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重英點點頭,“這沒什麽奇怪的,你的基礎本就跟穩定,而且修煉也到了一個小突破期,若是沒有這次的受傷,突破也就在半年之内了,現在隻不過是被結金丹激出來了而已。”
秦重英始終沒有問過顧天好關于這次受傷的事,顧天好從李博聞口中得知她已經問過鍾蘭草了,他不問,她便也不說,在她看來,這是自己最難堪的一件事,而這件事隻能代表自己太過脆弱,脆弱的不堪一擊,枉自她一直将自己看做那種冷靜自持的女修,卻原來并不是。
她希望這件事快快過去,而秦重英最好一直不要提才好。
“至于這剩下的結金丹,你做決定,李博聞要是想要,你願意給就給,不願意給就不給。”秦重英臨走前對顧天好如是道,顧天好怔怔的看着那青色道袍的袍角隐在了修煉室的石門處,心中不由的想着,“若是李前輩知道他這麽說的,肯定又要大吼大叫了。”
顧天好花了一個月的時間調息休整,才将三粒結金丹的藥效完全消化,待她一個月後走出修煉室,就見到李博聞和秦重英二人坐在外間的石桌上喝着靈茶,李博聞滿臉的不耐煩,而秦重英還是那副淡然的表情。
“哎,顧小友,你可終于出來了。”顧天好一走出修煉室,李博聞見到她就激動的道,人甚至都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顧天好一愣,不知道這李前輩又怎麽了,看到自己爲何如此激動。
顧天好将目光轉到秦重英身上,秦重英站起來,緩步走到顧天好面前,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胸前帶了一帶,他的這一動作不僅讓顧天好覺得意外,雖然二人之前已經說清楚了,秦重英是将顧天好看做道侶的,而不是師侄,可是在顧天好心中,秦重英性格冷淡,萬萬沒想到他會在人前做如此親熱的動作,所以他的這一攬,就讓顧天好很意外。
而李博聞更是呆站在那裏,有些不知所措的瞪着他們二人,伸出一隻手指了指秦重英,又指了指顧天好,口齒不清的含糊的又急急的道:“秦……秦青烨,你……你這是……這是做什麽?你……你們什……什麽時候……”
“一個月前,所以你要是想要那結金丹就找天好要吧。”秦重英平靜的打斷了李博聞的話。
“好啊,我就說嘛,你對待顧小友可不像是對待師侄的态度,你若是對師侄都這樣不顧自身性命,恐怕幾條命都沒了,畢竟元道宗能稱呼你一聲師叔的弟子可太多了,爲了給她療傷,冒那麽大的險去摘那丹果,我就覺得不對勁,很不對勁,原來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啊……”
李博聞說了好幾個果然如此,又看了看被秦重英擁在懷裏的顧天好,歎了口氣道:“古人誠不欺我矣,事有反常必爲妖。”
秦重英将顧天好擁到石桌前坐下,并不理兀自感歎的李博聞,替她倒了一杯靈茶,伸出手探查了一下她身體的狀況,片刻後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見到秦重英一連串的動作,李博聞睜大了眼睛,大驚小怪的道:“秦青烨,這還是你嗎?我怎麽都不認識你了呢。”
又對着顧天好道:“顧小友,你說我以後是繼續稱呼你顧小友,還是稱呼弟妹?”
顧天好面色一紅,這個李博聞可真是不着調的很哪,也難怪将李純養出個那樣單純的性情。
隻是顧天好心裏雖然甜蜜激動,可是她剛剛聽到李博聞說了什麽,“李前輩,你剛才說青烨師叔爲了摘那丹果,冒了很大的風險?”
顧天好問着,将目光轉向秦重英,“我就說嘛,那宕豐泉那樣珍貴,長在它旁邊的丹果肯定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摘到的,可是你卻一直沒告訴我到底遇到了什麽?”
“沒什麽,幾隻妖獸罷了。”秦重英随意的道:“隻要夠得上寶物的,身邊都是有守護的,無論是妖獸還是陣法,肯定不是那麽輕易就得的,我現在好好的就行,現在還有正事要說。”
“對,對,對,”李博聞聽到秦重英說正事,也不再糾纏于秦重英和顧天好之間突然變化的關系了,忙也跟着道:“顧小友,要不是等你出關,我們早在二十多天前就去南漠了,那喬道友等的脾氣都大了,若不是因爲你青烨師叔實力強悍,人家還要仰仗我們,早就先走了。”
李博聞絮絮叨叨的道,而顧天好也從他的口中知道了原來二十多天前,也就在她閉關第三天的時候,雲晶派祭堂中的兩盞魂燈亮了,而那兩盞魂燈的主人正是靖雲真君和純心真君。
這一下,整個雲晶派都轟動了,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而且是大事中的壞事,雲晶派總共八名元嬰真君,在雲極大6中是三大門派三大家族中的六大勢力之一,可是他們這一下就損失了兩名元嬰修士,這個損失不可謂不巨大,恐怕因爲兩位元嬰修士的隕落,雲晶派立時就會從道修六大勢力中滑落下來。
顧天好聽了這個消息,真真是大吃了一驚,聽到魂燈的問題,她忙問道:“那二位真君的元嬰逃了出來嗎?”
修士結嬰後就會結成元嬰,沒有了肉身支持的元嬰雖然也脆弱,但是相比于結丹修士的金丹元神還要好上許多,在逃遁是度也快上許多,甚至有些元嬰修士專門修煉過元嬰遁逃之術,一旦隕落,元嬰逃遁的度比肉身存在時還要迅,也會比對手的度還要快,所以很多元嬰修士被滅殺,但是元嬰都能逃到家族或者門派。
待門派爲其尋找新的肉身,或是奪舍,或是以某些珍奇的煉器材料重新爲其煉制一具肉身,雖然元嬰不能重塑肉身,但是其能重塑經脈丹田,所以也能讓新的肉身重新開始修煉,還有的元嬰直接遁入鬼道,成爲鬼修。
所以元嬰修士并不是那麽好滅殺的,而且一個不慎,若是讓元嬰逃遁了,很有可能會留下無窮後患,爲自己樹立一個大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