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儲物袋,顧天好心裏隐隐的知道她現在所在的這個沙漠應該不是現實中所存在的,就是那座古廟也是他們站在菩提樹下忽然出現的,所以這裏連築基修士也不能抵抗的住的炎熱不一定就是真正的炎熱,這可能又是一個幻陣,是存在古廟中的陣中陣。
這樣想着,顧天好又擡頭看了看天空中那兩輪散發着無盡熱浪的太陽,這片沙漠中最不合常理的就是懸挂在空中的兩個太陽,若是想從這片沙漠中走出去,莫非就要打破這種不合常理的地方?
心裏這樣想着,顧天好同時祭出了桃木劍,她直接使用了灼灼桃火劍訣,朵朵桃火朝着天空中的其中一輪太陽攻擊而去,隻是那些桃火還未近到那輪太陽之中,就與灼烈的陽光碰撞,進而消失的一幹二淨,湮滅了行迹。
顧天好一愣,如此看來,她的灼灼桃火,自從她自創了這一套劍訣後,很少有這種釋放了一輪桃火之後竟然沒有一絲反應的情況存在,這就像一顆巨石投到水裏,卻連一絲微瀾也沒有引起一樣,讓顧天好極爲吃驚,又很不适應。
在她的想法中,這一套她最引以爲傲的劍訣使下來,即使沒有讓一輪不合常理的太陽消失,最起碼會造成一定的波動,卻沒想到反應卻是如此的……平靜。
難道不合常理的太陽并不是她攻擊的這一輪,而是另外一輪,顧天好朝着另外一輪太陽看去,因爲天空中不同的方位懸挂着兩輪太陽,顧天好根本不能分清此時應該是一天中的什麽時刻,是早晨還是黃昏,她剛才隻是随機的選擇了一輪來攻擊,在她看來,兩輪太陽不符合世界運行的規則,射下一輪就行了,可是既然沒有反應,說不定并不是随機的,而是要選擇的。
顧天好再次念動灼灼桃火劍訣,朝着另外一輪太陽攻擊而去,隻是這次的反應和剛才一樣,無數灼烈的桃火形成的火焰射向上空,卻在半路就随之湮滅,就連桃火所形成的熱浪似乎也被灼烈的太陽之火給同化了,不留一絲痕迹。
顧天好放下桃木劍,心裏思索着,現在有兩個可能,一是她能力不足,無法對這兩輪太陽造成任何威脅,二是能不能出去,根本不關這兩輪太陽的事,關鍵點也就是陣眼可能在其他地方。
若是第一點可就難辦了,如今她除了兩件法寶之外,這套灼灼桃火劍訣是她最有效的攻擊手段,可是這最有效的攻擊手段竟然連一絲漣漪都沒有蕩起,若想解決這太陽可就太難了,恐怕不在她的能力範圍内,若是第二個原因倒是稍微好些,雖然現在無法找到陣眼,可是隻要陣眼存在,總是能找到的。
謀定而後動,顧天好在心裏想了一下,既然到底是一還是二她根本弄不清楚,那就先從簡單開始吧。
在這片看不出時辰的金黃色沙漠中,除了天空中的兩輪太陽不正常以外,就是那個儲物袋了,她記得自己當初就是看到了這個儲物袋,然後想走過去撿起來,才被攝入這片沙漠中的。
既然當時沒有撿到這個儲物袋,那麽現在就去撿吧,顧天好一步一步挪動着腳步,在沙漠中艱難的走着,她想過禦劍飛行,可是剛剛一踏上玉毯法器,離開沙漠地面,空中就會刮起一股飓風,讓她無法安然平穩的站在玉毯上,什麽靈氣護罩,劍訣護體,都是不管用的,那飓風給顧天好的感覺是人力不可抗,她既然知道這裏可能并不是真實的世界,自然也知道這所謂的人力不可抗的飓風隻是陣法主人所布置的,至于布置這個飓風的目的恐怕就是阻止修士禦劍飛行吧。
從這一布置,顧天好也稍稍放了心,最起碼她隻要安安穩穩的在沙漠上行走,那飓風就沒有出現,那麽也就說明此陣雖然刁難,但是并不是一個殺陣,很可能隻是個困陣,這樣的話,最起碼在短時間内她性命無虞。
即使心裏明白這一點,顧天好還是盡量想要走快一些,因爲有的困陣并不是一成不變的,時間久了,或者是陷入陣中的修士沒有達到布陣主人的要求,困陣也是會變成殺陣的。
顧天好走着走着,心裏一直想着這些事情,可是等到她大汗淋漓的走了快一個時辰,她就發現不對勁了,一個時辰前,她看到那儲物袋離自己那麽遠,可是她明明已經朝着儲物袋的方向走了一個時辰,距離卻是絲毫沒有變近,她估量了一下,和之前的距離幾乎一模一樣。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她眼中所看到的儲物袋并不是一件實物,就像那些行商旅人曾經說過的一樣,沙漠中的水源并不一定是真的水源,很有可能隻是海市蜃樓一樣的場景,而在這片沙漠中,又多了一條,很有可能因爲顧天好先前在古廟裏看到了那個儲物袋,現在心裏想到了,而陣中按照她心裏所想給布出的幻覺,那個儲物袋可能隻是虛幻的,所以她怎麽走也走不到儲物袋那裏去。
這樣一來,顧天好覺得自己陷進了死胡同,她仰頭看了看天空中懸挂的兩輪太陽,又看了看本來不遠但是其實很遠的儲物袋,不知道現在自己還能做什麽。
一股焦躁在心中升起,讓她本來就汗濕的頭發像是滴了水一樣,顧天好覺得自己口幹舌燥,現在急需要灌上一大杯水,可是他們築基修士早已辟谷,不需要吃五谷之糧,自然也不需要喝水,她忽然想到自己的卉聞鼎中有靈泉水,心念一轉,就想先進入卉聞鼎中喝水,隻是再一睜開眼,就發現她的腳下還是漫天黃沙,根本不是那個茶香四溢,泉水叮咚的籬笆小院,這讓顧天好心中一緊,不知道爲什麽突然進不去卉聞鼎空間中了。(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