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樂媛是怎麽回答的,顧天好并沒有聽清楚,因爲此時她已經落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顧天好心中隐隐知道這是誰的懷抱,她安心的閉起了眼睛,再也不想去聽外面的聲音,那個曾經的赤雲派,那些曾經的仇恨,還有……那兩個曾經親密無間的摯友。
她很疲憊,她想要歇一下,隻是心中似乎還有那麽一絲放不下。
一股溫和的靈氣從她右手的經脈湧入她的丹田中,一股濃濃的倦意湧了上來,不知何時,那股不放心似乎也漸漸退去了,她安然的陷入了沉睡中。
“吾徒,還不歸來……”鍾蘭草那恐慌的心,不知何處安放才好,秦前輩冷着一張臉,将天好抱在懷裏,卻理也沒有理自己,她覺得自己似乎犯了一個錯誤,一個很大的錯誤,可是她卻不知錯在何處。
正惶惶不安的時候,耳邊又聽到了這個聲音,那個在落滿城外召喚這名自稱依依的邪魔女修,就是這個聲音,就是這個語調,可是這次她感覺沒有那麽遙遠,這個聲音離自己很近,她不由自主的看向即将要喪命在秦重英至陽玄雷劍下的馮樂媛和依依,二人卻在千鈞一之際,消失在了原地,可是這次鍾蘭草看到她們并沒有遁的太遠,而是落在了領頭的那名結丹後期邪魔修士身後,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便朝着那名結丹後期邪魔的面上看去,這一看,她怔愣住了。
那人卻是左流之,那個滅殺了楊姨的左流之,那個赤雲派人人稱贊人人歡喜的大師兄左流之。
鍾蘭草心裏不知是如何感覺,不知是在痛恨自己在最初的時候隻看到了馮樂媛,卻沒有看到左流之,還是痛恨自己在看到馮樂媛成爲邪魔修士之後,還想着昔日的友情,甚至在看到她對自己和顧天好二人毫不留情的攻擊時,還想用話語激的的顧天好放下手中的法器,想要奢望的回到曾經三人在一起的時光,還是……鍾蘭草心裏有些踟蹰,還是自己内心因爲害怕不久的以後,若是自己果真成了鬼修,身爲道修的顧天好也會如此對待自己。
鍾蘭草想到這個原因心裏狠狠的震了一下,可是她内心卻隐隐的清楚,似乎這個原因才是最重要的原因,她不由的有些恍惚,原來自己卻是如此的自私嗎?
鬥法已經接近了尾聲,兩名邪魔結丹修士已經被解決了一名,而佳清真人也已經身受重傷,劍遠真人護着她往左流之身邊退去,那些築基練氣魔修,還有圖家的低階修士早也死的死重傷的重傷,說到底,他們隻是低階修士,受不住結丹修士随手的一個法術,而那宜軒真人卻并不是那種不與低階修士動手的高階修士,他拿那幾名結丹修士沒有辦法,就隻将怒氣在了那些低階修士身上,随手釋放了幾個法術,就将魔修那一方的低階修士滅殺的差不多了。
隻是除了馮樂媛和那名叫做依依的邪魔女修外,還有一人被左流之劍遠真人和佳清真人嚴密保護着,佳清真人即使自己身受重傷,卻還不忘一直布置着防禦護罩護着那夏雲夕在自己身後,亦步亦趨的朝着左流之那邊退去,一看就想溜之大吉。
秦重英皺眉看着佳清真人的動作,又将神識放在那夏雲夕身上,卻驚訝的現她身上的靈氣更加澎湃了,幾乎相當于結丹大圓滿修士體内的靈氣程度,這中奇怪的事不禁讓他感到不解。
“抓住那夏雲夕,他身上蹊跷的很。”秦重英傳音與李博聞道。
李博聞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明淵劍懸浮在面前,雙手結印,就要朝着左流之虛晃一招,秦重英将顧天好輕輕的放到扇形飛行法寶上,自己也跳上法寶,躍上空中,赤陽玄雷劍上雷電赫赫,他這是主攻,而李博聞則是準備借着那虛晃的一招,間接遁到側面,将左流之護在身後的夏雲夕給搶過來。
隻是二人尚未攻擊,剛剛醞釀好攻勢,忽然一陣厚重卻又陰邪的威壓從不遠處傳來。
秦重英心知有異,忙鋪展神識朝着威壓傳來的方向探去,卻見到離圖家不過數裏,那裏魔雲翻湧,上面直直的站了六名結丹期的魔修和數百名低階魔修。
這是魔修的後援來了!
之前就得知這次前來岩松嶺的魔修有九名,在他們一進岩松嶺的時候,滅殺了一名結丹初期的魔修,而到圖家之時,那圖家主心心念念的想将他們給騙進圖家,那時秦重英心裏就知道即使這圖家投靠了魔修,可是那魔修數量和實力肯定不如他們這一方,否則若是剩下的八名結丹魔修都在此,根本不需要費如此之力來将他們誘騙進圖家,在他們一進入魔修的神識範圍内,就可以直接滅殺他們了。
所以他們并沒有立刻逃走,而是和圖家主翻了臉,動了手,最後甚至将圖家主滅殺了,就是爲了看看圖家之内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最後事實證明,圖家果然有異心,而躲在圖家之内的魔修果然也并不是八名,而隻有兩名,所以秦重英和李博聞本想戰決的将這兩名魔修滅殺,并将白月姣的魂魄給搶回來,從白月姣的引魂燈,李博聞已經确定了白月姣的魂魄就在左流之那裏,隻是他們沒有想到這名結丹後期的魔修手段頗多,且他不但有一隻五階的邪獸百足蛇,竟然還随身帶着兩名結丹初期的靈修,雖然那百足蛇和兩名靈修似乎都沒有靈智,可是他們隻聽左流之的調遣,不在乎防禦,隻注重攻擊,秦重英将金鵬放出來,二人一獸才堪堪與左流之打了個平手。
秦重英剛剛将兩名靈修解決了,就忽然覺得心頭一凜,忙鋪展神識看去,才現自己的小師侄卻不知爲何身受重傷,心脈受損,他看去的時候,她正好噴了一口鮮血,那鮮血在空中劃過一道鮮紅奪目的弧度,卻讓秦重英的心狠狠一擰,他從來沒有覺得修士的鮮血是那樣的刺目,那樣的讓他不得安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