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鍾之後,當顧天好和秦重英終于走到拱橋的盡頭,發現這次二人并沒有被傳送進某一個密室,而下了拱橋,發現拱橋的盡頭處矗立着一個石台,石台上放了一冊玉簡,顧天好走上前去念道:“水來土掩術!”
顧天好剛剛念到第三個字的時候,心中就已經隐隐猜測到這冊玉簡到底是什麽功法了,心中一喜,她如今進階結丹,不但因爲進階時間和環境太過特殊,沒有來得及煉制本命法寶之外,還有一點,是從她練氣期直到如今,都算得上是弱點的就是她在防禦方面相當薄弱,現在因爲有了恒舟真君賜予的玲珑紗,境況要比之前好一些,可是玲珑紗是一件衡寶,衡寶有一般法寶所沒有的好處,那麽它也有一般法寶所沒有的壞處,那就是修士的修爲越高,衡寶雖然能夠根據修士的修爲随時調節發動時所需要的靈氣和等階,但是正因爲衡寶需要調節和适應,所以無論是防禦性衡寶,還是攻擊性衡寶,威力在同階法寶中都不算甚大。
而現在,有一冊防禦力堪稱頂級的功法擺在自己面前,可想而知,對顧天好的誘惑力有多大。
而秦重英,他的想法一向比顧天好更加的缜密靠前,就連顧天好都想到了自己的弱勢,秦重英又怎會想不到,因此等到顧天好将“水來土掩術”五個字念完之後,秦重英便立刻道:“這個功法正好彌補你防禦不足的問題。”
“這恐怕并不是那麽容易拿到的。”顧天好雖然也頗爲眼饞這樣一套頂級的防禦功法,可是看到這冊功法外一層厚厚的靈光,顧天好不用試都能夠猜到這功法顯然不是那麽容易拿的。
“不試試怎麽知道。”秦重英說話間已經祭出了自己的至陽玄雷劍,此時至陽玄雷劍上所發出的劍光早已不是紫黑色的了,而變成了純金色,如太陽般溫暖卻又至陽至烈的純金色。
這是一面溫和無比,一面卻霸道無雙的金雷之威。
顧天好知道自己此時連一件趁手的本命法寶都無,這功法外的防禦護罩一看就不是輕易可以破除的,因此也不等秦重英吩咐,便往後退了退,自己既然幫不上忙,總不能傻站在這裏礙事。
顧天好剛剛往後退了退,忽的就聽到旁邊不遠處傳來一陣聲響,那是鬥法的聲音。
因爲這拱橋的盡頭雲山霧繞,觸目所及也僅僅是自己眼前的一方天地,之餘再遠也就看不清了,所以顧天好直接鋪展神識朝着四周查看,好在這裏的雲霧并不阻隔神識。
這一探查,顧天好卻是一驚,原來她剛才所聽到的聲音離他們并不遠,不僅不遠,還很近,就是之前走在他們旁邊拱橋的那位着儒生道袍的元嬰初期修士所發,确切的說并不是他一人所發出的,在那着儒生道袍的元嬰初期修士旁邊,等于和顧天好他們這邊隔了那位着儒生道袍元嬰初期修士走的拱橋,仍然有一座一模一樣的拱橋,而拱橋的盡頭處都有一座同樣的石台,石台上放着都有寶物,具體是何寶物,因爲有防禦陣法的原因,顧天好并不能探查到,但是顧天好能夠猜到那寶物肯定不同凡響,也一定不會比自己這邊的“水來土掩術”差,因爲着儒生道袍元嬰修士旁邊的那座拱橋上的修士正在搶奪他面前石台上的寶物,雙方你來我往,鬥得好不激烈。
這一幕既讓顧天好驚訝,更加讓顧天好察覺到危險,因爲她一直固步自封的認爲,每一個拱橋代表着一條路,而走過拱橋的修士想要得到寶物,隻需要解決寶物之上的防禦陣法便可以了,從來沒有想過旁邊的修士可以隔着雲山攻擊搶奪,可是現在看來是她的心思太過狹窄了,這雲霧既然連神識都無法擋住,又怎可能擋住攻擊。
可是顧天好看到那位搶奪的修士,隻能隔着雲霧攻擊,自己卻沒有直接過來,這樣的攻擊就像隔靴搔癢一樣,即使有再大的力氣,也無法全部使出來,顧天好猜想這并不是因爲那修士不願意過來,而是這裏的規則束縛住了他,讓他無法過來。
隻是進行搶奪的是一位元嬰中期修士,且鬥法手段看起來在元嬰修士中算是強悍的,所以即使這樣隔靴搔癢,那着儒生道袍的元嬰初期修士應對起來,也隻能勉勉強強打個平手,看起來還是在勉力硬撐,若是鬥法再膠着一會,儒生道袍的修士應該就會落于下風的。
隻是……顧天好皺了皺眉,那正在進行搶奪的元嬰中期修士,他身上穿着的道袍怎麽讓人覺得熟悉,因爲正在鬥法的兩人都是元嬰修士,顧天好的神識并不敢完全鎖定二人,隻能遠遠的看着,可是就在剛才那元嬰中期修士縱身一躍間,顧天好看到了他道袍袍角有着熟悉的圖案,那是百花圖樣,是百裏家族的修士?他們也來這裏了?
顧天好心下一驚,連忙收回神識,以至于沒有注意到那元嬰中期修士身後還跟着一名結丹女修,同樣身着百花圖樣的青色道袍,她沒有注意到别人,可是别人已經注意到她了。
隻是顧天好對于百裏家族的修士,無論是百裏家族的哪位修士,隻要那人的修爲比她高,她都是萬分忌諱的,無論是她自己,還是秦重英,和百裏家族似乎都結下了梁子,現在這裏出現了一位百裏家族的元嬰中期修士,而恒舟真君和石銑真君卻不在這裏,她與秦重英二人隻能萬分小心,避過那人的視線,才能确保安全。
因爲即使那人也許并沒有見過自己和秦重英,可是修仙界的手段繁多,若是百裏家族真的記恨住了他們,百裏家族的任何一名高階修士都有可能認識自己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