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當時我也注意了,那印鑒通身漆黑,模樣是有些奇特,上下兩頭中空,我當時還在想這印鑒倒是特别,和普通的印鑒并不相同,還以爲幽冥界的印鑒和修仙界還有俗世的大不相同呢,如今聽顧道友如此說,倒是覺的那印鑒的确像是俗世燈盞上的燈罩。”
顧天好話剛一說完,劉深遠便若有所思的開口說道,他和刀烈郎姜琪慧當初也是一起去看平等王登基大典的,自然看到平等王在閻羅殿的閻羅柱上蓋上印鑒的那一幕。
刀烈郎并沒有說話,姜琪慧則是既沒有否認也沒有認可顧天好和劉深遠的話,她隻是問道:“若是那印鑒就是大冥燈燈罩,那燈盒在哪裏?我們又該怎麽拿到燈罩和燈盒?”
她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是看向幽月和幽蘭二人的。
百裏如玉更是面帶懷疑的看着幽月和幽蘭,似乎并不相信她們真的能夠破開這小幽冥,顧天好覺的有些氣悶,都這種時候了,百裏如玉還在擺架子,而姜師姐也不知是怎麽回事,這些年來,對百裏如玉是越發的信服了。
她歉意的看了幽月和幽蘭一眼,然後轉過頭去對百裏如玉道:“百裏道友若是不願意合作,盡可自行離去,我們并不勉強的。”
顧天好對于百裏如玉的态度,雖然一直說不上特别的好,可是她爲人平和,對百裏如玉那高高在上的模樣,一向也就視而不見罷了,從來沒有說過什麽重話,可是這次她說的話可謂是相當不客氣了,百裏如玉聽到顧天好這一番話,面色一變,眼神頓時變得更加的清冷,面上冷傲之氣更盛,不過卻并沒有說話。
顧天好并不理百裏如玉的神色變化,又看了一眼姜琪慧,隻不過并沒有說什麽,就當給姜琪慧留個面子。
刀烈郎對顧天好笑了笑,似乎很是贊成她的行爲,劉深遠也是很有眼色的對幽月和幽蘭笑了笑,謙和客氣的道:“這次真是太感謝二位道友了,若不是二位道友冒着危險來告訴我們這些事,直到現在我們都還沒有一點頭緒,即使想找出路,也不知往何處使力才行,這之後的事情還是要二位道友多操心了,你們放心,在下一定盡力配合。”
這劉深遠果真是個聰明的人,懂得識時務者爲俊傑,刀烈郎這時也反應過來了,連忙跟着道謝,并道:“二位道友放心,我們一定盡力配合。”
幽月自然看到了衆人的這一番表現,她來這裏是因爲受秦前輩所托,而她的目的也隻是将顧天好救出去罷了,這些人都隻是順帶,自然不在乎這些人對自己的态度,但是不在乎是一回事,若是自己來救人家,還被人家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任是誰心裏也不太舒坦的,若不是她攔着,幽蘭說不定就要反嗆回去了,現在看到劉深遠和刀烈郎的這一番表态,幽月心裏好歹舒服些,因此對着刀烈郎和劉深遠點點頭,問顧天好道:“顧道友,你知道這小幽冥最近會不會有什麽典禮之類的?”
說着,不等顧天好回答,又加了一句,“能讓平等王用的上印鑒的典禮?”
聽到幽月這樣回答,顧天好倒是靈機一動,想到了之前從陳欣然那裏聽到的消息。
過了大概一個月後,小幽冥十年一度的閻羅王壽節開始了,所謂閻羅王壽節,就是無論那一殿閻羅,自登基那日開始,每十年便會過一次閻羅王壽,而每一次閻羅王壽節會舉行三日,可以說閻羅王壽節比閻羅王登基的那一日還要熱鬧,場面還要宏大。
顧天好初初從陳欣然口中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倒是也并沒有在意,隻是覺得這和自己以前在修仙界所看的關于描寫俗世的玉簡,其中有說過俗世有國,而一國之主的壽辰便被他的子民們稱爲萬壽,一般萬壽節都是會舉國歡慶的,在修仙界的各大門派和修仙家族,對于生辰之類的并不在意,可以說從來沒有提過,這小幽冥中所用的規則和俗世中的風俗倒是有很大一部分相似,隻是當時顧天好也隻是随意想想,倒是并沒有多注意。
還是那日幽月問到最近這小幽冥會不會舉行什麽能用上印鑒的盛大典禮,她才想到陳欣然當初興奮的和她提過這件事。
這一任的閻羅王是平等王,閻羅王壽節自然就被稱爲平等王壽節,而舉行平等王壽節的這三日,小幽冥中的所有店鋪都會關門,因爲他們都要去閻羅殿前的廣場上參加平等王壽節,且那三日會有很多節目可以看,很多在俗世民間可以看到的節目,在平等王壽節的那三日幾乎都可以看到,因爲那些俗世的手藝人和表演者死亡後來到這小幽冥,隻要沒有重新轉世投胎,那麽上一世的記憶就會還存在,而魂身因爲沒有肉身負累的緣故,很多活着時候不能做的動作,在這裏反而會做的更好。
所以陳欣然早在很久之前就期待平等王壽節了,還說過到時要将她姑姑陳姐也帶來觀看,說不定不同于原先沉郁的氣氛,這小幽冥久違的熱鬧歡快會将陳姐從癡傻中喚回來,還給她一個頭腦清明的姑姑。
這當然是陳欣然的美好憧憬,隻是顧天好并沒有打擊她,因爲陳姐雖然傻了癡了,可是她并沒有發瘋,隻是年複一年日複一日的坐在冥木下,沒有任何過激的動作,即使将她帶到閻羅殿前廣場上,相信也不會出什麽問題的。
而顧天好他們也多方打聽了前面那麽多次閻羅王壽節的流程,姜琪慧他們雖然比顧天好早來了四年,可是并沒有趕上最後一次都市王壽辰,所以對此他們知道的也并不比顧天好多,最後還是從地符坊的林二掌櫃那裏打聽到了大緻的流程。(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