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什麽不好的?”顧天好心裏着實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自己如今這情況到底算是怎麽樣,能不能在短時間内調養好。
秦重英凝視了她好半晌,聽到顧天好的問話,才忽然晃過神一樣,淡淡的開口道:“需要一種丹藥,隻是我這裏差一種靈草,我需要去雲晶派的坊市找找。”
“什麽靈草?說不定我這裏有呢。”顧天好連忙問道。
“源泱草。”秦重英說完又解釋了一下,“這種草其實算不上靈草,俗世的藥店裏倒是經常賣,是給那些有患有心疾的病人服用的,你倒是未必會有。”
顧天好一愣,這種草藥自己倒是真真沒有,可是既然算不得靈草,隻是俗世裏使用的藥草,那麽即使這雲晶派的坊市也未必會有的,所以秦重英剛剛才蹙了眉,顯然他也是想到了這一點。
“若是……”顧天好遲疑的問道,“若是沒有這源泱草,有什麽後果?”
秦重英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隻道:“你好好調息,注意不要多修煉,等我回來。”
說完也不理顧天好,自顧的出去了。
“哎……”顧天好想喊他,隻是結丹修士的度又豈是她能夠追的上的,她剛剛走出洞府石門,就見到秦重英的扇形飛行法寶消失在了天際。
隔壁的李博聞倒是出來了,奇怪的問道:“顧小友,你師叔這着急忙慌的是去哪裏呢,還讓我注意着你,我說你也修煉了幾十年了,怎麽會好好的患什麽心疾,還吐了血,快跟你李前輩說說,到底受什麽刺激了?”
這話秦重英一直沒有問過自己,就好像她是和平常鬥法受的傷一樣,所以顧天好心裏雖然并不平靜,但是随着時間的推移,當時在岩松嶺圖家那一幕似乎也漸漸遠去了,她知道馮樂媛修了魔道,追随了自己的仇人左流之,且還要對着自己與鍾蘭草下殺手,而自己在反抗時,被鍾蘭草用話語刺激的傷了心脈,吐了血,這種事情直到現在在她刻意的淡忘下雖然不時常想起,可是一旦被提起,還是如一根刺一樣如鲠在喉。
“肯定是跟鍾小友有關!”看顧天好沒有回答,李博聞又笑嘻嘻的猜測道。
顧天好驚訝的看着李博聞,李博聞得意洋洋的道:“你不知道吧,秦青烨那個護短的家夥,不想問你,便将鍾小友拉出來仔細問了問,你知道的,他那一張冷臉,即使長得再好看,可是一天到晚沒有什麽表情,即使是好好說話的時候,那些小輩們也不敢與他大聲說話,何況是刻意釋放着威壓,鍾小友離開的時候,可是面色蒼白,滿面都是淚痕,一副驚懼不已的表情,可想而知,你那個青烨師叔是怎麽問人家的。”
顧天好張了張口,正想再問什麽,就見李博聞擡手止了止她繼續道:“我知道,秦青烨雖然護短的厲害,又整日頂着個沒有表情的俊臉,可是我知道他這個人有個好處,就是不會遷怒,若是你受傷這事和那位鍾小友沒有關系,秦青烨即使問,也要放緩了語氣問,或者是讓我這個好脾氣的人問,斷斷不會将那鍾小友吓成那樣的。”
聽了李博聞的一番解釋,顧天好現自己無話可說,因爲這事的确與鍾蘭草有關,更與自己的心理承受度有關,其實她知道當時若是她沒有見到左流之,久埋在心中的仇恨若是沒有爆,卻偏偏自己拿着仇人無法可施,反而看到仇人耀武揚威,心中極度的不甘,又有一種自我否定的情緒,若是沒有這些,即使她看到了馮樂媛,見到她入了魔道,見到她對自己和鍾蘭草下了殺手,聽到鍾蘭草的質問,她也不會那麽沒用的就傷了心脈,觸了心境中最弱的一點,造成如今這副情形。
“哎,顧小友,快跟我說說,你這到底是所爲何事啊?”李博聞見顧天好怔怔的着呆,急着問道。
顧天好敷衍道:“沒什麽,就是看到以前的一位朋友入了魔道,心裏難受,當時鬥法正激烈,所以就這樣了。”
李博聞懷疑的看着她,似乎不相信她就因這麽一點事就弄成這樣,顧天好有些尴尬,忙道:“李前輩,我要回去調息了,先告辭了。”
等到回了修煉室顧天好才懊惱的現,自己想問的卻什麽也沒問到,也不知青烨師叔到底去什麽地方找源泱草了,可千萬不要出雲晶派,現在雲晶山脈處處是魔修,他若是孤身一人出了雲晶派,遇到三五個結丹魔修,可就危險了。
一連過了近一個月,秦重英都沒有出現,而顧天好的心脈雖然随着時間的推移漸漸好轉,但是她自己知道根還沒去,現在看來問題不大,但是若是進階的時候,一個不好,便能引心魔,不僅進階失敗,到時就連原本的修爲恐怕也保不住。
又兼着擔心秦重英,顧天好根本沒有心思修煉,隔壁的喬月真人還在療傷,李博聞則是在修煉之餘來這邊的洞府看看,顧天好看到他就急着追問秦重英的下落,李博聞被她問的無奈,隻得道:“那源泱草是俗世治療心疾的草藥,修仙界找不到,你師叔就去俗世的藥店去找了。”
俗世?顧天好大驚,離這裏最近的俗世城鎮在雲晶山脈腳下,可是那裏如今哪裏有什麽俗世藥店,凡人們也早已被這場道魔大戰打的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藥店更是不複存在了,那秦重英要去何處找。
李博聞也跟着歎氣道:“若是沒有源泱草入了那複心丹,這複心丹雖然也可用,你在築基期自然無事,可是在結丹之時,遇到心魔考驗的那一關,最起碼要比正常時多了一道門檻,可以說是會留下後患的,以秦青烨那個追求完美又護短的個性,斷斷不會讓你留下這麽大一個纰漏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