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刀烈郎萬分不解此時顧天好爲什麽隻顧着念動那較爲冗長的劍訣,而不采取一個相對快速的防禦手段來阻擋雪山雕尖利毛羽的時候,令人驚訝的一幕發生了。
雪山雕白如淨雪的毛羽一根根的刺向那燦如烈火的葫蘆時,與此同時,那燦如烈火的葫蘆果真變成了烈火,熊熊燃燒的烈火在雪白的尖刺毛羽攻向的那一刻,如一顆顆火球被引爆了一樣,火光沖天,并順着綠色的藤蔓往上攀爬,直直的爬到雪山雕被纏住的雪白色雙爪上。
這一幕發生的猝不及防,除了早有準備的顧天好之外,一直頗爲擔心的刀烈郎幾乎被這快速的反轉弄得愣住了,即使是一直神情莫測不知到底在想着什麽的百裏如玉似乎也沒想到那些火紅色的長在木系藤蔓上的葫蘆中竟然全部都包裹着烈焰熊火。
更加想不到的則是這一切的引發者雪山雕,它根本沒有想到自己這全力的第一波攻擊竟然是像捅了馬蜂窩,且捅的還是對手的馬蜂窩,而那些被它捅出來的馬蜂則全部跑過來蟄自己。
這讓雪山雕在極度意外的同時,很有些惱羞成怒,真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它腦中忽然想到了人類常說的這句話。
不過它怎麽說也是四階靈獸,雖然不能化形,也尚未開口說話,但是靈智還是有那麽一些的,在初初的怔愣之後,它立刻便反應過來了,此時并不是懊悔和惱羞成怒的時候,有句話叫做什麽來着,哦,對了,叫“亡羊補牢爲時未晚”,這也是人類的話,它忽然發現人類其實懂得的道理還是蠻多的。
雪山雕腦子中閃過這個念頭,便也不再憤怒的做無謂的掙紮了,在那些葫蘆中被它引出來的火焰順着藤蔓爬到它雙爪的同時,爲了不使它那一雙雪白美麗的雙爪變成烤鳥爪,它使出全身力氣,運起了自己進階四階時才學會的新神通,那就是冰塑之術。
顧天好本來眼見着自己火焰已經順着藤蔓就要觸到雪山雕的雙爪了,心中正暗自想着,等到那些火焰觸到雪山雕雙爪的同時,她就發動灼灼桃火,同時攻擊,這樣二者合一,效果肯定更佳,她雖然對于雪山雕這類靈獸不是很了解,可是這類冰系靈獸最基本的習性她還是知道的,它們屬性爲冰,最懼雷火,而這兩樣她都不缺,她隻是在修爲上比對方略差一個小境界。
隻是她心中正暗自想着鬥法策略,卻不料那葫蘆火焰剛剛要觸及雪山雕的雙爪時,卻忽然停了下來,就像雪山雕的雙爪上有一層無形的壁壘阻隔了它們往上蔓延一樣。
顧天好腦海中剛剛出現這個念頭,神識立刻就發覺了不對勁之處,纏住雪山雕的藤蔓被她用靈氣鎖定着,雪山雕也并沒有再用多大的力氣來掙脫藤蔓的束縛,隻是它的雙爪出現了異常,那雪白的雙爪上竟然真成了冰雕雪築的一樣,透明澄淨,晶瑩剔透,哪裏像是一隻活的靈獸爪子,明明就是一雙冰雕的爪子。
顧天好心内知道這必定是雪山雕的一項法術,且看雪山雕其餘的地方還是和先前一樣,并沒有變成這種冰雕模樣,隻有一雙爪子如此。
她便不再催使着葫蘆火焰攻擊雪山雕的雙爪,而是将本來已經準備好的灼灼桃火一起攻向雪山雕全身,除了那一雙變成冰雕的爪子。
隻是雪山雕也并不是沒有還手之力,它的一雙利爪被自己用秘術給冰塑住了,阻隔了火焰的攻擊,但是它的那一身毛羽并沒有被冰塑,見層層疊疊的桃火從天而降,那桃火中似乎還帶着隐隐約約的雷電之威,它警惕心頓起。
知道面前這個人類女修的确不是它可以小觑的,一根根尖刺毛羽全部變成尖利的冰錐,朝着那層層疊疊的桃火迎去。
一冰一火在空中碰撞,無數叢透亮卻又明豔的光芒在空中散開,一人一獸戰的酣暢,卻也旗鼓相當,一時之間并不能分出勝負來。
那一邊姜琪慧和劉深遠與那隻花紋郎也處于膠着狀态,分身乏術,刀烈郎倒是有些想幫忙,可是他發現他的飛劍雖然一次次攻向了雪山雕的身上,可是雪山雕的全身都被變成冰錐的毛羽覆蓋,那冰錐非同一般的剛硬,并不是他的飛劍可以攻破的,頓時有些束手無策起來。
他看向還在一旁看着熱鬧的百裏如玉,正想再勸說一下,讓她幫顧天好一下,就見到本來安靜站着的百裏如玉忽然動了,并迅速的祭出了自己的法器寒蛇鞭,說真的,在遇到百裏如玉之前,刀烈郎從來沒有見過一樣法器,在還沒有輸入的靈氣的時候,就能夠讓他感到畏懼和寒意,而當那柄寒蛇鞭被百裏如玉舞在手中的時候,更是加大了刀烈郎的畏懼和來自心底的寒意。
好在百裏如玉這柄讓人感覺極爲滲人的鞭子并不是對着自己這一方的,刀烈郎心裏正慶幸的想着,隻是他這慶幸的想法還沒完全在腦中過一遍,眼尾就瞄到一條細細的翠青色軟繩樣物體在自己面前一閃而過,他還沒反應過來那到底是什麽,就猛地覺得全身一寒,他本能的祭出自己的飛劍前去攻擊,隻是實力懸殊實在巨大,他的那柄隻能勉強算作中品法器的飛劍在那翠青色的軟鞭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而刀烈郎自己也在那股寒意完全襲上全身的時候,發覺自己的身體竟然在頃刻間凍僵了,是真正意義上的僵硬,僵硬的他連一個頭發絲都無法被風吹動。
刀烈郎心裏産生了極大的恐慌,他能夠感覺到隻靠着自己是無法從這種僵硬狀态解脫出來了,他想大聲的呼喊,想要求救,可是他的嘴根本就張不開,對了,神識,他還有神識,在他使用神識傳音的時候,他很害怕他的神識也被凍住了。(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