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都是道修一脈的,但是天下道修何其多,人家自己要送死管他們何事,他們隻在旁邊看着他們硬闖仙雷的結果就行了,其他的他們并不想更加不需要操心。
可是魔修就不一樣了,雖然他們也覺得秦重英這位領頭的結丹中期修士太過狂妄,更加覺得他們不可能憑着肉身,身邊還帶着兩名築基修士,就這樣直截了當的從仙雷中平安無事的穿過去,要是這麽容易就能穿過去,那近千道修還會在這裏磨這些年嗎?早就從這些他們沒有更無法布置魔陣的仙雷中穿過去了,根本不需要破他們這個防禦大陣。
不過,魔修雖然這樣認爲,可是還是秉承着甯可錯殺一千,不可漏過一人的原則,對秦重英等人的行爲緊緊盯着,若是他們真的穿過了仙雷,那可就要命了。
“七風,你說我們要不要将這事禀告給夜月前輩?”離秦重英一行人通過的仙雷最近處的一名叫做宋品的結丹魔修問着隔了他幾道身影的另外一名結丹魔修道,聲音中滿含着忐忑和不确定。
魔修的神識在這仙雷絕地中受到的阻隔隻會比道修更大,所以這句話那名魔修并不是用神識傳音的,而是用維持大陣的魔氣傳達的,那名被他喚作七風的結丹初期魔修略略想了想,也看了一眼正在往仙雷中穿越的秦重英等人,猶豫了一下方道:“還是先等等吧,若是這幾個人很快就被仙雷劈死了,我們還大張旗鼓的将此事彙報給夜月前輩,肯定會吃排頭的。”
從這名叫做七風魔修的話中,可以得知那名夜月魔修肯定不是個脾氣好的。
“那要不告訴左師兄?”宋品并不敢就這樣隐而不報,可是又的确知道夜月前輩脾氣實在暴躁,要是這四名硬闖仙雷的修士早早的就死了,自己這一報,讓夜風前輩分了注意力來這裏探查,結果卻證明了隻是自己的大驚小怪,那夜月前輩即使不宰了自己,也有可能廢了自己的一隻胳膊或者一條腿的。
隻是雖然害怕因爲自己大驚小怪的驚動了脾氣不好的夜月魔君,但是又不敢就這樣放任秦重英一行人不管不問,萬一他們運氣極好的穿過了仙雷,那他有十條命都不夠夜月魔君滅殺的了,所以宋品便想着既然不能在情況未明的時候就報告給夜月魔君,但是他可以退而求其次的将這件事報告給左師兄啊,左師兄脾氣一向不錯,且又是夜月魔君的師兄夜闌魔君的弟子,由左師兄将此事報給夜月魔君,夜月魔君即使脾氣再大,怎麽也得給他師兄一點面子吧。
“哼!”那連七風聽了,不但沒有認同宋品的話,反而冷哼了一聲,既而道:“你若是想将此事告訴那個姓左的家夥,你就盡管去吧,隻是記得,到時被坑了别來找我救命,我也救不了你。”
連七風這話噎的宋品一滞,他知道連七風與左流之關系不怎麽好,可是先前他隻是以爲那是因爲連七風的師父嘯風魔君與左流之的師父夜闌魔君關系不好的原因,才導緻他們的徒弟關系也形同陌路,元嬰魔修之間的關系不是他這種結丹魔修能管的了的,他更加沒有膽子管,可是現在聽連七風如此說,莫非并不僅僅如此。
就在結丹魔修宋品猶豫不定,不知到底拿秦重英一行人怎麽辦的時候,顧天好雖然緊緊的跟在秦重英身邊,她和姜琪慧更是被護在秦重英的真雷劍陣防禦護罩中,真雷劍陣防禦護罩内還有一層防禦護罩,是李博聞的寒冰護罩,這兩層由結丹修士撐起的防禦護罩看起來極爲厚實有防禦力,可是它們面臨的是威力驚人的仙雷,在仙雷的劈轟中,這兩層防禦護罩會不會頃刻間就像紙糊的一樣,被仙雷瓦解甚至燒焦真的很難說。
要是帶着她往前硬闖仙雷的是其他結丹前輩,顧天好覺的自己真的未必有勇氣就這樣什麽都不知道什麽也不問的就跟着一頭鑽進了威力驚人的仙雷中,可是帶着自己往前硬闖的是秦重英,顧天好便沒有那許多顧慮了,因爲她知道秦重英不是那種沒把握沖動行事的人,他心思缜密,做事常常是走一看三,更何況關乎性命的大事,說他走一看十應該也不爲過,他既然決定了帶着他們硬闖仙雷,那最起碼他有很大的把握能夠帶着他們闖過去,更何況,這裏還有一個李博聞,李博聞也一聲不吭,且還協助秦重英的動作,就知道他對秦重英應該也是有信心的。
顧天好心中雖然一直在想着秦重英的心思,但是腳步并沒有停下,面色仍然平靜的跟在秦重英身邊,一踏進仙雷直劈的範圍内時,說不緊張是假的,幾乎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秦重英撐起的真雷防禦劍陣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從天而降的仙雷直直劈在真雷劍陣上,本來以爲那仙雷威力驚人,即使秦重英的真雷防禦劍陣再強悍,經過仙雷的劈燒之後,肯定也會有損耗的。
可是令人驚奇的一幕發生了,那直直的從雲層劈下的仙雷雖然的确是劈在了秦重英的真雷防禦劍陣上,可是讓顧天好本來以爲仙雷與防禦護罩碰撞之時肯定會有激烈的反應,隻是事實與她的想象似乎并不一樣,當絢麗的仙雷直直的劈向秦重英的防禦護罩之時,不但沒有那種兩種術法威力相撞所發出的波動和明亮絢麗的光芒,反而顯得極爲的悄無聲息,悄無聲息到就像兩種來自同一本源的河流又重新彙聚一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慢慢的融合到一起,再不分你我。
顧天好被這一幕驚呆了,忙轉頭看向秦重英,卻發現秦重英相當的淡定,似乎早已預料到了這種情況一樣,顧天好片刻的怔愣之後,随即便又釋然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