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好說完便不再說了,隻專注的看着喬月真人,等待着她的決定。
好半天,喬月真人才歎了一口氣,“也罷!就讓那魔女多活幾日,等我找到我兒魂魄,若是雲晶派還不将那魔女正法,我必不能再饒她!”
之後的事情顧天好也不知道如何發展,她也管不了,現在看喬月真人終于放棄前去追殺夏雲夕的想法,她稍稍放了心,至于以後,那并不是她能管的了的了,倒并不是她冷血,而是在修仙界就是如此,她一介築基修士根本無法控制結丹修士的想法,她這次能夠勸服喬月真人,是多方面因素的結合,最重要的是喬月真人自己心裏清楚她現在最重要的并不是報仇,而是尋找白月姣的魂魄,她隻是一時被憤怒沖了眼,因此顧天好才能用幾句話,就将她拉回來。
再一次上路,少了佳清真人和夏雲夕,李博聞相當的不習慣,長籲短歎了一陣,隻是沒人理他就是。
一路上自然也遇到不少邪魔修士,但是有三位結丹修士在,都沒有輪的上顧天好和鍾蘭草動手。
在往南去的路上,是有魔域存在的,但是他們爲了避免麻煩和經曆不必要的危險,甯願繞遠路,不過這一做法,卻引起了喬月真人的反對,她跟随南下,就是爲了尋找白月姣的魂魄,而白月姣的魂魄最可能去的就是某一位高階邪魔身邊,他們故意避開魔域,這顯然與喬月真人的目的背道而馳。
秦重英看了喬月真人一眼,“我們要去的是雲極大陸最南,南漠的深處,你的目的和我們并不一樣。”
喬月真人有瞬間的怔忪,“秦道友的意思是,我們分道揚镳?”
秦重英點頭,“你當然也可以和我們一起!”
“可是這樣一直避過魔域,我怎麽去找姣姣的魂魄?”
在一旁的李博聞實在看不下去他們這種雞生蛋還是蛋生雞的無限循環題了,他無奈的道:“喬道友,你有白小友的魂燈嗎?”
李博聞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其實并不抱希望的,在蒼重大陸的大門派,比如元道宗和靜儒私塾,都隻有結丹修爲以上才會在門派祭堂上留下魂燈,若是修士身隕,魂魄會受到魂燈的牽引回到門派,告知門派隕落時的情況,是被誰所滅殺,當然很多執念不深的魂魄即使被魂燈引進了門派,那時神志已經迷糊,根本不能告知身隕時的情況,魂燈平日是暗淡無光的,隻有修士隕落後魂燈才會亮起,所以打理門派祭堂的弟子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前去查看有沒有那位前輩的魂燈亮了,那可就是大事了,必須報給門派的首座太上長老知曉。
但是築基期的弟子一般是不設魂燈的,所以很多築基弟子流落在外,或者隕落在外,門派并不能及時知曉,但是據李博聞所知,在蒼重大陸很多大家族,對家族中極爲優秀,資質極好的後輩,煉氣期就會設置魂燈,以用來随時得知這位後輩是不是還安然無恙!
不過李博聞知道喬家是大澤的一個中等修仙家族,家族中除了喬月這位結丹真人,就隻有一位行将坐化的結丹初期修士了,大澤在雲極大陸中,本就是貧瘠的代表,那裏的一個中等家族會不會爲一位築基初期的修士制作魂燈,希望實在不大。
“我有姣姣的魂燈,當初家族并不同意浪費資源爲姣姣制作魂燈,我是用自己集齊的材料自行制作的,”喬月真人說着,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頂隻有成人手掌大小的燈盞,那燈盞就如俗世農家使用的油燈一樣,樸素無華,隻是體積上縮小了幾倍,從而顯得有些玲珑。
喬月真人看着燈盞上黃豆大小的暈黃色燈光,怔怔的道:“你們看,燈亮了!”
此時的喬月真人讓人看起來有那麽一絲滲人,曾經的高華氣質此時在她身上已經找不到了,剩下的隻是悲涼,一位四處尋找女兒魂魄的悲涼母親,她身上結丹真人的光環也似乎不見了,頹然悲傷的像是一位俗世的母親。
“我知道它是亮的,喬道友,你應該慶幸這魂燈還亮着!”李博聞的聲音剛開始顯得很無奈,似乎在無奈喬月真人因爲痛失女兒而下降的靈智,後面卻越說越嚴肅。
喬月真人擡起頭來看向李博聞,似乎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李博聞解釋道:“我們早已确定白小友隕落在宕豐城城主府了,我不知道喬道友你之前有沒有查看過魂燈,若是魂燈之前亮了,現在卻滅了,那就說明白小友的确隕落了,魂燈也有所反應,可是魂燈沒有等到白小友的魂魄歸來,也沒有白小友已歸幽冥界的記錄,那麽就說明白小友的魂魄要麽消散了,要麽被吞噬了,要麽被人煉化了,總歸不會有好下場,而現在魂燈還亮着,最起碼說明白小友的魂魄現在還是安全的。”
“可是,李道友,你說這些到底是什麽意思?”喬月真人有些迷糊,“我自然是知道姣姣的魂魄還在,否則我早就将那夏姓魔女滅殺了,任你們誰來阻攔都是不行的。”最後一句話語氣很重,并别有深意的看了秦重英一眼,秦重英巋然不動,就像沒有看到喬月真人那一眼一樣。
“我有一種秘術,取一件白小友身前接觸過的東西,附在魂燈之上,就可以追蹤到白小友魂魄所在!”
李博聞對喬月真人言道,不過似乎不滿意喬月真人剛才對他們的态度,他在喬月真人欣喜的目光中,并沒有繼續說下去,隻盯着喬月真人看,喬月真人有些莫名的問道:“李道友,怎麽了,你看這個東西可以嗎?”(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