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仍然是那個誓不再主動開口的李博聞,顧天好雖然也不想理這位聒噪的李前輩,可是她可不是秦重英和金鵬,最起碼他們一位是結丹中期修士,一位是五階靈獸,在修爲境界上與李博聞是平等的,可是自己隻是一位築基中期的小輩,若是如此做,隻會讓李博聞感覺受到侮辱,而自己也會給人一個猖狂不知禮的印象。
顧天好既不敢不理李博聞,就隻好問道:“清烨師叔,李前輩說的對嗎?”
秦重英還沒有回答,李博聞繼續搶話道:“你這丫頭,說的什麽話,前輩我說的自然是對的,哪需要問你的清烨師叔。”
說完自己卻忍不住咳了一聲,不自在的問道:“秦清烨,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秦重英淡淡的瞟了一眼道:“鍾小友肉身根基已毀,我将之體内的魔氣驅除,讓她先醒過來再說吧。”
李博聞“切”了一聲道:“還不是和我的意思一樣。”
待秦重英用其丹火驅除鍾蘭草體内的魔氣之後,顧天好連忙走上前去,急切的問道:“蘭草,你感覺怎麽樣?”
鍾蘭草睜開眼睛,帶着歉意的看向顧天好,“天好,我又拖累你了。”又看了看秦重英,“多謝秦前輩救命之恩。”
他們再次上路後,隊伍便壯大了許多,多了喬月真人,她因爲白月姣隕落在魔化的妖植手中,所以誓要殺到魔修的老巢,爲女兒報仇,且那些魔植爲魔修所養,且宕豐城并不是魔域,從普通靈植進化爲魔植,并不是個簡單的過程,它們肯定受過魔血的灌溉,一般來說被邪魔吸了心頭血的修士,魂魄也會魂飛魄散,但是那些魔化的妖植畢竟不是邪魔本身,白月姣等死在魔植口中的修士,魂魄應該沒有散盡,按照正常規則來說,他們的魂魄會受到牽引,不由自主的向魔植的主人那裏飛去,魔植的邪魔主人會将那些魂魄收取,供自己修煉神魂之力,若是魂魄一旦被邪魔所用,那麽一切爲時已晚了。
所以喬月真人必須盡快的找到魔植的主人,将白月姣的魂魄收回來。
而說到魔植的主人,就說到他們這次随行的另外兩人了,一位就是那位佳清真人了,她本是雲晶山脈雲晶派的結丹長老,這次出外曆練,本想尋找機緣,将修爲往上提一提的,在外已近四年,卻沒想到雲極大6出現了邪魔,且邪魔四處侵吞道修的山門和生命,她雖然在外行走,也滅殺了不少邪魔,但是始終擔心師門的安危,雖然雲晶派是雲極大6三大門派三大家族中的六強之一,但是雲晶山脈卻是受到邪魔攻擊的地,後來邪魔從南而上,也不知雲晶派有沒有頂住,既然秦重英他們要往南去,她自然要跟着,回去看看師門的情況,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此次她在夏城主府内現了雲晶派的弟子,一位剛剛三十五歲,就已經是築基中期修士的天才女弟子。
這名女弟子名叫夏雲夕,本是宕豐城人,也是夏城主的血緣晚輩,金系單靈根,是雲晶派靖雲真君的入門弟子,而她這次要将夏雲夕帶回師門,交到她師尊手上,并會将夏雲夕身上所生的事禀報師門,想來師門肯定會重視此事,并将一切事由查清的。
“佳清道友,你這女弟子亦正亦魔,且身上的靈氣澎湃,遠遠不止一個築基修士體内所能蘊藏的靈氣極限,實在是太奇怪了,她身上肯定有什麽奇遇?”
李博聞看着盤膝坐在佳清真人絲帕形飛行法寶上倨傲不屑的夏雲夕,啧啧稱奇道。
佳清真人面露憂色,并沒有說話,倒是旁邊的喬月真人,她痛失愛女,心情極爲悲痛,可謂是看什麽都不順眼,因此既重又冷的哼了一聲:“奇遇?我看是詭遇吧?”
喬月真人的話讓佳清真人一愣,随後才歎道:“不管是什麽遇,都要回去請靖雲師叔定奪的。”
此話也是在暗暗的提醒喬月真人,不管看夏雲夕怎麽的不順眼,都不能沖動,畢竟這夏雲夕不但是雲極大6數一數二的大宗門雲晶派的弟子,況且還是一位元嬰真君的入門弟子,她的身後有這兩大靠山,所以在她所做的一切尚未定奪時,任何人都不能拿她怎樣,佳清真人的這一提醒,不僅是在保護夏雲夕,也是在保護在場中的其他人,因爲他們誰也無法與一位元嬰真君抗衡,既然沒有那個實力,那就隻能冷眼旁觀或者暗自忍耐。
夏雲夕聽到佳清真人的話,昂着頭看了一眼面色悲痛的喬月真人,雖然那眼中并沒有帶什麽情緒,就這樣輕描淡寫的一眼,卻點爆了喬月真人那本來就即将崩潰的情緒。
“你這個魔女,看我不收拾你,爲我的女兒報仇!”話音未落,喬月真人已經祭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寶,一面花菱鏡,那鏡子光芒閃動間,即使沒有正面相遇的顧天好都受不住的緊閉了雙眼,以手覆面。
隻是那鏡子也隻是閃了那麽一下,李博聞的明淵劍已經擋住了花菱鏡的攻勢,他皺着眉頭對喬月真人道:“喬道友,不要沖動!”
“是啊,喬姐姐,你先冷靜一下!”佳清真人也緊随着勸道,并狠狠的瞪了一眼坐在她飛行法寶上的夏雲夕,夏雲夕扭過頭,并不看她。
顧天好覺的這夏雲夕古怪的很,按說她是夏城主的血緣晚輩,沒加入雲晶派也沒拜得元嬰真君做師父之前,一直跟随夏城主修煉,而此時,夏城主隕落在秦重英幾人手中,這夏雲夕不但沒有絲毫失去親人的悲痛神情,對于秦重英幾人,她的殺親仇人,更是沒有絲毫仇視心理,很平淡,隻是時不時的撩撥一下悲痛的喬月真人,讓其控制不住情緒,難道她真的想死在喬月真人手中,顧天好看卻不盡然,誰都不會主動求死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