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手空拳對抗一台動力裝甲,老子也是瘋了。”周大爺愁眉苦臉的按着自己肋下,那個地方有個碩大的拳印,裏頭斷了四根肋骨,還附帶嚴重的内髒損傷和出血。
紮了一劑治療針保住自己的命,周青峰一邊開車還一邊回頭看倒在越野車車架上的T-51A。‘戰鬥直覺’并不是完美無缺,他就是跟這台鐵家夥近身纏鬥時挨了一記鐵拳,巨大的力量差點讓他一命嗚呼。
之所以打得這麽糟糕,是因爲周青峰手頭沒有能有效克制動力裝甲的武器。他之前在伊朗的裝甲旅裏混教官,自然不能穿太顯眼的機械外骨骼。他又不能說把這套裝備放一邊,萬一丢了壞了哭都來不及。
周青峰隻能把機械外骨骼送回廢土。而這次ISIS的公開處刑激怒了他,他自然要想辦法報複。
由于目前一次性從廢土頂多帶幾十公斤的随身物品,周青峰覺着‘狗肉’的追蹤能力對于絞殺ISIS更有用,于是隻穿了套光學迷彩,機械外骨骼就暫時沒帶。
‘狗肉’和光學迷彩配合起來特别适合隐身偷襲,可這種打發隻能開頭占個便宜,一旦暴露少不了還得跟敵人硬拼——結果挨了一拳的周青峰嘗到了痛徹心扉的苦。
不過無意中抓住個美軍俘虜,事情就好解決了。
周青峰聯系蕭金浪,在衛星電話裏說道:“老蕭,我要送你一件大禮,然後我們合夥幹一票大得吧!”
蕭金浪此刻剛剛處理完CIA在阿勒頗情報網的事,他就站在巴拉克安全屋的破房子外,身邊除了T-45D裝甲小隊就是正在安全屋裏翻翻撿撿的俄方和叙方情報人員。
巴拉克的屍體交給了俄國人,不過其留下的電腦和文件去被國安拿走了。蕭金浪原本想着今晚隻怕要跟俄方通宵開會,周青峰說的‘大禮’讓他精神一震。
黑夜中踩着滿地的碎磚,蕭金浪手握電話離俄方人員遠些。他沉聲問道:“你小子搞什麽行動就不能帶着我們嗎?”
“我有自己的秘密啊。”周青峰笑道。他心說:老子帶着一條逆天黑科技的機械狗,甯願一個人單打獨鬥也不會在你們露面的。
哼哼兩聲,蕭金浪又問道:“你又搞到什麽東西了?”
“你不是讓我收拾美國人的T-51A動力裝甲麽,我做到了。還給你弄了個活着的俘虜,順帶一套相對完整的T-51A。”
卧槽……,周青峰一說自己的收獲,蕭金浪心頭就暗罵一聲:這橫行無忌的小子果然厲害,一出手就能逮着美國人的命門。
利用先手優勢,目前兔子家的T-45系列在全世界都賣得挺好的,中東地區的土豪尤其喜歡這種能給士兵帶來莫大安全感的裝備。這同樣強化了兔子在戰亂地區的存在感。
鷹醬提前搞出T-51A也是爲了跟兔子競争,穩住自己在中東地區的影響。可如果還沒大規模裝備就被人繳獲,那就别說競争,臉面都要丢盡。
聽到周青峰說自己不但弄到完整的T-51A還抓到俘虜,那個政治籌碼就更大了。蕭金浪覺着上級肯定會給他們年終加雞腿的,“你在那裏?”
