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爲了激發戰鬥力,馬爾科會給自己手下磕個藥‘興奮興奮’。可現在非洲一片蕭條,啥藥都消耗光了,馬爾科不得不開動自己的腦子。
“不要慌,一架飛艇而已,沒什麽了不起的。”馬爾科首先看看宮殿廣場的教堂方向。
教堂裏的先遣隊骨幹還真是不好對付。火力強,技能高,一發溫壓彈出來就能炸死一波攻擊人員。不過馬爾科用重型車輛撞擊的辦法還是有點用的,關鍵是保持士氣。
士氣,士氣,士氣!
在非洲打仗拼的就是這玩意。有士氣,無知無畏的黑叔叔會幹出各種作死的打法,往往還能出奇制勝;可沒有士氣,黑叔叔會一窩蜂的逃跑,哪怕勝利已經唾手可得。
“再去弄幾輛車來,找幾個沙袋堆在車頭上,繼續給我朝教堂撞過去。誰能撞進教堂,我就讓他痛痛快快的吃上一個月的飽飯。”
“皮卡車隊,去幾個人盯着那架飛艇。它去哪,你們就去哪!如果它敢降落就用機槍把它打下來。”
“别害怕,飛艇其實很脆弱。它那麽大的體積,隻要稍微瞄準就可以命中。快去,快去吧!”
在馬爾科手推腳踹的催促下,五六輛裝有機槍的武裝皮卡被派去追蹤天上那艘飛艇。在他看來有皮卡的速度和機槍的威脅,天上的飛艇應該不會傻傻的跑下來幹預戰場。
這是正常的情況,可有周大BOSS的地方從來不正常。
此刻飛艇正以距離地面五六百米的高度飛掠宮殿廣場,速度不慢一晃而過。剛剛就有人朝天射擊,不過也隻是亂射一氣,啥也沒打中。而飛艇真不敢傻傻的降落下來挨打,那是絕對要完蛋的。
所以……,就在皮卡車隊跑出去沒個兩百米,天空上的飛艇忽然打開艙門,一個穿着全封閉飛行服的家夥從上面一躍而下。
喔哦……!
戰場上衆人的目光再次被這壯舉給吸引,天上哪家夥就好像一隻獵隼在淩空撲下,以極快的速度沖向地面。
“這家夥是想找死吧?”馬爾科舉着望遠鏡,也隻能大概抓住這位奇人飛躍的一瞬,他想象不出這人到底要幹嘛,“跳傘?他在天上飄,我們可以輕易把他打成爛肉。”
而在宮殿廣場的教堂内,看着從飛艇上一躍而下的哪位英雄,埃裏克也跟傻了般。他呆呆的問道:“那是誰?”
拼死拼活等了老半天,就等來這麽個莫名其妙的家夥?
“應該……,是我們軍團長。”秦衛東說道,他也覺着自家老大果然每次出場都出人意料。
“你們軍團長……。”埃裏克心說:你們軍團長真是腦子有問題,他馬上就要摔死了。
而就在前一個人跳出飛艇,後頭又有兩個稍稍嬌小纖細的身影也穿着飛行服從艙門跳出,同樣的一躍而下。
“這又是誰?”
“應該……,是我們軍團長的貼身女仆。”
“你們軍團長上戰場竟然還帶着貼身女仆?他還帶着女仆玩高空極限的蹦極?最要命的是他沒系保險索。”埃裏克忍不住叫嚷出來,他生存的希望都放在了這位軍團長身上,可現在卻滿心都是絕望。
英雄,你這樣當着全場幾千人的面玩心跳,真的是大丈夫!
關鍵是你怎麽收場啊?
就在衆目睽睽,所有人的心都吊在嗓子口上時,秦衛東的無線電忽然傳來一個通訊:“先遣隊全體帶上防毒面具,我要釋放催淚瓦斯。”
啥……?
這個通訊一來,秦衛東等人立刻手忙腳亂的摸出豬嘴式的防毒面具,而埃裏克和其他同伴隻能在旁邊傻傻看着。“釋放催淚瓦斯?這是什麽意思?我們怎麽辦?”
“沒關系,就是催淚而已。忍一忍。”秦衛東說的輕巧。
埃裏克等人正發呆琢磨哪來的‘催淚瓦斯’,天上穿飛行服跳下的三人忽然身後噴出火焰。他們伸出雙臂,肋下的飛行服膜翅展開。
空氣的阻力逆轉了高速墜落之勢,三個人一個急轉拐彎從距離地面僅僅幾十米的高度斜沖而過。
“是火箭背包。”馬爾科瞪大眼睛看得清楚,他的心頭一緊,就覺着這突然出現的三個人來者不善,絕對不好惹。“快開槍,打下他們。開槍啊,笨蛋!”
自家老大叫嚷開槍,于是地面一堆黑叔叔立刻把槍口指向天空。然而飛落的三人繼續降低高度,完全無視突突突的開火槍口,以貼地十多米的高度在幾棟建築間一掠而過。
打個鳥,影子都看不清。
發現手下亂射半天連個毛都沒打中,馬爾科氣急敗壞的撥開衆人,親自抓着一支AKM要朝天上的不速之客來上一梭子。
然而飛落的三人在刹那間分開,領頭一人嗖的就從馬爾科頭頂竄過,高度已經隻有幾米而已。
高速的氣流和火箭背包的噴氣猶如一道龍卷襲來,吹得地面狂風大作,叫人幾乎睜不開眼。馬爾科隻能随着天空胡亂掃了幾發子彈,卻看見剛剛飛過的那人身上似乎跳下什麽東西。
定睛一看,竟然是條狗!
這個神經病啊,吃飽了沒事從幾百米高跳下來不說,還帶着一條狗下來。
看着那條大狼犬就地一滾直哈氣,興奮的撒歡轉圈還死命刨地,馬爾科真是氣都不打一出來。
“上戰場還帶條寵物狗,我現在就殺了它吃肉。”馬爾科抓狂的大聲一喊,“打死這條狗。”
狗狗落地的附近就有十好幾個黑叔叔,全都是手握步槍的黑面煞星。一看自己身邊居然多了條狗,他們立刻調轉身子撲了過來——這條狗看着就膘肥體壯,肯定肉多好吃。
而面對包圍上來的敵人,落地的狗狗忽然一聲狂吠,嘴巴張開露出滿口的鋼牙利齒,四爪蹬地縱身一躍,爪尖一聲脆響亮出鋒利的刀刃。
呀哈……!
馬爾科正氣急敗壞的要看狗屍,一看這異變頓時停住腳步——這狗有點不大對頭啊!
而其他黑叔叔還不知死活的向前沖,興奮的黑臉皮上已經在期待狗肉大餐。可迎接他們的卻是一場血肉之雨。
飛躍,彈跳,撕咬,抓扯,狂性大發的狗狗在瞬間就發起沖擊。它如果能說話,肯定大叫一聲:“我名字叫‘狗肉’,但我其實是要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