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九死一生,我也要現在出去。”鍾蘭草接過了顧天好手中的靈甲,快速的穿在了身上,隻是她忽然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天好,你們得到風原石了嗎?”
自從鍾蘭草醒來,因爲時間的關系,他們之間并沒有交流,所以鍾蘭草并不知顧天好三人都得到了離開千寅界的風原石。
“嗯!”顧天好點頭,接着道:“我們出了内出口,去淺處找找,那裏也有密地,未必就沒有風原石,若是到最後還是一無所獲,我帶着你一起踏上傳送陣,并沒有一種說法說過每一塊風原石隻能傳送一人。”
沒有這種說法,是因爲大家可能心知肚明這種做法肯定是不能成功的,恐怕不但不能将修士傳送到上界,到時不知會被時空之力給帶到何處,那時他們說不定會迷失在時空亂流中。
鍾蘭草自然也知道這一點,隻是她心裏打定若是出了内通道,在風霧窟淺處還是無緣得到風原石,那就說明她返回蒼重大陸的機緣尚未到,機緣未到,即使強行逆轉,天意也不會放她離開千寅界,到時不但自己回不了蒼重大陸,還會連累顧天好的,天好顧惜她,她卻不能做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
隻是現在她卻不需要直接反對了,隻到時再說,而顧天好提出的這個建議,倒不是全因爲顧惜和鍾蘭草的情分,不管任何後果就做這種沒有一分把握的事,她之所以提出這個建議,完全是因爲她有六七分的把握,而這把握皆是來自她得到的這一塊不同尋常,身上印刻着符文的風原石,潛意識裏,或者說是直覺上,她認爲這塊符文風原石是能夠将她與鍾蘭草兩個築基修士一起傳送到上界的,而前面說過,修士在很多事上都有着不同凡人,且超于凡人的直覺,無論是危機,還是機緣,而絕大部分修士都會相信自己這種心血來潮般的直覺。
就如顧天好在鍾蘭草問她關于風原石的事時,她的腦中就忽然蹦出了或許可以用自己這塊印刻着符文的風原石帶鍾蘭草一起離開的念頭,這個念頭來的毫無征兆,卻讓顧天好有一種解決難題的如釋重負。
和鍾蘭草近二十年的密切相處,雖然中間隔了十多年,鍾蘭草的性格也變了許多,但是她的本質并沒有變,很多表情也還是和原來一樣,因此顧天好一眼就能看出她并不贊成也不會同意自己的這個冒險的意見。
顧天好現在不說,是因爲現在沒必要,也沒到那個時候,她二人隻稍稍交流了下各自的意見,一直療傷的姜琪慧也睜開了眼,看她的情形,想必傷勢并不礙事。
顧天好祭出玉毯,帶着幾人朝着内通道的方向奔去,現在身後沒有了追兵,顧天好便順手将小牛放進了靈獸袋,換來小牛的一句“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顧天好咬牙,“請問你是橋呢,還是驢,要不你就出來,自己去走通道,我可事先說明,那通道處的狂風和風刃能将你的牛皮割成碎片,再絞成皮沫。”
顧天好一說完,呆在靈獸袋中的小浣一個機靈,打了一個寒戰,本來它還準備跟在小牛身後嚼幾句嘴的,現在被顧天好說的啥話也不敢說了,嘟哝一句:“我還是乖乖修煉吧!”
小牛不屑的道:“膽小鬼!”不過說完這句話,他自己也啥話不敢說了。
顧天好暗笑,敢挑釁她這個主人,吓不死你們,這也是因爲小牛和小浣本身并不是在普通環境中生活的靈獸,既沒有與其它妖獸一起群居,也沒有在修仙界這種大環境下修煉,沒有與衆多的人類修士和妖獸打過交道,這也就造定了它二人,哦,是二獸相對單純的性格,被顧天好幾句話一恐吓就不敢再多言了。
到了内通道處,空氣在狂風呼嘯中被風刃割成一條條裂縫,又在再一次的狂風中還原成一片整體,然後又被緊跟而來的風刃割碎,再被還原,如此循環,周而複始,顧天好看了看鍾蘭草,她面上既無懼意,也無畏色,姜琪慧道:“顧師妹,我們走吧。”說着便祭出了靈星傘,事先并沒有和其他人商量,和顧天好的灼灼桃火劍訣一樣,布了一個大範圍的防禦護罩,将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也全部罩了進去,刀烈郎本身并沒有法器使用,但是他用靈氣撐起了一個護罩,這樣就有了三層防禦,這樣一來,本來準備以自己一人之力布置防禦護罩,護住自己和鍾蘭草二人的顧天好,壓力頓減,而本來對于鍾蘭草來說九死一生的通道,也變的不是那麽的兇險。
“不要這樣看着我,我說過的,我的原則是不會輕易抛下同伴的。”姜琪慧平淡的道,而刀烈郎則看了姜琪慧一眼,顯然是在表達,她說什麽他就做什麽,一切都聽姜道友的意思辦。
顧天好又何嘗不知,不抛棄同伴并不代表着主動幫助,何況這個通道,他們沒受一絲傷進來時,都很艱難,還有一位築基修士直接被其中的風力風刃絞割而死,那時雖然鍾蘭草實力不高,但是和刀烈郎一樣撐個靈氣護罩并不在話下,她自己也出了力,可是現在的鍾蘭草,經脈中的靈氣紊亂,根本撐不起靈氣護罩,等于她要全部靠别人的保護,所以這時候,姜琪慧能做到這個地步,顧天好心裏很感動。
“姜道友,刀道友,天好,借用俗世一句話,大恩不言謝,你們放心,若是中間有什麽意外,我會退出的,在關鍵時刻,絕不會拖你們後腿。”鍾蘭草鄭重的道,她心裏的感激和感動隻會比顧天好多,她也表明自己的意思,若是在過通道中,他們三人有受傷或者靈氣不濟的情況,她會主動退出防禦護罩的範圍内,讓他們節省靈氣。(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