“我在回阿勒頗的路上。”周青峰報出自己的位置,順便說道:“給我弄點吃的,我快餓死了。”
一個多小時後,蕭金浪在阿勒頗西面的六十二号公路見到了周青峰開來的特種越野車。粗大的改裝車身是專門爲搭載T-51A而設計,加強的引擎也保證了特種作戰的順利完成。
“我們也應該有這種車。”蕭金浪拍了拍車架。他身後的裝甲小隊搭乘貨櫃車而來,靈活性很受限制,輕量化的特種越野車就方便許多。
‘狗肉’又被周青峰趕到其他地方去了,車上是一具平躺着的動力裝甲。兩台T-45D上前将其擡下,并且手持撬棍蠻力拆開了其背甲。
周青峰正抓着一個燒雞罐頭大吃特吃,他滿嘴流油的想上前看看,可蕭金浪卻攔住他道:“别讓俘虜看到你的臉,否則我隻能還個屍體給CIA。”
被俘的邁克爾舉着雙手從裝甲内爬出來,他原本以爲自己會看到俄國人。可圍在身邊的裝甲士兵根本不給他任何看外界環境的機會,順手一件破衣服就把他的頭給罩住,麻利的捆住手腳帶走了。
俘虜和T-51A被迅速裝上貨車帶走,蕭金浪則向周青峰問道:“你想用這俘虜換取CIA關于ISIS的情報?”
“那件動力裝甲你們肯定不會還的,俘虜經過審訊後肯定也沒必要留着。不如用他來換點東西,正好你們也可以出個風頭。”
周青峰的主意很明确。蕭金浪點點頭,“我跟上級彙報一下,這事應該問題不大。”
商議結束,衆人就要離開。這會蕭金浪忽然想起點什麽,向周青峰問道:“我看那台T-51A上的損壞痕迹不是被槍械或爆炸破壞造成,似乎是被什麽東西咬了一大口,……。”
“啊……,有嗎?”周青峰信口胡說道:“那是我穿機械外骨骼徒手撕扯拆下的。”
蕭金浪一翻白眼——你小子當我傻麽?
另一頭,數架美軍直升機從土耳其的吉爾利克空軍基地飛抵土叙邊境。乘機趕來的菲德爾跳下機艙就急急趕到一組狼狽撤回的‘海豹’隊員面前。
六名武裝到牙齒的海豹出去,回來隻有四個人和一具屍體,外加一個被俘。除此之外順帶還弄回來一具女情報員的屍體,這個女人半路上沒撐住,挂了。
随機抵達的技術人員正在幫‘秃鹫’小隊的人從T-51A中出來,指揮小隊的謝爾頓中尉坐在個石頭上休息。看到走過來的菲德爾,他歎氣說道:“抱歉長官,我們失敗了。”
冷風黑夜中,菲德爾也是叉腰長歎,面色難看。他緩了幾秒穩住情緒,問道:“跟我說說,跟隐身戰士交手是什麽感覺?”
謝爾頓早就思考過這個問題,脫口說道:“哪家夥似乎沒有同伴,否則他隻要多幾個人就能把我們所有人都幹掉。而且他僅僅是隐形顯得特别詭異,但戰鬥力并不強。
裝備光學迷彩似乎就不能裝備重武器,他竟然是用一根鋼刺殺死了馬林科夫。”
“不,哪家夥在巴爾米拉曾經動用過火箭筒。”菲德爾提醒道。
“火箭筒才幾公斤重,我指的重武器是像我們動力裝甲一樣的幾十公斤的重裝備。”謝爾頓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
兩人正讨論間,菲德爾的助理忽然過來低語道:“先生,有人給我們發了一組‘秃鹫’小隊被俘人員的照片,他表示想跟我們做筆交易。”
交易?菲德爾立刻跟着助理去了直升機的電台處,謝爾頓隻能站起來看後勤技術人員維護受損的兩台T-51A動力裝甲。
一名帶着防風鏡和手套的技工就對謝爾頓問道:“是什麽東西攻擊了你們?”
“一個可怕的家夥。”謝爾頓面無表情。
技工卻搖搖頭,指着損毀的裝甲動力包說道:“看看這個被撕裂的痕迹,我倒是覺着你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咬了一口。”
咬了一口?
謝爾頓一臉錯愕,心裏猛然想起自己遇襲時似乎真的看到某個四條腿的生物!
我不會是被狗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