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鵬的雙爪和後半個身體都被藤蔓牢牢實實的纏繞着,即使他憤怒的扭過頭去朝着它們噴雷,劈焦了幾條藤蔓,就會再長出幾條藤蔓,因爲魔植的基礎是強大的,它們補充新鮮後代更是迅的,所以此起彼伏,随着時間的推移,纏在金鵬身上的藤蔓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有越見繁多的趨勢。
去隔壁院子看看,顧天好眼見情況越來越無法控制,斬草隻能除根,顧天好對金鵬道:“金前輩,你堅持一會,看我将它們的老根挖了,它們是否還能這樣猖狂?”
話音未落,也來不及聽金鵬說什麽話,顧天好禦使着玉毯便朝着隔壁的院子飛去,那些妖植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圖,紛紛從下方的院子中伸出了各式各樣的腦袋,有花的腦袋,有藤蔓扭在一起組成的碩大的腦袋,那些腦袋紛紛剁在兩個院子之間的圍牆上,阻攔顧天好通過。
顧天好的玉毯法器上還躺了生死不知的鍾蘭草,她自然無法硬闖,桃木劍祭出,以劍本身,劍刃上附着了灼灼桃火和紫黑色的雷電,顧天好手持劍柄,一刀一刀的朝着那些攔截的妖植腦袋砍去,另一隻手卻早已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五行棋盤,五行棋盤旋在上方,從棋盤上洩下五色靈光,分别代表着金木水火土五行屬性,五色靈光組成五層靈光護罩,将玉毯法器上的顧天好和鍾蘭草護在其中,所以當顧天好一劍又一劍的砍向魔植腦袋時,那些魔植或來纏繞,或是吞噬,卻都被五行靈光護罩彈了回去,沒有得逞。
幾乎是顧天好一面倒的進行殺伐,這不僅歸功于茂行真人所贈的五行棋盤,也是因爲阻攔自己的那些魔植實力并不如纏繞住金鵬的那些魔植,所以顧天好才能碾壓它們。
似乎也現了自己等不是顧天好的對手,因此那些藤蔓紛紛縮回了自己的觸爪,顧天好禦使着玉毯越過院牆,這才看到隔壁院子中的情形,她幾乎大吃一驚,整個院子似乎已經成爲了一個綠色的世界,就連本來粉嫩的百丹花也成了妖異的綠色,即使在月光下,顧天好都能看到那綠的惑人的一院子魔植,根本看不到哪裏是院門,那裏是屋門,整個一個綠色的海洋。
即使顧天好想找到纏繞金鵬的魔植根部,也根本無從找起,難怪那些一開始阻攔自己的魔植,稍微遇到困難就打了退堂鼓,原來它們早已知道自己是無法在這一院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綠油油的魔植中找到所謂的根部的。
忽的,天空驟變,本來猶如金輝一樣灑在大地上的月光就像被烏雲籠罩了一樣,光芒不在,天空黑色的簾幕被壓的低低的,就像快要挨着了大地一樣,而那些本來在月光的金輝下,還能看出綠意的魔植們,此時卻如一群黑逡逡的隐藏在暗處的怪物,這種異變不僅讓顧天好感覺到詫異,也讓她同時察覺到了一院子魔植那種不安的蠢蠢欲動,可是顧天好能夠感覺到此時它們的蠢蠢欲動并不是一種攻擊之動,而是全力防禦之動,莫非這忽然生的異變對它們有威脅?
既對它們有威脅,可能就是對自己有幫助,秉着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的原則,顧天好對來者倒是頗爲期待。
她正準備回頭去看到底是哪位能人竟然将月光都隐去了,有這種手段的最低恐怕都是結丹修士,也不知來者是清烨師叔和李真人他們,還是另幾個被夏城主他們引騙進來的結丹前輩。
還沒等顧天好完成轉身的動作,轟然一聲巨響,從低壓的天幕下扯出幾縷粗長的亮光,這亮光将伸手不見五指的濃墨一樣的黑夜照的宛如白晝,那亮光從天幕直垂而下,徑直劈到一院子的魔植上面,頓時,噼裏啪啦的聲音,焦糊之味在整個空間彌漫,在雷電從天幕之中露出的瞬間,顧天好就知道來者是何人了,她禦使着玉毯法器直朝後遁去,轉身間果然看到站在扇形飛行法寶上的秦重英,他身姿筆挺,道袍在操縱法術間,獵獵作響,旋在身前的至陽玄雷劍更是靈光璀然,與天幕下的雷電之光交相呼應。
猶如星星之火,入了幹草叢一樣,頓時引起一片火海,顧天好飛到秦重英身邊,看他與那些魔植對峙,而那邊李博聞早已前去幫金鵬了,顧天好現一起來的并不止秦重英和李博聞二人,尚有兩名結丹女修跟在身後,顧天好似乎看到了一個熟人,正在她準備确定的時候,就見那名氣質高華,頭梳高髻,一身流光溢彩宮裝打扮的女修就直朝着院子中遁去,一直飛到與秦重英平行的位置,這才急急的道:“秦道友,見到我女兒了嗎?”
女兒?顧天好看着那氣質高華女修的背影,心裏知道不妙,這樣說來,夏雨口中所說的住在另一個院子的築基修士竟然就是白月姣,不錯,那氣質高華的宮裝結丹真人正是白月姣的母親喬月真人。
秦重英并沒有回答,而是示意她自己看,喬月真人見到面前被魔植覆蓋了看不到任何人影的院子,面色大變,她鋪展神識,想在院子中搜尋到白月姣的氣息,可是顯而易見,結果讓她失望,喬月真人足踏飛行法寶,并不管院中正在與秦重英雷火對抗的魔植,祭出一柄長劍,如一個不畏生死的女戰士一樣,直朝着那片火海中飛去,秦重英看着她的動作,并沒有阻攔,此時另一名結丹初期女修從後方急急的趕來,攔住了喬月真人不管不顧的行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