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二人那無比艱難的第一腳還沒有踏出,就聽到身後通道深處傳來一個帶着幾分熟悉的聲音。
顧天好覺的這聲音的确帶着幾分熟悉,可是也僅僅有幾分熟悉罷了,這個聲音的主人自己應該認識,但是很有可能隻有一面或者幾面之緣,但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顧天好還是回頭看了一眼。
“是阿成?”顧天好回頭看到那個穿着一身灰色道袍的年輕男修被五名結丹修士包圍着,而這名被包圍的結丹男修正是之前在玄雷塔中與顧天好有一面之緣的阿成。
“阿成,金火散人不在,你還能猖狂什麽啊?”一個略顯陰柔的聲音頗爲不屑的道。
“是啊,阿成,你若是現在讨饒,我們說不定還能讓你死的的體面一點,最起碼不會鞭屍,直接燒成灰算了。”另一個聲音帶着調笑不屑的道,顧天好首先注意到的是這說話的人穿着一聲百花圖樣的道袍,她心裏就隐隐覺的反感,對百裏家族的修士她現在完全無感,可能她就是這種恨烏及屋的人吧,得罪她的隻是百裏家族的部分修士,可是她現在對整個百裏家族都很厭惡,當顧天好看到那身着百花圖樣的修士面貌時,就更加反感了,那人并不是别人,而是之前和秦重英有過争執并與秦重英奪寶的百裏臨雷的弟弟百裏臨洪。
除了之前那說話的灰色道袍男修和百裏臨洪,剩下的三名修士中兩名男修一名女修,那女修和百裏臨洪一樣,着一身百花圖樣道袍,應也是百裏家族的修士,他們皆一臉不屑的看着被他們圍在正中間的阿成。
“既然敬酒不吃,那就隻能吃罰酒喽。”最先開口的那個陰柔的聲音道。
百裏臨洪也是一臉興奮的表情,“金火那老家夥身家豐厚,這小子是金火的晚輩,身家必定不薄,我先跟你們事先聲明,誰出力大誰最後分得的好處便越多,不要隻想着光分好處不出力,這小子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當着阿成的面,百裏臨洪已經開始分起他的身家了,阿成那張看起來憨厚至極的眸子一閃,其中精光溢出,哪裏還能看出那股憨厚勁,眼眸中有的卻是一股狠辣之色,顧天好心裏暗歎,看來這又是一個外表憨厚内心精明,扮豬吃老虎的角色。
隻是阿成的演技要比劉深遠高明許多,若不是在這種情況下,顧天好覺的自己很難窺見他的真實情緒。
一股銳利之氣撲面而來,好在顧天好和秦重英早就布置了防禦護罩,否則他們二人站在這裏觀戰,還真的有可能受到池魚之殃。
圍住阿成的五名結丹修士沒有想到阿成忽然暴起,但是即使在毫無準備之下,他們也都是結丹修士,雖然被阿成這暴起的攻擊弄的有些手足無措,但經過最初的反應後,隻有其中的一位結丹初期男修被阿成忽然祭出的本命法寶太方劍的金銳之氣所傷,另外四名結丹修士都及時使出了自己的防禦手段,都沒有受到什麽重傷。
“是百裏家族和春家的修士。”秦重英看着雙方已經開打,對顧天好道。
二人站在離通道出口處有一段距離的位置,觀看雙方的鬥法,那阿成不愧是元嬰後期大修士金火散人的得意後輩,雖然才結丹中期的修爲,但是一人對戰五人,在最開始的一炷香時間竟然沒有完全落于下風,這雖然與此地的環境有關,畢竟這通道雖然并不狹窄,但是也容不得六人一起鬥法,百裏家族和春家的五名修士本來是将阿成圍在正中間的,但是在最初的時候,阿成趁他們不備,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整個人往後瞬移的幾步,同時用太方劍的金銳劍氣将百裏家族和春家的五人逼至一處,而他本人則站到了離顧天好秦重英二人更近的這一方。
之前顧天好并沒有看出這其中的蹊跷,如今她見到因爲位置的改變,百裏家族和春家的五名修士隻能兩兩聯手,後面的三人隻能随時替補,五人同時聯手攻擊,不僅不方便,一個控制不好,很有可能誤傷同伴,這種情況不僅是因爲通道的寬度問題,更是因爲這通道中存在的吐納之術,修士本身想要維持住自己的身形和位置,就必須用體内的靈氣與通道中本來存在的吐納之術抗衡,更何況這時候他們還要鬥法,這其中的靈氣控制難度可想而知,與平日完全不同,難度更是上升了不止一個級别。
所以這種境況下,阿成僅僅隻是用一招劍氣,将對手五人從包圍他的狀态逼到他的對立面,這一個看似很随意的改變,卻給阿成在這場鬥法中謀取了很大的優勢。
隻是?顧天好在想通了阿成之前那一招的意義之後,忽然有些不确定的問道:“師兄,那阿成是金系靈根吧,我看他的本命法寶太方劍是屬于金系法寶,但是他的速度爲何那麽快,幾乎就像……就像……瞬移?他不可能同時擁有金系和風系靈根吧?”
顧天好回憶着阿成之前那一瞬間的動作,實在很懷疑自己的眼睛。
秦重英似乎對顧天好的問題早有所料,他搖頭道:“他沒有風靈根,且他使用的也并不是瞬移之術,而是空遁術。”
顧天好聽到秦重英這個解釋,不禁睜大眼睛,幾乎不敢置信,“你沒看錯?果真是空遁術?”
關于瞬移之術和空遁術的區别,顧天好還是知道的,瞬移術是極緻的速度,速度快到使人一眼看去,像是從一個地方直接落到另外一個地方,其實中間的路程并不是直接略過,而是确切的經過,隻是那速度快到讓人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