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道友臉色不是很好,是否有什麽地方不舒服的?或者之前受了傷?”顧天好心中做着打算的時候,林懷讓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顧天好看着林懷讓笑容可掬的臉,想到之前在雪域空間中,他阻止陸續對陷進雪地中同伴救援的行爲,還有在陸續得到厚土之時,元嬰初期儒修一出現,林懷讓後退避讓,有與陸續拉開關系的行爲,這些都讓顧天好知道面前這個笑容可掬神色溫和的結丹中期男修,絕對不像他表面看起來那麽溫和無害。
顧天好腦海中轉了一圈,也就知道林懷讓如此問自己的意思了,立刻神色輕松的回道:“多謝林道友關心,在下無事。”顧天好沒有刻意的證明自己毫發無傷,隻是很平靜的回道,她知道對于林懷讓這類獨善其身又謹小慎微的人來說,自己越是表現出自己安然無恙,他可能越是懷疑自己在僞裝,而若是自己隻是這樣平靜的說明情況,反而會讓他認爲自己的話很可信。
果然,見林懷讓聽了顧天好的話後,神色果然輕松少許,顧天好淡淡一笑,又接着道:“我隻是在想不知我師兄還有恒舟師祖在哪裏,也不知道我們能不能碰上。”
顧天好此話一出,林懷讓表情微微一愣,繼而像是反應過來一樣問道:“顧道友口中的恒舟師祖可是蒼重大陸幾大元嬰後期修士之一的恒舟真君?是蒼重大陸第一宗門元道宗的太上長老?”
林懷讓一連問了兩個問題,都是形容恒舟真君身份的,顧天好聽他的問題能夠得出這林懷讓并不是蒼重大陸的修士,應該是剛剛和蒼重大陸通路不久的雲極大陸的修士,也難爲他在這并不長的時間内,就将蒼重大陸的高階修士情況打聽個差不離。
“正是。”顧天好本來還想着若是這林懷讓不知道恒舟真君的名号,自己少不得要好好和他解釋一番,現在既然他自己知道,自己也就能少廢些口舌。
顧天好的目的也就是拿恒舟真君的名号來震懾林懷讓的,林懷讓此人膽小慎微,隻求獨善其身,對于所謂的同伴之誼朋友之義,在确定不損害自己利益的前提下他許是有一些的,但是那所謂的一些也隻是浮于表面的虛幻,若是一旦出現有可能損害他自身利益的事情發生,隻是有可能,而不是确定,林懷讓此人就會不顧一切的将你推出去,以保證自身的安全。
雖然之前的那兩件事,顧天好隻是旁觀者,可是正因爲如此,她比身爲當事人的陸續看的更清楚。而有了恒舟真君這顆大樹在身後鎮着,林懷讓對她也就多了一分忌憚,在做出什麽有損自己行爲的事情時,也會多一份考慮。
不出顧天好所料,林懷讓在聽到恒舟真君名号的時候,臉色雖然未變,可是語氣卻有些讪讪的道:“原來顧道友是元道宗的弟子啊,真真是名門子弟,也難怪顧道友有如此膽量與風姿呢。”
顧天好得到了自己的目的之後,也不願與林懷讓多說,見他不再追問自己的身體狀況,她也放松了許多,随意的與他應酬了幾句,便不再多說。
雖然林懷讓的這種心态和行爲在修仙界是再正常不過的,可是顧天好卻總覺的有些不舒服,有些看不慣,自己是越來越矯情了,顧天好心裏暗暗吐槽着自己。
在旁聽着二人說話的陸續,一直沉默着,隻是在顧天好與林懷讓說完後,他暼了顧天好一眼,似乎對她心中的想法有所察覺,顧天好知道陸續不是一個遲鈍的人,他心思敏慧,反應也快,對自己的所做所爲所想有所察覺也是正常的,對他瞟來的那一眼也絲毫不以爲意。
隻是心中還是有些不爽,似乎自己所結識的修士中,大部分都是這種人精,似乎一眼就能看透别人的小心思。
就算是如劉深遠那種表面看起來憨實的人,也隻是扮豬吃老虎的角色,顧天好也不知道自己這算是好運呢還是歹運。
“小浣,你不是說天好在這裏嗎?”茫茫雪域中,一個焦急的聲音問道,聲音的主人是一個高大英俊的結丹修士,他身姿挺拔,面容雖然帶有焦慮之色,可是那如刀削斧刻般的英俊五官,卻更加的深邃,吸引人的心神不由自主的沉淪下去。
旁邊幾條雪道上的那些女修在看到這挺拔如白楊樹一樣俊美如谪仙般的結丹真人後,都不由自主的想将眼神粘在他身上,他漆黑如墨的深邃黑眸中含着的那一絲憂慮之色,不僅無損他的俊美,反而讓他添了一絲人間煙火氣,比之淡漠的表情,他的這種焦慮顔色更加吸引人,見到這樣一位絕世資質的結丹真人,以至于很多同在雪道中的修士都忽略了他并不是一人來到此地的,他的身邊還有一位面容嚴肅刻闆的元嬰後期大修士,和一隻撲閃着翅膀的毛茸茸如小熊一樣的古怪靈獸。
這二人一獸可不正是在顧天好前腳踏出雪域空間而後腳就追進來的秦重英恒舟真君和小浣。
說來也是小浣的幸運,秦重英在顧天好被百裏如濤抓走之後,他也從沙漠空間中出來了,那時顧天好已經被百裏如濤和百裏如玉抓着去找密室空間用來給百裏如玉施展術法了,這土梯之中的空間如此之多,秦重英若想要去找簡直比大海撈針更難,再說秦重已然知道百裏如濤那樣一位元嬰中期修士的存在,即使他找到了顧天好的下落,他一個人冒冒然的前去營救,也很難從一位元嬰中期手中将顧天好給救出來。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