克雷的‘和平請求’被極光軍團直接怼了回來,丢了臉面的科甯總統也不發話了。英克雷的媒體僅僅是報道了這次海上戰鬥卻沒了後文,仿佛這隻是一次微不足道的海上沖突。
不過在沖突發生後的第三天,一支英克雷艦隊駛入坎昆港。這是一支由兩艘四千噸級‘傳奇’級巡邏艦和兩艘‘漢密爾頓’級巡邏艦組成的艦隊。
這四艘船原本隸屬美國海岸警衛隊,除了沒導彈外都裝備有中口徑艦炮和直升機,改裝後成爲相當不錯的海上力量。
新軍艦的到來讓坎昆的布呂歇爾将軍大松一口氣,他簡直就是屁滾尿流的趕到港口迎接,這幾天可讓他憂慮壞了。
除了艦船,英克雷還給坎昆補充了一批螺旋槳戰機。不過伊修中校渴望的噴氣式戰機就别指望了,哪怕是附帶武裝的教練機都被拒絕。因爲英克雷目前也就恢複一個噴氣式戰機中隊,比金子還寶貴。
武裝力量的恢複再次讓布呂歇爾将軍挺直了腰杆子,可要他繼續跟極光軍團怼下去,他又有點心虛。
哈林頓艦隊的遭遇真的把将軍閣下打擊的不輕。他一年多埋首耕耘,好不容易攢出一支武裝力量,原本還指望靠三艘‘佩裏’級橫行加勒比呢,結果轉眼就被滅了。
黯然神傷的布呂歇爾将軍頹廢之餘,隻能想着再積攢更加強大的勢力去複仇,可一支跟随艦隊抵達的特種小隊卻來到他面前。
“将軍閣下,我叫瑞恩,這是我的副手亞當。我們來自英克雷國防部的一個保密機構,這次有個特殊的任務想要前往哈瓦那。”
走進布呂歇爾将軍辦公室的是個貌不驚人的中年,其身邊跟着六個人,每一個看上去都不修邊幅,卻相當精悍。
将軍閣下驗明過這些人的身份後,大概能猜到這批人想幹嘛。他饒有興趣的問道:“先生們,很高興認識你們。我能爲你們做點什麽嗎?”
“據我們所知,哈瓦那實行嚴格的軍事管理,從正規渠道沒辦法攜帶武器進去。所以我們想秘密潛入,這就需要個向導,需要個了解哈瓦那的人。”
特種小隊的瑞恩一招手,他身邊的亞當就從背囊裏取出一台便攜式計算機,虛拟投影上顯示出哈瓦那的城市以及周邊環境。
“我們已經盡可能的收集信息,但對極光軍團了解的卻不多。雖然我們也有些諜報人員潛伏在哈瓦那,但他們的行動受限很大。”
瑞恩伸手指了指地圖中哈瓦那國會大廈的位置,“我們隻知道這次行動的目标在那裏,可對他具體的活動規律卻一無所知。”
看着擺在桌面上的虛拟地圖,布呂歇爾将軍皺眉說道:“抱歉,我還真找不到能提供這種信息的向導。而且據我所知,哈瓦那的身份管理非常嚴格,想要混進去可不容易。”
“我們不需要身份,我們擅長秘密潛入。”瑞恩自信的笑了笑,他說完對身邊的亞當微微點頭。後者似乎在自己胸口啓動了某個裝置,然後其身體就慢慢沒入一片半透明的水波之中。
“哦……,光學迷彩。那麽你們的行動确實不容易被發現。”将軍閣下看得眉開眼笑,心裏頓時将這次行動的成功性提高到八成,“其實你們早該行動了,否則也不至于讓那個黃皮猴子嚣張那麽久。”
瑞恩也跟着笑了笑,卻繼續說道:“可我們還缺個向導,一個可靠而熟悉哈瓦那的向導。”
“這是個難題。”布呂歇爾将軍再次思考了一會,說道:“我可以給你們找個熟悉哈瓦那的人,不過哪家夥原本就是個海盜,未必可靠。”
“海盜?”瑞恩和副手亞當對視一眼,兩人沉默一會後說道:“我們想見見這家夥,我們其實挺擅長修理桀骜不馴的人。”
過了一會,一個叫馬爾斯的壯碩男人出現在将軍閣下的辦公室。這家夥一露面就極其謙卑的鞠躬行禮,态度恭敬。
不過坐在辦公桌後的将軍卻幾句話拆穿馬爾斯的僞裝,他手指輕點馬爾斯說道:“别看這家夥似乎很老實,覺着他老實的人都死了。”
馬爾斯連忙撫胸半跪,惶恐的說道:“将軍閣下,我做錯什麽了嗎?要知道我對您的忠誠無可挑剔。”
布呂歇爾隻是冷笑,繼續說道:“我接納這家夥時,還是剛剛從英克雷過來的艦隊司令。我當時還想着如何封鎖尤卡坦海峽斷絕極光軍團的生路。
結果就是這家夥的瘋狂走私敗壞了我的計劃,他還把我手下一半的軍官拉下水。等我發現情況不對勁時,整個艦隊都快失去控制,我不得不把他吸納進來,讓他給我賺軍費。”
這一番指責的話語幾乎讓馬爾斯癱軟在地上,可布呂歇爾卻低喝道:“夠了,我不想看你表演。這位是瑞恩少校,從現在開始你接受他的指揮。”
這辦公室裏都是些心狠手辣的人,馬爾斯表現的軟弱和服帖沒有起到絲毫僞裝作用。瑞恩少校繞着他踱步一圈,半蹲後低聲問道:“我能問個問題嗎?”
“當然。”馬爾斯個頭比瑞恩要高,卻對這個不起眼的中年人下意識的忌憚。
瑞恩問道:“如果我想刺殺維克多.雨果,你有什麽建議?”
“這不太可能,很少有人能接近極光軍團的軍團長。”
“你什麽都不知道?這說明你對我的價值不高。”
“呃……,等等!讓我想想。也許你們可以在哈瓦那制造一場混亂,維克多.雨果喜歡親臨現場處理事務。這總比去防守嚴密的國會大廈刺殺他更簡單些。”
“這主意聽起來不錯,不過制造混亂也有難度吧。”瑞恩拍拍馬爾斯的肩膀,“相信你一定可以幫上忙,對嗎?”
馬爾斯臉皮直跳,他看看瑞恩,又看看布呂歇爾,再看看房間裏其他特種士兵,最後長歎一聲說道:“我如果不答應,是不是沒辦法活着離開這個房間?”
“也許吧,我不做任何保證,這取決于你的合作程度。”瑞恩皮笑肉不笑的繼續拍打馬爾斯的肩膀,力量時輕時重,讓人很是難受。
“别……,别拍了,我答應你們。”馬爾斯覺着胸口發悶,心髒一陣陣亂跳。他總覺着眼前這個瑞恩透着古怪的氣息,壓根不是個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