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周青峰跑到‘極光’号偵查,結果被費爾南多以爲是戴維.勞倫斯來了。他被戴維.勞倫斯壓制了好些年,原本應該繼續被壓制,繼續扮演好基友的角色。可當他聚集起一股勢力時,一切都變了。
費爾南多就是個花花公子的個性,他能忍但他要強。爲了表明自己比戴維.勞倫斯更加優秀,他跟蕾切爾的晚餐不歡而散後,立刻就下令調查戴維.勞倫斯當前的情況。
派個快艇帶個無線電偷偷潛入斯塔頓島,這也不是個難事。真的是一個罐頭就打聽到了戴維.勞倫斯當前的住所。于是費爾南多.雷斯諾親自帶隊五十多号人,隔天就冒險潛入斯塔頓島。隊伍中有十幾人是他起家時的南美雇傭兵,剩下的也都是好勇鬥狠,受過訓練的黑幫槍手。
可費爾南多沒料到,戴維.勞倫斯不在家,但另一個更可怕的維克多.雨果恰好在家。
剛剛帶隊殺入周青峰住的幾棟住宅時,費爾南多還極其鄙視戴維.勞倫斯的這支隊伍,崗哨就這麽四五個人,而且還都跟弱雞一樣毫無警惕性,讓給他輕易就闖了進來。
尤其是在門口聽到周青峰想要搶‘極光’号,費爾南多更是氣都不大一出來。他大大咧咧的闖進了周青峰所在客廳,高調跋扈的包圍了整棟房子,無所畏懼的要求來賭命,他就是想要壓人一頭!
然後……,費爾南多縮了!
卧槽啊!一瞬間拔槍怒射十二發子彈,而且還槍槍命中,彈無虛發,這真心不是人,簡直就是台殺戮機器啊!費爾南多.雷斯諾發誓自己活了三十多年,從來沒見過這種變态。
對付變态,靠人多已經沒用了,必須要點其他招數。聽着身後重機槍響起後,費爾南多就知道自己那些雜兵都完蛋了,所以這位‘裝逼犯’逃出周青峰的客廳後根本沒停留。
“快,炸平那幾棟建築!”費爾南多還留有後手,敢跑到鋼鐵兄弟會的地盤來,靠的可不是幾十号人。他跑出兩條街百來米後,跳上一輛火力突擊車。
爲了應對突發事件,‘裝逼犯’先生用渡輪運來了七八輛火力突擊車。這種輕便的車輛沒有裝甲,但憑借強大的火力,是快速攻擊的利器。
其中兩輛火力突擊車裝備了MK-19榴彈機槍,四十毫米的榴彈嗵嗵嗵的就開始落在周青峰所在建築群裏。另外的火力突擊車則裝備重機槍,一米多長的槍口焰中噴出數百發大口徑子彈。
這一通暴擊之下,房屋簡直就是紙闆搭建的兒童玩具,摧枯拉朽般倒塌。爆炸和攢射中,碎屑揚飛上天,建築破碎瓦解,人員逃竄死亡,幾乎什麽也擋不住。
“維克多.雨果,這下你總得死了吧!”費爾南多站在一輛火力突擊車上恨恨的罵道,他安排這些突擊車原本是擔心要跟鋼鐵兄弟會交火而強化的,誰知道居然要用在一個小小的槍手上。
看着自己射擊的目标化爲廢墟白地,肆虐的射手滿心舒暢,費爾南多更是紅着眼大喊大叫,不停的揮手鼓舞己方士氣,同時發洩剛剛逃走時的驚懼和丢臉。
“區區一個愣頭青,以爲自己拔槍快就能赢,這種想法太可笑了,我現在炸死你,你能怎麽樣?”費爾南多重重的一捶突擊車的車架,一揮手就要命令手下去打掃戰場。
可剛剛說要‘炸死’對方,費爾南多這手剛剛揮起來,隻見不遠處被打塌的廢墟中‘嗵’的一聲冒出一股白煙,跟着一發‘标槍’導彈飛了過來。
就這麽兩條街一百米左右的距離,肉眼都能看到導彈飛來的軌迹。而費爾南多看到這玩意時,毫不猶豫的一縮脖子,立刻倒地抱頭,接着就是看聖母保佑不保佑了?
‘标槍’反裝甲導彈,也配備高爆彈頭用來打輕裝甲和無裝甲目标,這玩意對單兵而言算得上是重武器,打坦克都沒問題,别說打人了。
在經曆過一場爆裂的彈片洗禮後,滿頭是灰的周青峰從被夷平的建築地下室冒出來。他肩頭扛着一具‘标槍’,瞄準的是一輛裝榴彈機槍的火力突擊車就撸了一發過去。
相比榴彈機槍四十毫米的彈藥,‘标槍’導彈顯得又粗又大,威力更是百倍以上,一發落地炸開,就是一場火和金屬的風暴展開,好像被重炮的炮彈集中一樣,這才是炸死人的威力。
費爾南多就感覺頭頂一股強勁的氣流吹過,他身邊的火力突擊車就被輕飄飄的掀翻了。而地面巨震,讓他趴着觸地的胸口都一陣憋悶,跟着就是噗的吐出一口血水來。
“小子,算你狠!”費爾南多的腦子嗡嗡直叫,他也顧不上查看自己是否受傷,連忙手腳并用就要離開。而在他爬行的過程中,不斷有被炸裂的車輛部件和人體碎塊噗噗的掉下來,硝煙之中就好似下了一場血雨。
原本跟費爾南多站在一起的人有一半多都倒下了,剩下的也都在到處亂竄。他爬出一段距離才敢拼命奔跑,卻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慘叫聲,回頭一看隻見有條兇惡的狼狗正在拼命撕咬幸存者。
“見鬼!這都是什麽人呀?人這麽兇不說,狗都這麽兇。”費爾南多發現自己帶來的龐大隊伍居然三下兩下被人幹了個精光,他再也不敢停留,連忙跑向他上岸的碼頭,哪裏還有幾條渡輪和快艇在等着他。
船上留守的人也看到聽到了岸上的激烈戰鬥,發現自己的老大居然狼狽不堪的跑出來,不禁開始大聲呼喊。費爾南多最終跳上一條快艇,快艇發動機突突突的想起來,就離岸要逃。
可還有兩條運送火力突擊車的渡輪就沒那麽方便了,駕駛快艇的雇傭兵臉色發白,驚歎道:“有條狗竄上了我們的渡輪,那些白癡怎麽連一條狗都打不死。我的上帝啊,那條狗太瘋狂了,它居然輕易咬死了兩三個人。”
費爾南多跳上快艇時,是趴在快艇内大口喘氣的。等着快艇都跑出一公裏的距離,他才喘勻氣息,就想擡頭看看自己被迫留在碼頭上的殘兵敗将。
可就在這時,站在船尾負責掌舵的雇傭兵猛的炸裂開,半邊身子好像案闆上的豬肉一樣倒下來,死不瞑目。
直到人死,槍聲才從岸邊傳來,接着又是數槍飛射,卻沒能再次命中。費爾南多死死趴在船底,等着快艇跑出十幾公裏,他才驚魂未定的擡起頭。
而在碼頭的岸邊,周青峰放下手裏的TAC-50狙擊步槍,恨恨的罵道:“混蛋,你等着!你逃得了這次,你逃不了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