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實驗室殘留的安保武裝人員終于意識到一個問題——地下實驗室的厚重牆體擋不住恐怖的襲擊者。敵人的攻擊速度超乎想象,被動防守絕對扛不住,他們等不到也許幾分鍾後就将來臨的援兵,
“我們必須撤離,不惜一切代價的撤離!”實驗室的美軍指揮官立刻下令,要求将實驗室内最重要的兩個人帶走。
一個是開創了NTZ項目,甚至是開創整個人類新進化的史蒂夫.阿倫佐教授。另一個是美國最好的生化醫學項目規劃者,統籌者開爾文教授。這兩人都是國寶級的學者,損失任何一個都是難以承受的痛。
“讓兩個教授分開走。”美軍指揮官沒打算讓兩個教授一起離開,安保小組也被分成兩部分。
安保小組的成員都是美國專門保護政要的特勤局抽調,絕對的精銳和強悍,而且至死忠誠。當發現情況不對勁後,他們立刻找到兩個教授,并且要将他們帶走。
急促的腳步聲伴随有條不紊的撤退,可周青峰卻追上了這麽一支安保小隊。雙方一見面都用了重火器激烈交火,而一動了手都就感到對手極其難纏。
A組特勤安保人員有十多個人,他們覺着自己應該占據一定的人數和火力優勢,特意設置一個埋伏希望能給後頭追上來的襲擊者一個教訓,免得敵人追的太急。
可一個照面,A組就被周青峰那支帶着五千發彈藥的M240B給壓制的擡不起頭來。
“Fuck,竟然是一個人打我們十六個人。”
“他哪來那麽多彈藥?”
“見鬼,他噴了我們超過一千發子彈,可我們噴他有沒有五百發子彈?”
整個A組原本還想打一場防守反擊的戰鬥,吸引敵人冒進然後予以痛擊。可敵人那根槍管子一開火幾乎就沒停,簡直就像一根噴子彈的高壓水槍,噴的人根本受不了。
牆穿,地裂,掩體破碎,沒有任何人和物體能抵抗周青峰的火力暴擊。他當初之所以選擇中口徑的M240B,就是看中可以帶五千發彈藥所帶來的火力持續性。
如果帶一挺M2HB,點五零彈藥的威力大是大,但彈箱裏能帶一千發子彈就不錯了,絕不可能讓周青峰噴的如此爽快。對于習慣單兵作戰的周青峰,噴久點比噴狠點更重要。
如果真碰到七點六二毫米全威力步槍彈解決不了的目标,周青峰會上火箭筒的。比如現在…….
轟……,一聲爆響就在狹窄的實驗室通道内炸開。
A組特勤隊員拖着自己的保護目标被打的節節敗退,對面的黑衣襲擊者一交手就是壓着他們打,一刻不停的發起突擊。火力又準又狠,無論他們如何努力,可是對射的話絕對占不到半點便宜。
A組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堅固的牆墩當掩體,可對面立刻丢過來一大堆彈藥。震撼彈,催淚彈,炮彈手雷,甚至最後來了一發M72火箭彈。
混蛋,這個家夥哪來這麽多彈藥?
一次面對面的對射交火,讓A組特勤隊損失了超過一半的人手,加上一路撤退路上死亡的人員,剩下的隊員已經所剩無幾了。
可周青峰一路沖擊而來,承受的壓力一點不少。對面的那幫專業安保人員必須死死壓制,不壓制就會找到各種機會進行反擊。而他不能讓對手反擊,如果交火進入你一槍,我一槍的模式,好不容易赢取的時間就被消耗掉了。
壓制,壓制,絕對性的壓制……,可當周青峰手裏的槍管都在發紅後,M240B的槍機終于受不了,卡住了!
啪嗒一下火力中斷,殘存的A組特勤隊終于獲得了喘息之機.剩下的隊員立刻開始反擊,絕地反擊!
英勇,無畏,至死忠誠!這是最後的機會,A組還剩下的幾個人決定用自己的生命來維護自己的責任和尊嚴。
而周青峰看到敵人同時冒出來朝自己開火,立刻意識到敵人是要找自己拼命了。
機敏過人,一秒時停!
