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後來常公打内戰,四野從關外殺進來,清一色日械的他們簡直亮瞎人眼,叫人狂流哈喇子。當然其戰鬥力也瞬間爆表,逮着黨國精銳連連暴揍,那叫一個威風!
可日械跟美械比,那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光是古土裏一個團級駐地的物資就讓志願軍六十師發了大财,不說武器彈藥了,光是配屬陸戰一團的醫護連就能讓一幫土鼈軍官視若珍寶。
偏偏周青峰還在拼命鼓動,一個勁的向他能接觸到的團級以上領導宣講道:“古土裏算什麽?興南港更多!根據俘虜交代,興南港光各式卡車就超過一萬五千輛,各種物資加起來足足三十五萬噸。”
三十五萬噸是個什麽概念?志願軍上下聽到這個數字,腦子裏能想象到的隻有一座大山般堆積起來的寶藏。要知道憑借目前土鼈的物流能力,就算美軍不進行空中絞殺,他們也運不上三十五萬噸物資來。
因爲破衣爛衫都當寶的年代,實在是窮啊!
周青峰嘴裏說出來的話把六十師上下刺激的熱血沸騰,興南港簡直就是一塊大肥肉,讓人覺着不去咬一口都對不起*******尤其是當六十師派出的偵察連發回信息,說攔路的美軍第三師竟然被周青峰搞鬼挨了自己人一通死傷慘重的轟炸時,師部一幫領導做出了一個賭命的決定——全師出擊,直撲五老裏。
趁他病,要他命!就算拿不下興南港,好歹要把美軍第三師的洋落撿一撿,絕不能放過剛剛遭受重創的大魚腩。
時間已經到了夜裏九點,惡戰一天的六十師全體卻是意氣風發,精神飽滿,士氣極其高昂。吃飽喝足的他們一個個都嗷嗷叫。
原本定下是被打殘的一七八團擔任突擊隊伍首先殺出去。結果師裏覺着這個方案太保守,決定一七八團留守古土裏,實力保存更好的一七九和一八零兩團作爲突擊隊,跟着周青峰殺出去。
而周青峰的團屬獨立坦克排立馬擴編成了師屬快速縱隊,兵力增加爲一個營。周大個火線升官,成了代理營長。
坦克排其餘的人全部雞犬升天,排副變營副,‘老機槍’變一連長,後期加入的‘趙眼鏡’一眨眼就成了營教導員。
“時間不等人,快速縱隊立刻出發拿下五老裏,爲部隊後續攻擊打開通道。”六十師的領導也覺着要擴大戰果,更好的支援柳潭裏和下碣隅裏的主戰場。
首長下令,周青峰立馬開着IS-7,帶着一票驕兵悍将直奔南方的五老裏。在他後頭就正在整編準備坐卡車出發的一七九團兩千多人,全部美械還用帶機槍和小炮的裝甲車開路,神氣活現。
此刻二十多公裏外的五老裏正是哀鴻遍地,原本想殺往古土裏的六十五團也走不,隻能掉頭返回搶救被炸了個不能自理的三十三團。
五老裏并不是美軍防禦重點,這裏地形相對開闊,根本沒有修繕完整工事。返回來的六十五團對到處燃燒的汽油彈是束手無策,他們隻能盡可能的從大火中救助一部分傷員,安撫受驚吓的同伴。
可偏偏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第三師戰戰兢兢的上戰場,戰力不佳的他們原本就對獲勝沒啥信心。現在無辜挨了一通轟炸,六十五團在救援過程中發現師裏的南棒士兵又一次逃散了。
Fuck!
“給我組織督戰隊,任何膽敢逃離的人員立刻槍斃!”六十五團的團長肺都氣炸了,這種艱難時刻竟然還要處理逃兵的問題。火冒三丈的美軍更是紅了眼,急需找個弱雞發洩一下。
五老裏是個河流交彙地,皺褶的山脈在此變得平緩,地形上的便利讓逃兵有衆多逃離路線。由于第三師人數衆多,加之五老裏燃起大火,其中一部分六十五團南棒士兵沒有向南,反而暈頭轉向逃往北方。
六十五團的團長哈裏斯上校派出一支裝甲車隊向北方追擊逃跑的南棒士兵,畢竟逃兵行爲如果不得到遏制,這支部隊今後真是徹底無法作戰了。
負責帶隊追擊的是二營營長達摩爾上校,他搭乘一輛M19自行高炮,帶着一肚子怒氣越過了團屬偵察部隊的警戒線。
而當這位上校追出去不到兩公裏,就發現大概百來名在道路上亂跑的南棒逃兵。可不等上校發出警告,就發現這夥逃兵不是在向北逃散,而是亡命般從北面又跑了回來。
咦……,難道這些南棒士兵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決定改過自新?
