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試想,誰會願意将自己的魂魄用來祭祀這兩件冥器。
不僅顧天好蹙眉,覺得此事實在難辦,而且基本上是不可能辦成的,劉深遠和刀烈郎更是詢問幽月能不能換一種辦法。
“例如多用些陰息符之類的。”刀烈郎試探的道。
“或者去地符坊多買些冥符,冥符是供小幽冥的鬼魂修煉業福的,其中也含有很多陰息。”劉深遠建議道。
隻是幽月一律搖頭,蹙着眉道:“這種上古冥器,若是沒有完整的魂魄祭祀,它是不會覺醒的,隻會憑着最後一任主人的命令行事,而顯而易見的,它們的最後一任主人即是讓它們用現在這種形态,維持小幽冥的正常規則,即使我們現在将平等王打敗,也會有下一殿閻羅王登基,對這小幽冥沒有任何影響。”
姜琪慧聽到幽月的這一番話,忽然眼睛一亮,問道:“那能不能用平等王的魂魄來祭?”
幽月詫異的看了姜琪慧一眼,無奈的道:“雖然我們從平等王手中奪得了這兩件東西,現在平等王看起來似乎也是神智失常,可是他畢竟是平等王,初初進入這裏的時候,就打敗了上一任的都市王,自己登基爲王,可想而知,他的魂魄本身就很強大,更何況他已經做了十年的平等王,業福肯定積攢了很多,且更加吸收了十年的陰息滋養,如此一來,他的魂魄肯定隻會比十年前更爲強大,這裏又是小幽冥,是他的地盤,若是我們起了拿他祭器的主意,他肯定會立刻清醒的,要知道在有生命威脅的時候,即使是本能的驅使,他也不會任由我們宰割的。”
顧天好腦海中又傳來小浣的催促聲,顧天好知道若是再不将大冥燈罩裝進燈盒中,等到小浣的幻境一破,那麽平等王就會立刻從幻境中清醒過來,到時即使他們已經到手的燈罩和燈盒說不定頃刻之間又會回到平等王手中。
“來不及了,小浣在催我們。”顧天好急急的道。
“哼!”此時旁邊忽然傳來一個冷哼的聲音,顧天好轉頭一看,卻看到原先不知跑到哪去的百裏如玉忽然回來了,而那個冷哼的聲音就是從她口中發出的。
顧天好正想讓她閉嘴,都什麽時候了,百裏如玉竟然還在這表現她的高冷,實在是讓人無法忍耐。
可是她閉嘴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見到百裏如玉并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她的手中提了一個人,那是一個青年男子,顧天好定睛一看,卻發現百裏如玉手中所提的這青年男子卻是自己所認識的,其實說是認識也不是很準确,應該說是她之前見過的。
這青年男子就是顧天好第一天來到這小幽冥的時候,跟着的那一男一女中的男人,顧天好從他們的話中知道二人生前本是一對有情人,隻是礙于宮規森嚴,二人雖然有情,可是卻被森嚴的宮規所處罰,女子連同腹中不足三月的孩兒被杖責身亡,而男子則是跟随女子殉情而亡,二人來到這小幽冥已經近千年了,隻是一心等待着轉輪王登基,想重新投胎,将他們前世那個無緣的孩兒再生出來。
隻是這男子現在怎麽被百裏如玉提在了手裏,顧天好滿心的不解,忽然心中閃過一個念頭,莫非百裏如玉是打的那個主意。
這個念頭剛剛在顧天好腦中成形,就聽到百裏如玉不耐煩的聲音響起,“不是急嗎,還不将這鬼魂拿過去。”
百裏如玉說着,便将那青年男子扔到了幽月面前,這下不僅是顧天好,其他人也反應過來百裏如玉的意思了,她是要拿這男子祭器,可是看這青年男子在她手中掙紮的模樣,顯然就是不願意的,她這是要強來?
顧天好心中還爲百裏如玉的行爲感到震驚之時,就見到從百裏如玉出現的方向踉踉跄跄的奔過來一個荊钗布裙的女子,那女子似乎将全身的力氣都用在了奔跑上,顧天好幾乎不用仔細看,隻是略略一瞄,就知道那趕來的女子是誰了,可不正是這男子的情人,那位叫秀秀的女子。
“不行!”顧天好立刻反對道。
“你說什麽?”百裏如玉不敢置信的看着顧天好,“你們在這讨論來讨論去,不就是需要一個魂魄來祭祀這冥器嗎?我現在将魂魄找來了,你又說不行,若是你不想用這男人的魂魄祭祀,那麽就用你的吧。”
百裏如玉此時倒是一改往日高冷的形象,而是變得刻薄又輕蔑,那上挑的眼神似乎就是要故意激怒顧天好,讓她做出什麽激烈的行爲。
“求求你們,放了湖郎吧,求求你們,求求你們……”顧天好幾人正在争執的時候,那女子已經走上前來,一看到百裏如玉,便立刻跪了下來,從她看到顧天好等人竟然将平等王的印鑒都奪來了,雖然并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在争奪轉輪王的位置,可是既然敢和平等王對峙,她就知道這些人實力肯定不容小觑,不是他們這種弱小的魂魄能夠惹得起的,因此早就和其他人一起離開了廣場,隻是不知怎麽的,二人走在路上的時候,湖郎就被這個看起來長得極爲美麗的女子給抓了過來,那女子一言不發,可是她心中卻有很不好的預感。
因此一走上前,她除了立刻跪下磕頭,其他的什麽也做不了,更加沒有能力做。
顧天好見那女子一下接着一下的磕頭,青石闆磚上不一會兒就染上了鮮紅色的血迹,她看了百裏如玉一眼道:“快将他放了。”(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