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的酒吧裏光線昏暗,幾十張座位上隻有稀稀落落十來個人,大家都喝着悶酒,小聲的交流最新的消息。整個酒吧的氣氛帶着點頹廢和沮喪。
就在衆人的讨論聲中,酒吧的大門被人重重撞開,一個滿身油漬的中年男人從外面走進來,大大咧咧的在吧台前拍了幾枚子彈,嚷嚷道:“給我一杯白蘭地,别兌水。”
酒吧的老闆一看對方的打扮,就将那幾枚子彈推了回去,還順手從酒櫃裏摸出一瓶好酒給來人倒上,壓低聲音向對方問道:“朋友,這酒算我免費的,給我們提供點消息,說說桑托斯将軍到底怎麽了?”
老闆這麽一問,整個酒吧裏的人都豎起耳朵,帶着探尋的目光看了過來。
油漬男端起白蘭地,滿足的聞了聞味道,一口就灌進了肚子裏。他再次長歎後,呵呵苦笑道:“有什麽好問的?你們不都看到了嗎?上午大大小小近三十條船出去,下午就隻剩十來條船回來。桑托斯将軍的寶貝護衛艦都被打成破爛了,能開回來就是幸運。”
“失敗了?”
“那還用說嗎!”
“敵人很強?”
“那是肯定的。”
簡單幾句話,整個酒吧的人都紛紛圍了過來,一個個盯着眼前這麽碼頭的修理工,希望能獲得更多的消息。酒吧老闆更是又朝杯子裏又倒小半杯白蘭地,沉聲說道:“說點具體的情況吧,我們都想知道詳細内容。”
油漬男看看身邊圍攏的人群,打了個酒嗝讪笑一二,說道:“大概半個月前,有兩艘巨輪從北方而來。桑托斯将軍的寶貝護衛艦正好跟對方遇上了,當時就想搶人家一把,結果對手很警覺,逃走了。
後來雙方數次相遇,桑托斯将軍企圖用糾纏的戰術消耗對方的燃油,可後來發現對方似乎一點也不在乎燃油消耗,再加上對方的船型很特别,于是就搜索了一下現有的資料,發現對方居然是核動力科考船‘極光’号。”
一說‘核動力’,整個酒吧裏頓時一片喧嘩。衆人驚呼起來,‘核動力,難怪還能遠航’‘那一定是艘很大的船吧’‘看來對方勢力不小’。
油漬男很滿意自己制造的轟動,再次笑哈哈的說道:“不單單是一條‘極光’号,桑托斯将軍的人還發現另一條吃水很重的大型貨輪。他覺着自己發财的機會來了,于是想辦法跟對方聯系上,試圖扣下一條船。
結果對方很幹脆的拒絕了,并且在随後的戰鬥中用自爆無人機炸沉一艘導彈艇,炸傷兩艘,其中‘偉大将軍’号也給炸的甲闆破損。”
這話一說,衆人再次驚呼,有人喊道:“這事我有印象,就在十天前,當時桑托斯将軍還在港口進行演說,結果被炸傷的那條護衛艦讓他大怒。”
這事已經是最近的大新聞,早已廣爲人知,衆人低頭議論一番,再次看向油漬男。而油漬男已經喝下了第三杯白蘭地,再次說道:“自從那次丢臉之後,桑托斯将軍就一直催促修船廠将那艘護衛艦修複。
我們趕工幹了一個多星期,昨天才勉強将那條船修好。今天桑托斯将軍就帶着他手下幾乎全部人手殺出港口,向敵人發起報複。這一次桑托斯将軍的兒子奎諾也開着二十多架改裝的小飛機進行助戰。
你們肯定覺着桑托斯将軍這次必勝,将軍本人也對這次攻擊很有信心,可惜對手卻變得更強了。根據逃回來的水手講述,雙方首先爆發了相當激烈的空戰,二十多架飛機對抗一架直升機,可你們才結果如何?”
油漬男一賣關子,衆人頓時各種猜測,倒是酒吧的老闆順勢又倒了一小杯白蘭地。油漬男吊住衆人胃口後,低聲說道:“二十多架打一架,結果指揮空中攻擊的奎諾被人擊落,死了。”
哇啊……,衆人再次嘩然。
“這樣都沒打赢?”
“桑托斯将軍豈不是要暴怒?”
“他肯定會瘋狂報複吧。”
“難怪打的這麽慘,對方肯定也損失不小吧?”
聽到最後一句問話,油漬男緩緩搖搖頭,等衆人安靜後緩緩說道:“你們錯了,相對桑托斯将軍的損失,對方的損失微乎其微。他們的兩艘巨輪根本沒出現,隻有一艘巡邏艇出來戰鬥。”
“巡邏艇……,巡邏艇怎麽可能戰鬥?”
“巡邏艇一般也就裝備機槍,難道能戰勝桑托斯将軍的軍艦?”
“而且隻要一艘,這不可能獲得勝利。”
油漬男依舊笑呵呵的搖頭,“你們都太小看這支勢力了,現在桑托斯将軍的手下都将這支莫名的勢力叫做‘極光軍團’。兩次戰鬥都被人打的大敗而歸,他們都害怕了。
這支軍團擁有無人偵查機和直升機,還有坦克。對了,他們就是把坦克放在巡邏艇的前甲闆上當炮台使用,結果人家上場一炮就把桑托斯将軍的護衛艦給打癱了。我聽那些水手說,敵人使用的應該是激光制導炮彈,可以打十多公裏遠,威力極大。
而最後桑托斯将軍隻能跟對方拼命,損失大量快艇和魚雷艇才靠近對手,可靠近的過程中卻連續被對方用重炮轟擊。戰鬥打的極其慘烈,好不容易湊到近前将對方的巡邏艇打的失去動力,卻被對手一炮反擊打掉了前主炮。”
哇……,哇……,哇……,驚呼聲此起彼伏。有人問道:“這個‘極光軍團’這麽厲害,他們會不會把桑托斯将軍趕跑的?他們會繼續攻擊拿騷嗎?”
這下油漬男終于無法回答了,他搖搖頭說道:“這個事情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隻知道桑托斯将軍被打的損失極大,尤其是他兒子的死對他本人也是沉重傷害。不過也有消息說桑托斯将軍會向他的後台求援,這場戰鬥隻怕會很長久。”
消息就這麽多,衆人再次議論紛紛。有人哀歎世界大亂,人類再也沒有希望。有人在商量要去哪裏找這支‘極光軍團’,也許能找份工作之類的。
倒是在酒吧的一角坐着兩個人,其中一個戴着牛仔帽,面相成熟些的中年人對身邊的年輕人說道:“去問問,如何才能跟這支‘極光軍團’聯系上?”
年輕人走到吧台前,花了幾顆子彈問了幾句消息,回來後說道:“伊斯特先生,‘極光軍團’現在駐紮在北方大阿巴科島的馬爾斯,他們的巨輪恐怕也迫切想要一個合适的港口。”
“太好了,也許我們可以找到一個盟友,一起對抗加勒比的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