周青峰沖了上去,一秒鍾沖過十多米的距離,驟然出現在最後幾名A組特勤隊員面前。
對不起了,生死搏殺就是如此殘酷!
相信你們都不會束手就擒,同樣我也不會。
周青峰一個鐵肘撞在第一名敵人的臉上,‘機械外骨骼’的所有關節位置都是特别強化過的,就是專門用來發起撞擊。敵人的臉因此被撞塌,整個面部出現一個大窟窿,血漿和碎骨爆了出來。
突然近身的周青峰并沒有讓剩餘的特勤隊員放棄抵抗,他們甚至沒有絲毫猶豫。距離最近的一人剛剛打空彈匣,立刻撲上來抱住周青峰,同時大喊道:“殺了他!”
美軍中出過不少舍身撲手雷救隊友的士兵,眼前這位就是甯願犧牲自己也要給隊友赢得殺敵機會。他不知道對手爲何出乎意料的強大,但他知道如果自己不犧牲,就真的連想英勇一把都做不到了。
但周青峰沒給對手英勇的機會,一點機會都沒給。殺到現在,雙方都是紅了眼,反正隻有一方能活下來,任何心慈手軟都是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撲上去特勤隊員被周青峰暴力撕開了,‘機械外骨骼’将周青峰的爆發力二十倍強化,試圖束縛住他的手臂直接從軀幹上撕裂,他整個人被敵人殘軀爆開的污血浸染。
赢的終究還是周青峰!
A組十六名特勤隊員悉數犧牲,周青峰也渾身帶着從地獄而來的血腥之氣。
場面安靜下來,周青峰自己都大口氣喘。二十倍的力量爆發,對身體是個極其沉重的負擔。他拉動自己機槍上的槍機,讓卡住的一發子彈跳出來,跟着緩緩走到被最後死亡的兩名特勤隊員屍體旁。
開爾文教授縮着身子躲在一個立柱後頭。但發現周圍密集的槍聲都停下後,他緩緩擡起頭就看到帶着骷髅面具的周青峰走了上來。
“要結束了,是嗎?”開爾文教授看了看慘烈的現場,很是歎息的低語道:“讓這麽多人爲我犧牲,真是不值得。”
“不,他們的犧牲非常值得。倒是我追了半天,很不值得。”周青峰還是第一次見現實世界的開爾文教授,但現在顯然不是帶走對方的好時機。
而開爾文教授看着魁梧高大,渾身反複散發死亡幽焰的周青峰,又歎了一聲說道:“我有想過會不會有人來襲擊‘潘多拉’?但我沒想到這會成真。不過既然到了最後時刻,我希望能死的體面點。”
周青峰也同樣歎了一聲,“教授,你不是我要獵殺的目标,你走吧。”
啥?追了老半天,殺了這麽多人,最後讓我走?
“我後頭還跟着其他襲擊者,他們可不會放過你。快走吧,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周青峰說完,回憶一下自己之前遇到A組特勤隊時,似乎還聽到另一個方向也有人在撤離,于是他又循着回路追殺過去。
開爾文教授在原地愣了幾秒,連忙跌跌撞撞的跑向自己應該前往的逃生通道。哪裏有一個三人機槍組願意爲保護他而留下來犧牲,而當最後俄羅斯的特種部隊追上來時,他已經登上前來營救的直升機升空離開。
看着地面那些爲自己逃離而放聲大叫的毛熊士兵,開爾文教授怔怔的發呆,手腳一直在顫抖不已。
機艙内,一名美軍軍官一直在安慰他,“教授,你已經安全了。放心,我們誓死保護你的生命,美利堅絕不會放過敢于發起這次襲擊的恐怖分子。”
可開爾文教授并不因此而有絲毫緩解。追擊,鮮血,殺戮,這樣一次行動不可能再有第二次了。可最後好不容易得到殺死他的機會,爲什麽又放他走?
剛剛那個兇狠無敵的殺神說還會見面,那麽這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