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這支帶血的利刃正被盧拉肆意揮舞,整個梅裏達市無人敢招惹這支殘暴的武裝力量。不過此刻在盧拉的辦公室,傭兵團的兩個頭頭格薩爾和希爾斯卻是耷拉着腦袋被罵的狗血淋頭。
“格薩爾,你昨晚向我保證能把‘極光軍團’的那支部隊留下。可現在人呢?人呢?敵人的屍體在哪裏?我把全城所有的武裝力量都交給你指揮,結果你還是把人給追丢了!”
面對盧拉的咆哮,體格粗壯的格薩爾很是委屈。他也沒料到自己的敵人如此滑溜,開了十幾炮就溜,而且溜的還特别快。哪怕被纏住了也不猶豫,立刻斷尾逃脫。這份果決實在很是老辣。
而且對手的裝備也不差,組織性也極高,一口氣跑出幾十公裏還有埋伏,要不是格薩爾帶着人多,隻怕就要被反咬一口。
朝格薩爾噴了半天口水,盧拉又冷眼盯着希爾斯,更是心裏怒火翻騰,用極度氣憤的扭曲表情盯着對方的臉。他先是嘲諷的問道:“希爾斯,你能解釋一下你爲什麽會那麽蠢嗎?”
希爾斯面紅耳赤……,無法反駁。
盧拉繼續說道:“四輛裝甲車,前後五百多人,包圍一支陷入絕境的步兵隊伍。而且這支隊伍也就是十多人,還喪失機動能力,頂多在死得早點晚點間做個選擇。可就是這麽個情況,你都能把他們給放跑了。”
希爾斯委屈的嘀咕道:“是有人把他們營救走了。”
“有人營救就是理由嗎?”不提這茬還好,提‘營救’這個詞,盧拉更是火冒三丈,“你們還說什麽‘有一個人把被困的十幾個受傷步兵營救走了’,你們難道都是未成年的孩子嗎?你們手裏拿着的難道是木棍嗎?你們駕駛的難道是玩具車嗎?
一個人突破你們的防線,把十幾個士兵營救走了,你們追了老半天居然還追不上。你們都是廢物!”
希爾斯也是叫天撞屈,眉頭都已經皺到一起。他低聲說道:“長官,我們當時真的盡力了,可我們遭遇的對手實在太強。我懷疑我們遭遇的正是‘極光軍團’的軍團長維克多.雨果。”
盧拉當即眼神一縮,沉聲問道:“你什麽意思?”
希爾斯大膽的說出了自己琢磨一夜的猜測,“根據我收集的情報,‘極光軍團’的軍團長是個極其可怕的人,他屢次親自上陣作戰,相當兇悍。
當初維克多.雨果在關塔那摩跟我們合作時,當時還爲我們工作的聯絡員克魯尼就發過報告,說他有些叫人感到神奇的能力,而昨晚我就見到了這種極其詭異的能力。
我懷疑維克多.雨果是一名強大的變種人,就跟我們‘英克雷’内部正在測試的那些暴力戰士一樣。他們因爲在核彈襲擊以及其後的生化災難中發生了變異,從而有異于常人。”
盧拉頓時沉默下來,好一會後低聲問道:“你昨晚看到的是一個高大,醜陋,極端強壯的人形生物嗎?”
“額……,那倒不是。外表看着挺正常的,但他瞬間移動的能力極其駭人,一出手就把我十多名親衛幹掉一半多,我承認我當時被吓到了。”希爾斯回想起來還滿臉懼色,未知的事物總是讓人尤爲害怕。
“不,你看到的不是變種人。據我了解,變種人的外形極其可怕,而且他們也沒有瞬間移動的能力,他們就是極其強壯,易怒。當然,具體的情況都是組織内的最高機密。”盧拉否認了希爾斯的說法。
可希爾斯還是低聲争辯道:“也許維克多.雨果是比較特别的變種人呢?”
“夠了。”盧拉再次打斷道:“維克多.雨果是‘極光軍團’的軍團長,他怎麽可能跑到墨西哥來?你别爲你的失敗找借口。”
盧拉将心比心,絕不相信周青峰會冒險來到墨西哥前線,而他更想不到周青峰會膽大包天潛入梅裏達市當個冒牌總督。不過現在他倒是真的感受到了‘阿方索總督’給他帶來的威脅。
一個無兵無将的空頭總督是沒什麽好怕的,可一個掌握大量資源還有強力外援的總督就很可怕了。
而盧拉确實如周青峰說的那樣,已經把自己的影響力發揮到極限。弦繃久了是要斷的,持續的高壓遲早引發全城暴亂。眼下的戒嚴狀态時間長了,屆時别說墨西哥人,隻怕連城裏的‘英克雷’同僚也受不了。
可周青峰的一系列行動把盧拉逼到無法退縮,讓他隻能咬牙硬上,維持他一貫的霸道态勢。
“該死的阿方索,我到底該怎麽對付這個家夥?”盧拉想過是不是幹脆找個借口把‘阿方索’抓起來算了,可現在關鍵是在城外遊蕩的那支‘極光軍團’部隊啊!
尼瑪,才百來人就敢跑到城裏來玩恐怖襲擊,破壞盧拉統治下的秩序,這也是一股叫人頭疼的勢力。
由于看不清整個事件的面目,一向蠻橫霸道的盧拉也顧慮重重,很是頭疼。不過作爲旁觀者的格薩爾倒是出了個簡單有效的主意,“長官,我們幹脆把阿方索軟禁吧。
不跟阿方索費腦子玩了,直接派人一天到晚的盯着他,我就不信被軟禁了他還能搞出什麽事情來。而我願意去執行這個任務,保證他吃飯穿衣拉屎上廁所都要給我報告。
而沒了阿方索當内應,城外的那支部隊也玩不出什麽花樣來,我們就有時間從容恢複市内的統治秩序。”
以力破巧,這個主意倒是讓盧拉如夢方醒,他立刻笑道:“現在市内治安混亂,我這個憲兵隊長派人保護總督大人的安全,以這個理由讓阿方索乖乖的待上一段時間,誰也不能說我做錯了。
這個主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