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烈郎拍了拍阿皓的肩膀,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塊紅玦木牌道:“這是我的身份木牌,刀家的每一位築基修士都有的,我現在将它給你,如果将來你後代有靈根的話,就拿着它來找我。”
說到這裏,刀烈郎看了看姜琪慧,笑了笑道:“也許,我會萬幸的得到風原石,去了上界,那時應是沒有辦法幫助他們了,但是世事變遷,很多事都是說不定的,也許你的後代也有那個機緣去上界,那麽我們在遙遠的上界還能重聚,若是不能,這也是一個我們曾經認識的念想。”
說着刀烈郎又遞給阿皓一本千寅界的基本功法,“這個你也拿着,有了靈根,就可以修煉了,雖然這本功法很低階,但是在千寅界也是衆多練氣散修争奪的東西。”
阿皓并沒有推辭,接過了紅玦木牌和那本低階功法,并将之珍而重之的揣進了懷裏,對刀烈郎道:“若是我們的後代果真出現了帶有靈根的孩子,我一定會讓他踏進修仙界,并盡力去往上界,也許那裏才是修仙的樂土。”
顧天好看着阿皓神情蒼涼的看向遠方,她知道他心中肯定是失望悲痛于千寅界這種不正常的修仙手段,對于那個遙遠的上界抱着最美好的期望,因爲未知,因爲憧憬,才會覺得難以企及的上界才是修仙的聖地,顧天好和姜琪慧雖然知道阿皓的想法太過樂觀,所謂上界的修士們也是避免不了你争我奪,避免不了實力爲尊弱肉強食的規則,隻是阿皓此生應該沒有機會去往上界了,她們也就沒有必要去用那殘酷的事實去點醒他,更是毀滅他心中最後殘留的那一絲對修仙界的希望。
“好,好!”刀烈郎再一次的拍了拍阿皓的肩膀,然後頭也不回的的大踏步便走了。
顧天好和姜琪慧對看了一眼,也緊跟着走了。
回去的路上,顧天好禦使着玉毯飛行法器,刀烈郎和姜琪慧坐在玉毯上修煉,而萬雪則被刀烈郎的術法控制住,歪在玉毯上,既沒辦法動也沒辦法說話。
刀烈郎的情緒比之來時沉郁了許多,幾乎是一路沉默的回到了樵風鎮刀家大宅。
三人剛剛一進刀家大門,就見到一個練氣中期的男修迎上前來,恭敬的道:“烈師叔,姜前輩,顧前輩,家主有事找你們,讓晚輩在此恭候。”
顧天好三人對看了一眼,刀烈郎問道:“刀丙,家主找我們有什麽事嗎?”
刀丙恭敬的施了一個禮笑道:“晚輩恍惚聽到三言兩語,似乎是在風霧窟探查的弟子傳訊回來了,說是風霧窟中的罡風最近幾日弱了許多,其他的晚輩就不知道了,也不敢妄自揣測家主的想法。”
刀丙雖然這樣說,但是他前面的信息幾乎已經告訴了三人刀家家主召喚三人過去到底所爲何事了,風霧窟之所以每二十年才會開放一次,就是因爲要進窟中,必須先經曆猛烈的罡風,那罡風每隔二十年會減弱一兩個月,而這一兩個月中隻有十日左右的時間才會減弱到築基修士能夠抵抗住的程度。
隻有這時,進去的修士才不會有去無回,隻是即使如此,每次進去的修士也不會全部都安然回來,總會折損個兩三成的,這已經算是少的了,據說兩百年前的一次,進風霧窟的修士中回來的隻有兩三成,一下子折損了大半修士,對于千寅界幾大家族都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正好,将碧落村和碧梧村的事情向家主彙報一下,她也該受到應有的懲處。”
刀烈郎聽了刀丙的話後,淡淡的道,雖然說的是跟在他們身後神情頹敗的萬雪,可是刀烈郎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給她,刀丙雖然萬分好奇萬雪爲什麽會被刀烈郎用術法控制行動,要知道在刀家,若說和刀烈郎關系最好的,除了萬雪不做第二人想,可是如今卻出現如此迥異的一幕,怎不令人奇怪,即使心裏好奇的要命,刀丙還是勉力控制住自己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盡責的将幾人帶到刀家的正院,拜見刀家家主。
“姜師姐,你說刀家家主會爲了兩個凡人村落的村民懲罰萬雪嗎?”顧天好覺得很奇怪,不知爲什麽刀烈郎堅持要讓刀家用家族之法來懲罰萬雪所做的錯事,若說刀烈郎是用這個辦法來保全萬雪,看刀烈郎此時那恨極的态度也不像。
“那呆子說過,千寅界雖然很多大家族都用還靈丹修煉,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原則,那就是堅決不會抓凡人修煉的,這是千寅界幾大家族共同的原則,凡人是所有修士的基礎,若是用凡人修煉,數百凡人也許隻能讓一個練氣修士提升一個小境界的修爲,而凡人面對修士是無任何自保能力的,隻能是待宰的羔羊,如此下去,恐怕不用數百年,千寅界的凡人就會滅絕,所以……”
姜琪慧邊傳音邊轉過頭去看跟在他們身後一臉絕望的萬雪,雖然歎了一口氣,可是顧天好可沒聽到她語氣中有絲毫的同情,的确,萬雪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别人的同情,她用極端的手法煉化凡人的時候根本就沒想到那些村民的痛苦,再從剛才姜琪慧的話中所說,百餘凡人才能讓一位練氣修士提升一個小境界,那麽萬雪抓碧落村和碧梧村村民之前就已經提升了兩個小境界,這就說明她還抓了其他地方的凡人修煉,碧落村和碧梧村隻是其中的一個點而已。
“千寅界幾大家族對于私自使用凡人修煉的修士,無論是家族修士,還是散修,一旦被現,将會被處以極刑,至于極刑到底是怎樣的刑罰,那呆子并沒有說,不過不用想也知道她今後的日子即使不死恐怕也難活。”
到了刀家家主所住的正院之後,刀家的其他幾位築基修士已經到了,當看到刀烈郎身後跟着被限制行動的萬雪後,都驚訝的看了刀烈郎一眼。
刀烈郎并沒有去管那些修士或好奇或驚訝或不解的眼神,他平靜的走上前去,不等刀家家主說話,便拱手爲禮,率先将萬雪所做的事平鋪直叙的說給了刀家家主聽,既沒有隐藏也沒有添油加醋,似乎在說一件與他自身毫無關聯的事情,因爲背對着萬雪,所以刀烈郎也絲毫看不見萬雪的眼神從開始的祈求變得憤恨繼而滿含怨氣,若是眼神有法力,刀烈郎的後背應該會被萬雪的眼神穿成了一個洞。(未完待續。)