達摩爾上校一開始還莫名其妙,但他很快就發現這夥逃兵之所以逃回來是因爲他們後面來了一夥更狠的。履帶隆隆,夜露猙獰,周青峰的快速縱隊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跑了二十多公裏山路,殺過來了。
“坦克!”領頭一輛裝甲車上,負責看路的機槍手發出凄厲的驚呼。跟着其坐在的車輛就被幾發小口徑穿甲彈命中,支離破碎。
由于IS-7有大功率的紅外夜視儀,黑燈瞎火也可以不亮車燈隐蔽前進。等美軍六十五團二營的人看到黑暗中沖出來的敵人時,想逃都來不及了。
“準備戰鬥!”達摩爾上校下意識的喊了這句,可喊完之後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法戰鬥。他爲了追擊逃兵帶的都是速度快的裝甲車和卡車,根本沒帶坦克。
其實就算帶了坦克也沒卵用,領頭攻擊的周青峰甚至都沒用主炮打眼前這些薄皮大餡的裝甲車,隻是用四十毫米的副炮就足夠了。
原本探身在外的周青峰将自己寶貝的夜視儀收起來,關上炮塔艙蓋對手下說道:“迫擊炮打一發照明彈,然後自由獵殺。”
坦克的優勢在于機動性,飙起速度的IS-7碾過幾個南棒逃兵的身體,直接撞進了達摩爾上校的車隊中間,猶如一陣呼嘯的狂風席卷而來。
副炮嗵嗵嗵的接連發射,好比聲聲戰鼓催動殺意。炮長在自己單獨的瞄準鏡上尋找目标,用炮口在敵人戰線上打出一條燃燒的火焰地帶,直到殺穿敵人陣線爲止。
三輛IS-7猶如一柄尖刀,鋒利的刃口捅進了達摩爾上校的隊伍中,一個照面就将領頭的四五部車輛打的起火。
而在弱小的還擊火力中,有的美軍想掉頭,有的美軍想迎擊,有的則壓根不知道該幹嘛,唯有死命的在無線電裏描述當前的困局,然後問自己的營長到底怎麽辦?
作爲擁有代差優勢的重坦,IS-7的底盤非常優良,惡劣地形下機動速度照樣很快,它殺進陣線後立刻朝其後方穿插,牽扯敵人的注意力。
這一招對美軍而言極其奏效,隻要發現側面或屁股後頭有敵人,美國大兵立刻就會極爲不安的想要撤退。
周青峰用這一招是屢試不爽,而同樣跟在他後頭的幾輛‘潘興’則藏在黑夜裏偷偷開炮,利用周青峰打出的照明彈默默的幹掉敵人。黑夜中炮聲隆隆,打的美軍隻能棄車而逃。
日後美軍的範弗裏特搞‘坦克劈入戰’,就是利用坦克的裝甲火力和速度試圖硬砸開志願軍的防線。
而現在周青峰比範弗裏特更狠,IS-7可以在崎岖山路上跑出三十公裏的高時速,還有近乎無解的正面裝甲和強大的火力。三輛IS-7殺入敵陣後根本就不回頭,這一捅就直接捅向敵人腹心。
沖擊,沖擊,不停的沖擊!沖進敵人内部的周青峰根本不是來追求殺傷多少敵人的,而是來搗亂的。目前五老裏一片混亂,好多剛剛穩住情緒的美軍都被突然出現的IS-7沖的大亂。
在五老裏轉了幾圈攪了個天翻地覆後,周青峰在電台裏大聲呼喊:“一七九團的人上來了,快速縱隊立刻集合跟我走。我們的目标不是第三師的廢物,我們要打的是興南港,是美國第十軍司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